伴隨著強(qiáng)光的還有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接著閻云就感到有東西砸在了自己身上。“碎玻璃!”想到這閻云轉(zhuǎn)身背對著櫥窗把馬香云和小青都抱在懷中向前沖了幾步。
閻云被這一下閃的不清,緩了好一會看東西還有四五個重影,但是看著已經(jīng)完全碎裂的櫥窗外一個喪尸也不見了就安下心來閉著眼睛恢復(fù)著視力。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洪亮中帶著些幽冷的聲音說道:“哥,整個商廈已經(jīng)清理完了,我們還找到了六個人,他們躲在一個屋子中我把他們都帶來了,不過跟著你的人也死了三個?!?p> 閻云心中一沉,他怕死的是和自己關(guān)系密切的人忙問道:“是誰?怎么死的?”
“一個是和陳甜甜一起找到的女生,兩個是和五高一起的女生。她們都是在找金屬的時候被一些喪尸殺死的?!崩洗蟛幌膊粦n的說著,似乎沒有帶著一絲人類的感情。
閻云定了定神微微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視線還有一些模糊就重新合住了眼,“把她們的大腦破壞了都關(guān)進(jìn)一個屋子中吧,免得到時候也變成了這群不認(rèn)不鬼的東西。還有有沒有人被抓傷?”閻云怕隊伍中存在著潛在危險因素就問道。
“沒,他們只是有些脫力而已?!?p> 閻云又試著睜了下眼睛發(fā)現(xiàn)視力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就走到破碎的櫥窗前,只見大街上空無一人,對面那些不斷往這邊窺視的喪尸也早沒影了,估計是躲到店內(nèi)了,而不遠(yuǎn)處一座建筑物上圖染的橙色漆料已經(jīng)變得漆黑一片,估計剛才那是被雷集中了,而櫥窗的整個玻璃已經(jīng)完全碎裂脫落只留下結(jié)構(gòu)緊湊細(xì)密的鋼絲網(wǎng)。
閻云扭頭向眾人說道:“老大你和胖子去收集結(jié)晶,別的人都去找金屬,所有人都去,不然等大雨停止后就是我們的死期!”眾人一聽都紛紛散去去尋找著金屬,只有六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閻云。
看著眼前陌生的五男一女,閻云說道:“怎么,你們六個要等我請你們吃飯嗎?”他們中一人明白了,拉著旁邊幾人就朝著超市內(nèi)部跑去。閻云看所有人都在找著金屬,又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路。馬路上積水已經(jīng)漲了起來,彈珠大小的雨滴拍打在上面發(fā)出“哣哣”聲,積水還在慢慢上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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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L市是建立在黃河兩邊的城市,這條養(yǎng)育人不知多少年的母親河在它的上游上演著從未有過的景象。
一個個建立在這上面的大型水電站,水庫不停的蓄積著水,因?yàn)楦魇礁鳂拥陌l(fā)電機(jī)都已經(jīng)停止了工作,它們的入水口被一個個樹枝等雜物堵住。上游水庫的水位不斷的提升著,里面一些說不清是喪尸還是人的尸體在里面漂浮著。但偶爾間水流一陣子翻滾尸體上的皮肉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一塊,顯然是水中不知名的變異獸正在撕咬著漂浮在水面上的尸體。
這種現(xiàn)象在一個個水庫中上演著,有些水庫已經(jīng)沒有了浮尸、變異獸和尸化獸的尸體,而這些水庫中變異的魚類竟然在相互蠶食著,就像是養(yǎng)蠱一樣等待著最強(qiáng)蠱蟲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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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喪尸的威脅,眾人尋找金屬的速度快了很多,閻云看著身后堆成一堆的金屬,拿出最后一瓶結(jié)晶吞了一口就開始繼續(xù)工作了。
他在使用異能中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但是看著變成中性筆粗的鐵條閻云就知道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了,秘密麻麻的鋼條間只留著不足一平方厘米的空隙當(dāng)做透光的作用。
吞下瓶中最后一口結(jié)晶,走到門前又加固著大門的防御。閻云正在加固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人想打噴嚏但是怎樣都打不出來那種感覺,讓人難受。閻云搖了搖頭驅(qū)逐了一下這種感覺繼續(xù)加固著大門,越輸出能量這種難受的感覺越強(qiáng)烈,當(dāng)他試著停下手中的工作時,這種難受的感覺忽然成倍增加,閻云頓時趕緊把手中輸出能量的速度控制到最大。
