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云聽到一向鎮(zhèn)定的老大竟然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就知道肯定出了好東西,趕忙問道:“是什么東西?”
老大伸手從巨魚腦中掏出了一個核桃大小的橙黃色的結(jié)晶,問道:“哥你加載土系異能沒?”
“沒!”閻云不知道老大為什么這么問,不過依舊如實的回答著。
老大一聽不顧結(jié)晶上的血污,張大嘴巴就把橙色結(jié)晶塞入嘴中,又彎腰向里面抓取著結(jié)晶,這一下又找出了一個核桃大小的藍色晶體,它又看向閻云。
閻云還不等它說話連忙擺著手說道:“沒,我也沒加載這種結(jié)晶?!彼乐灰约赫f有哪怕老大自己也加載了那種屬性的結(jié)晶肯定都會把它給自己的。
“哦,我和哈哈也沒有加載。”老大有些失落的說道,說完掃視著人群想著把這個結(jié)晶交給誰合適。
“哎,胖貓,你怎么不問問我啊?!迸肿诱酒饋砣氯碌?。
老大掃了他一眼,打擊道:“我就算喂狗也不給你。”哈哈也許知道了自己的種類是狗,嗷嗚了兩聲,看它一臉興奮的樣子,估計是以為老大要喂它東西而感到高興。
老大跳到岸上把手中淚滴狀的結(jié)晶遞到閻云手中。閻云親昵的摸了摸老大的腦袋,感受了一下里面比上次三階黃金巨蟒的結(jié)晶還要渾厚的能量,就把它交到沈夢媛手中,說道:“吃了它。”
沈夢媛看著閻云把結(jié)晶給了自己本來很高興,可是聽他這么說只好癟了癟嘴把帶著血污的結(jié)晶塞入口中。
“呃,難道自己表達錯了嗎?”閻云看著沈夢媛這個舉動有些錯愕,不過這又不是從喪尸中挖出來的吃了沒有什么問題就不去制止她。
有些郁悶的砸吧了幾下嘴,沖老大說道:“到這條魚的背上再取一些鱗片,我給你們做一些防具和武器。其余的人沒事干別老爬著多活動活動筋骨,別到時候撤退時連隊伍的速度都跟不上,丑話說道前面如果沒事太拖隊伍的后腿,那么??????自己去想吧?!痹挍]說完就走了。
吳海幾人明白閻云這是在督促這群人趁著這個難得安全的機會多加鍛煉的,作為‘老人’話不多說就把張鐵拉到一邊相互督促著鍛煉去了,也不知道這對相差快一輪的人是怎么聊天能聊到一起的。
其他人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拉筋熱身鍛煉的人也不敢再松懈了,唯恐閻云真干出那種慘無人道的事,紛紛找個寬敞的地開始鍛煉起來。
第二天水位又下降了,僅僅有一米五的高度,而且水質(zhì)也恢復(fù)了清澈,在大魚尸體周邊的銀色魚群因為已經(jīng)吃空了大魚泡在水里面的血肉在夠不到上面血肉的情況下都離去了,只留下了數(shù)百只戀戀不舍的小魚。
又一天過去了,水位又下降了很多,看樣子才有五十公分左右,整個魚尸在哈哈和老大的大塊朵朵下露出了累累白骨,水中幾只還在留戀著大魚美味的血肉的銀色小魚也被老大抓上來吃了,水底被青黑色的甲片鋪了一層。
而在二樓,閻云身邊擺放著二十七面已經(jīng)加工好把手的青黑色鱗甲和三十多根長長的魚刺,這些魚刺都是從大魚脊椎骨上好不容易才砍下來的,長的足有一米七左右,短的也有一米四,尖銳的刺尖可以輕易的刺入墻壁,再給每根刺做了槍桿后二十七個簡易的長槍就完成了。
閻云看著平靜的水面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沖著還在懶散的運動的人群說道:“都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發(fā),每人一桿槍一個盾牌,這兩樣總共加起來還不到十斤,如果拿不動就靜靜的呆在這等死不要出去拖累別人了?!?p> “可是水還沒完全退去,要不,要不我門再等幾天吧。”一個女生在人群中小聲的說道。
閻云看了眼這個女生只知道她是和陳甜甜一起被救的,卻不知道她的名字。“可以,想等的話你在這里等,都找些背包多裝一些食物。吳海,張鐵你們過來一下?!蹦莻€女生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云哥,什么事?”吳海走到閻云近前問道。
“你看下面這些鱗甲,找四個人挑大的多裝幾面。下去的時候小心點,一有不對勁就上來?!?p> 吳??戳丝礃窍罗梢欢训那嗪谏[甲點了點頭,在人群中隨便找了四個男的就走了出去。
“張鐵,這些車都被水泡過還能不能再開?”閻云問著現(xiàn)在最令人頭疼的問題,交通該怎么解決。
