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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暴致死后,我重生了

第18章:我的剪刀不長眼

  謝川只感到突如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一低頭,血再次從兩腿中間流了出來。

  多么熟悉的場面啊。

  唯一不同的是火鉗升級成了大剪刀。

  “啊啊啊,周!穗!你個賤貨,我跟你拼了?!?p>  謝川掙扎著上前去抓周穗。

  周穗拿著剪刀擋在前面,“你別過來啊,我的剪刀可是不長眼的?!?p>  薛紅艷聽到聲音從客廳跑過來。

  “周穗,把剪刀放下來,你是怎么敢的,你個殺千刀的賤貨,你這個討債鬼。你敢拿剪刀傷著我兒。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我今天晚上就給我們家老頭子托夢,讓他把你帶走。

  讓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個不得好死的娼婦,傷我兒命根子,你死全家?!?p>  不管他們怎么罵,周穗也不還口。

  她雙手死死的握著剪刀,擋在胸前,防御的姿勢,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他們的進攻。

  有本事你們就來。

  我的剪刀不長眼。

  “媽,別罵了,先過來扶著我,去醫(yī)院?!?p>  “等、等會兒,我去找鄰居借板車,你別動了,你可別走了,容易扯著蛋?!?p>  薛紅艷小跑出去借板車了。

  謝川這次沒暈,他陰森森的目光看著周穗。

  他已經(jīng)給周穗想了無數(shù)種死法了。

  熱心鄰居很快來了,一來就是一大群。

  大白天的有工作的都去上班了,來的多是些上了年齡的大叔和嬸子,這些人最八卦了。

  “天爺啊,這是咋回事啊?!?p>  “這謝川怎么又傷著那里了,這以后還能使嗎?”

  “真是要命啊,看看這褲子都濕了,這是流了多少血啊。”

  “別討論了,快來搭把手,沒看到謝川臉色都白了嗎?”

  謝川很快被抬上了板車。

  周穗丟掉剪刀開始跌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

  “嗚嗚嗚,謝川,你還好嗎,我不故意的,要不是你先動手打我,我也不會反抗。

  也就不會傷著你那里了,你以后別打我了,我害怕,嗚嗚嗚嗚?!?p>  “老天爺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在家被黑心后媽和瞎眼親爹虐待,好不容易嫁人了。

  沒想到被打的更狠,謝川,你可是我的丈夫啊,是我以后人生的依靠啊,你怎么能天天打我呢。

  嗚嗚嗚,丈夫打,婆婆罵,我活不下去了,我的親娘啊,你把我?guī)ё甙桑也换盍?,活著受罪啊?!?p>  周穗拼命的回想上輩子的傷心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鄰居們一個個看得都不落忍。

  “穗子啊,你還年輕,可不能想不開啊,你的日子還在后頭呢?!?p>  “對,這是剛結(jié)婚,男人還沒收心呢,等以后生了孩子就好了?!?p>  “就是啊,好好活著比什么都強,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啊。”

  “給,衛(wèi)生紙,快擦擦眼淚,看給孩子委屈的,這謝川真是不像話,前頭那個就這樣沒了,這才剛?cè)⒌男孪眿D兒,他老毛病又犯了?!?p>  周穗接過衛(wèi)生紙,擦了擦眼淚,又吭哧吭哧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抽抽嗒嗒小聲哭。

  鄰居嬸子大姨嫂子們輪番上陣,勸了好半天才把人給勸好。

  勸好之后她們就回家了。

  只剩下一個嫂子還在,三十出頭,叫白芳,她丈夫叫李軍。

  大家都叫她李嫂子。

  周穗叫她白姐。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周穗干脆問道:“白姐,你是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我是想問問你,你家謝川那里,還能不能買工作?”白芳低著頭小聲說道。

  這個周穗還真不知道。

  “是你要買工作嗎?”

  “不是,是我丈夫李軍。”

  “那要不讓你丈夫去問問謝川吧,我也不是太清楚?!敝芩肴鐚嵳f道。

  白芳再三道謝后就離開了。

  周穗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她剛剛好像在白芳低頭的時候,看到她耳朵后面的皮膚上有一個煙頭燙傷的印子。

  她能很快認出來是因為這樣的印子,她上輩子有一整背。

  這個時代打老婆太普遍了。

  像她這樣敢于反抗的鳳毛麟角,大多數(shù)女人都在默默忍受。

  周穗想到這里,心里有些難受。

  她把屋子里的碎紙片收拾了,裝在一個袋子里拿出去丟了。

  昨天還信心滿滿的要好好學(xué)習(xí),今天書都被人家撕了。

  周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的書,這下去哪里再找一套課本啊。

  她不由得還有些迷惑,是不是老天爺覺得她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讀書,才會在求學(xué)路上給她設(shè)置這么多障礙。

  她嘆口氣,找了個餛飩攤子,準(zhǔn)備先把肚子填飽,再考慮下一步的事情。

  周穗想起傅謹言擺脫她的事情——澆花。

  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她準(zhǔn)備吃完飯去看看。

  周穗吃完飯來到傅謹言家里,屋子里被褥什么的已經(jīng)沒有了,院子里干干凈凈的,只有幾片落葉。

  看來傅謹言剛走沒多久。

  周穗先把幾盆花抱出來曬曬太陽。

  然后又從井里打水出來,澆花。

  她在廚房案板上看到了一把小巧的匕首,下面壓了一張紙條,拜師禮,落款是傅謹言。

  這個人明明不讓她叫他師父來著,結(jié)果卻給她留了拜師禮。

  別欺負她讀書少,拜師禮都是徒弟給師傅的,哪有師父給徒弟的。

  周穗激動的把匕首拿起來仔細端詳。

  匕首小巧精致,刀身泛著冰冷的的銀光。

  她自虐般把刀刃貼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用力,鮮血涌出。

  很鋒利,周穗很滿意。

  如果今天她手里的是這把匕首,不是剪刀,估計謝川那里肯定廢了。

  不過師父給的匕首,要是沾上謝川那里的血就臟了。

  這么好的匕首,可惜了。

  周穗還不知道,傅謹言之所以留下這把匕首,就是希望她可以用它重傷謝川。

  周穗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傅謹言人還是蠻好的。

  只不過面冷一些,有時候說話難聽一些。

  周穗對自己師父心存感激,于是決定幫他把衛(wèi)生也打掃一下。

  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就當(dāng)是她的謝禮。

  周穗哼著小調(diào),開開心心把院子灑掃了一遍。

  然后去屋子里收拾了。

  很快發(fā)生了第二件令周穗狂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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