閻云都有透支能量昏厥的想法,因?yàn)槟欠N難受感又增加了,似乎是一個貓爪子在不停的撓著他的心肝一樣,但是外面還有虎視眈眈的喪尸,閻云不敢一下子昏厥過去,只能在感到頭暈前收回手,忍著這股難受勁走到商廈二樓一處窗戶前看著外面。
看著閻云身上不斷流出的汗水沈夢媛似乎感受到他身上的難受,走到閻云身邊駕著他的胳膊小聲的說道:“休息一會吧,你都累成這樣了?!?p> 閻云剛想說話,忽然馬香云跑過來駕著他的另一個胳膊說道:“你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的汗,我?guī)湍悴敛痢!闭f著不知從哪找出了一條毛巾給閻云擦著汗,閻云很是受用的瞇起了眼睛。
“不要臉?!鄙驂翩螺p聲暗罵一句,就要走開,可是閻云死死夾住她的胳膊就是不讓她離開,她只好繼續(xù)扶著閻云,只是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馬香云,如果她眼光能實(shí)質(zhì)化的話馬香云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這時她才想到馬香云在學(xué)校里說道要嫁給閻云的話不是開玩笑。
馬香云似乎沒有感受到沈夢媛那滿含殺氣的眼神。在這誘惑的分心下閻云感覺那種難受的勁頭沒有之前那么足了,就沒有試圖推開她。
閻云不知道這丫頭哪這么樂觀還有心情誘惑他,但是他卻樂觀不起來,雷聲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響起了,大雨也有衰落的勢頭,就連對面那些剛才不知道躲到哪去的喪尸也一一冒出頭來,繼續(xù)在門口觀察著這邊。
“云哥,一樓有水滲進(jìn)來了?!眳呛E艿介愒粕磉厛蟾嬷?p> “找些閑著的人去把一樓能吃的東西都搬上來?!遍愒祁^也不回的說道。
“走走走,快下去搬東西?!眳呛4叽僦?,十幾個女生知道閻云幾人的兇悍紛紛下去開始搬東西,但是那些在超市找到的六人中的兩男一女卻不動彈。
“走??!傻站著干嘛?”吳海帶著點(diǎn)痞氣對那幾人嚷嚷道。
“他為什么每次都不去?為什么每次干活的都有我們,我們欠你們的嗎?!币粋€男人指著胖子說道,旁邊的一男一女點(diǎn)頭附和著。
胖子看都沒看他們,依舊坐在地上靠著哈哈巨大的背部休息著。
吳海見這三人原來是看見別人休息自己干活心理不平衡,可是他們比較的對象卻是胖子,吳海走到他們身前罵道:“你們是哪根蔥啊,要不是那幾位你們這會可能都變成喪尸的一坨屎了,你們和他有可比性嗎!”
一個體型高大但身子比較瘦弱的男生看吳海比較瘦小也橫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道:“你TM的說誰呢!你有種再說一句!”說著就想上前推吳海,結(jié)果張鐵從一旁竄出來一腳直直踹在那人肚子上罵道:“別瞎****了趕緊去搬東西,我們一輪都搬完了你們還在這罵街?!笨床怀鲞@個看似老實(shí)的人也有狡猾的一面,想方設(shè)法的一致對外著。
那人疼的臉龐都有些扭曲,在地上使勁的打著滾來減輕身上的痛苦,其他兩人一看寡不敵眾趕緊跑下樓去搬東西了,吳海啐了一口唾沫就下去了。
閻云沒管身后的鬧劇,連理都沒理。這樣的鬧劇似乎在每次找到新的幸存者時都要演上一出,別說閻云就連身后一些人也都沒有理會還趴在地上打滾的人,繼續(xù)上下的搬著東西。
“他很恨你們哦,想找機(jī)會殺了你們啊?!瘪R香云在閻云耳邊低語著。閻云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說大話的人見多了,付諸行動的到見的少,如果他真有幾分血性也好。
雨點(diǎn)已經(jīng)變成豆大的了,而且還在持續(xù)減小,天邊都開始變晴,街道對面的喪尸在門口也越來越多,連已經(jīng)沒過腳面的雨水都沒有理會,它們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不動搖搖的和閻云對視著。
“一樓的食物搬的怎么樣?!遍愒茊柕?,只不過他沒有回頭,身后搬用東西的人都停住了腳步不知道誰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瀟瀟,下面怎么樣了,說說看?!瘪R香云對一個身材小巧的女生說道,她是一起和馬香云出去找食物的女孩,雖說平時很活潑也愛說話,但是自從她見到閻云在那個宿舍樓下狀若瘋魔的屠戮喪尸的樣子后就對他有一種敬畏的感覺,在他面前也不敢咋呼,就怕一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了把自己也宰了。
“我,我啊?!睘t瀟一臉委屈的看了馬香云一眼,似乎在埋怨這個賣姐妹的隊友,但她絲毫不敢耽擱時間快速的說道:“下面的吃的才搬了一半,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搬呢???”
閻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胖子你下去幫一下忙,馬香云你也去,只搬熟食,動作快點(diǎn)。”說著頓了頓又看了看那些忽然晃動腦袋左顧右盼的喪尸說道:“我估計它們很快就會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