張鐵想了想說道:“有的能開有的不能開,而且還得找一些底盤高的車輛,不然一些車的發(fā)動機還是水里恐怕跑不出多遠就得熄火?!?p> “能跑就行,那加工廠離這邊遠不遠?一般開車多久能到?”知道最難的問題被解決了閻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不遠,而且還在去AX市的路上,坐車三個小時就到了?!?p> 閻云點了點頭看著在水中翻找著大的鱗甲的吳海不再言語,過了一會,看著人群都背著一個個鼓囊囊的背包就說道:“都來每個人拿一面盾牌和一個武器,領(lǐng)完的都往樓下走?!?p> 由于魚刺槍又細又長整體強度和韌性都不錯刺穿能力還很強,胖子之前就讓閻云多做了兩只,他全背在了背上,他的背包里還裝著幾顆巨魚三角形銼刀般的牙齒,這是在給老大許下了眾多不平等條約后老大才讓哈哈給他弄下來的,這讓他大感郁悶的情況下又不得不認命,而且背包里還裝著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反正就像一個小型的武器包一樣。
都領(lǐng)完裝備后閻云帶著二十幾個人順著馬路走著,不一會就看到被水流沖的堆積到一塊的汽車,眾人一看都向那走去。
車在洪水的沖擊下整體都變形了,外表坑坑洼洼的,車窗基本都已經(jīng)報廢,有些車內(nèi)還有累累白骨躺在里面,應(yīng)該是還來不及逃脫的喪尸被那些銀色的魔鬼魚所啃食的。
人群中會開車的把一個又一個的車門打開,有鑰匙的擰動鑰匙試著發(fā)動,沒鑰匙的直接抽出點火線和火線接到一起再搭到啟動線上發(fā)動著車子。
可是這一堆車子實在是不給力沒有一輛能啟動的,好不容易啟動一輛還是已經(jīng)被洪水把整個車身拍扁的。一群人在這上百個汽車堆積的小山上來回的尋找著,可是怎么都不盡人意,干了半天人群紛紛爬到車頂休息著。
閻云坐在車頂看著周圍高樓的窗戶內(nèi),他發(fā)現(xiàn)不少窗口都扒著一個個腦袋或光明正大或偷偷的窺視著自己這群人,但是不管是喪尸還是活人都沒有一個敢下來的。
能在洪水中躲到樓上的基本都是些已經(jīng)有智力的喪尸,它們可以感受到下面這群人對自己的威脅,尤其是那個體型巨大的巨犬,雖然它一副懶散的樣子但是光看外表就覺得那家伙很是兇悍,所以基本上所有喪尸都選擇了觀望。
閻云看到周圍樓上有人的身影,就扯開嗓子把人類聚集地的消息和以后的營救時間都喊了幾遍,讓那些幸存者多一些活下去的希望,他絲毫不害怕會有喪尸來找茬,在這場洪水的洗禮下,估計這里短時間內(nèi)再也難以找到成群的喪尸了。
“我找到了一個能啟動的車?!睆堣F在一邊喊道。
“不愧是老司機,找車都這么準(zhǔn)?!迸肿哟筚澮宦暡戎ㄒ涣镒优艿搅怂磉厗柕溃骸澳妮v車?”
張鐵指了指一輛看起來七成新的橘色卡車,胖子二話不說就把背包甩到車?yán)?,坐在已?jīng)被太陽曬得干燥的車廂里才向眾人招手到:“來,來有車了?!?p> ??????
閻云坐在有些發(fā)潮的副駕駛坐上,看著已經(jīng)完全沒了擋風(fēng)玻璃的部位心里有些沒底的沖張鐵說道:“這車真的能開?”
“沒問題,你就瞧好吧。”說著就把車啟動起來,這個卡車“哐啷哐啷”的向前行使著,整個車還發(fā)出軸承與金屬之間的研磨聲,感覺這車下一秒就會散架一樣。
張鐵到是毫不在意,把這車開的就像公交車一樣急速的馬路上飛馳著。
馬路上的一切都被洪水巨大的沖擊力沖開,一些車輛只能在某個拐角或者低洼處看見,馬路兩邊的樹木多數(shù)已經(jīng)被折斷,沒有了樹冠的光桿還在那豎立著,似乎在等待著新生,馬路兩邊半人高的青草已經(jīng)耷拉在了地上,似乎新婚的婦人經(jīng)過洞房花燭后被蹂躪的起不了床,而一些青草上還纏著一些斷枝與慘白的骨骸。
車越往前開路面上的水位越低,閻云在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不知道卡車在何時已經(jīng)使出了被水淹沒的地方。在高出兩邊很多的高速公路上閻云把兩邊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那些被洪水卷走的喪尸等雜物全滯留在這邊,一些些車周邊被無數(shù)白色的骸骨包圍著。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生物的尸體被沖到這里,看著那些骸骨如同白色鵝卵石覆蓋了大片荒野,讓人心中升起了無限的凄涼,這個二百多萬人的城市到底還存活著多少生靈。
忽然車拐下了高速公路,壓著累累白骨向著白骨海中一個孤零零的工廠開去,金屬的摩擦聲和骸骨的碎裂聲猶如踐行曲一樣演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