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結(jié)殺陣?’
楊太醫(yī)瞳孔收縮,臉色嚴峻。
雖然退出江湖二三十年,但他聽說過這個‘三品結(jié)殺陣’的厲害之處。
‘三品結(jié)殺陣’是由十二人組成的四個三人小組方陣,防守平衡,靈機性強,加上都是由煉體八層實力的武者組成,那威力比起人數(shù)眾多的楊家軍組成的‘長蛇陣’也不落下風。
‘凡人戰(zhàn)況榜’排名475名的‘華之團’就有這樣一個‘三品結(jié)殺陣’而揚名大、小山界。
那個自稱華軍的中年男子應(yīng)該與‘華之團’有莫大的關(guān)系,看來這次偷襲楊府的不僅僅是一些武者高手這么簡單了,可能背后深藏著什么……
一想到這里,楊太醫(yī)立即交代寧方一聲:“小方,你速速離開這里,這戰(zhàn)陣頗為玄妙,我恐怕難以護你周全了?!?p> 說話期間,楊太醫(yī)已經(jīng)是主動朝著那三人小陣攻去。
寧方見狀,心中感動,知道楊太醫(yī)是故意將戰(zhàn)圈拉向一邊,好給他有逃跑的機會。
雖然寧方很想留在這里和楊忠、楊太醫(yī)一起戰(zhàn)斗,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別說戰(zhàn)斗,單就這些人挪轉(zhuǎn)騰移間,他甚至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清,除非要運用感知。
這些人都是煉體八層的實力,而他不過是煉體二層實力,兩者之間,差距實在太大了。
寧方一咬牙,扭頭就想跑開,只要他離開這里,就可以去向其他人求援。
他知道,在楊府里不僅有楊業(yè),朱彥東等人,還有楊三郎楊云在楊府附近,有可能隨時回來的。楊云是神通二重的修者,制服這些人只是在彈指之間的事。
“呀呀呀,你先別跑啊,我要看戲啊?”
當他轉(zhuǎn)身要跑的時候,腦海里卻傳來小龍的聲音。
“你不幫我,我不跑干嘛?”寧方罵了一句。
“為什么要別人幫?只有自己幫自己?!毙↓埛磫栆痪浜髤s是幸災(zāi)樂禍地說說:“嘿嘿,你想跑,別人也不答應(yīng)了?!?p> “什么?”寧方才跑出幾步就感覺一股氣勢往他身上一撲。
好像大風吹過,他的身子晃了幾下。
等他站穩(wěn),凝神一看,擋在他前方的是一個比寧方年紀大幾歲的少年,身材高瘦,面容清秀,略帶著一絲的邪氣。
這次偷襲者一共十二人,一個被楊忠一掌拍暈,九個匯合成了戰(zhàn)陣,余下的華軍面色陰晴不定的正看著與兩個小陣戰(zhàn)做一團的楊忠。
還有一個人,就是這個面帶邪氣的少年了。
看到寧方正在打量他,這少年當即微微一笑說:“你留下吧,如果不走,或許不用死?!?p> “哎,口氣不少?。俊毙↓埖穆曇粲衷趯幏侥X海里回響。
寧方眉頭一擰,他不管這只袖手旁觀的妖龍,盯著對方說:“你覺得你吃定我了?”
他的話問的似乎有些多余,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能弱了氣場。
眼前這人雖然比他大幾歲,但實力足足高了六層。他和寧方對戰(zhàn),勝負似乎并沒有太多的懸念。
對于寧方的反問,這個面帶邪氣的少年并沒有多余的話,而是搖了搖頭再次開口說:“你不動,就不用死?!?p> 即使他說的明白,只是寧方真的能不動么?
盯著這個面帶邪氣的少年,寧方臉上陰晴不定,在快速地著想辦法。剛才小龍的話提醒了他,為什么總是要別人幫,凡事都是要靠自己的。即使實力對不上,但可以想其他辦法的。找辦法來解決,這也是實力的一種表現(xiàn)。
弓箭?現(xiàn)在雙方的距離這么近是不能使用的。
用‘靈氣彈’或以感知控制旗槍刺殺?又或者叫小龍放出旗槍之中的那個傀儡。只要將他祭出來,不說能不能打敗眼前的少年,但至少是可以為自己創(chuàng)造幾個逃跑的機會。
可是他卻不能在這里將那傀儡拿出來,到時解決目前情況后他怎向大家解說呢?難不成連小龍和旗槍的秘密全部都要公諸于眾?
寧方倒不是真的害怕自己掌握的這些“秘密”給楊家人給知曉,畢竟大家都待他恩重如山,有情有義。就算是知道了他的秘密,楊家的人也不可能對他起什么壞心思。
他擔心的是人多眼雜,這件事會被一些有心人所探知。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寧方雖然并不是神通高手,但是從小龍日常的只言片語中卻也能夠感受的到旗槍的來歷不凡。這個玄黃圣品法寶,如果沒人知道也就罷了。一旦被人盯上,那引來的可不是簡單的幾個武者的刺客了,而是真正的神通境高手。
到了那個時候,會為楊家引來真正的滅門之禍??峙戮褪羌麄€楊家之力,都難以抵抗分毫。
因此,寧方想到的目前還沒有到最危險關(guān)頭,他就不想暴露那些秘密。
打不過,逃不了,不想使用殺招,就不能發(fā)信號了,怎么辦呢?
寧方在提防著眼前的少年時,而眼角也在瞄向練操場中的戰(zhàn)況。
讓寧方?jīng)]有料到的是,率先露出疲態(tài)的,竟然不是以一敵六的楊忠,反而是楊太醫(yī)。
楊太醫(yī)的修為雖然是八層上階實力,但畢竟他有二三十年都是以行醫(yī)和教授醫(yī)術(shù)為主,久疏戰(zhàn)陣,實戰(zhàn)的機會太少了。
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長時間的不對抗,戰(zhàn)斗力就下降。
如果是短暫的交手還沒有什么,但是一旦陷入僵局,經(jīng)驗不足的弊端馬上顯露出來。
而恰恰與之相反的是,這些入侵者都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主,人生中幾乎大半時間都是在刀光劍影之中度過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簡直是豐富到了極致。
因此,在簡單的幾次交手后,他們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楊太醫(yī)其實并不太擅長與人對戰(zhàn)這件事,所以這三人也是一改之前圍而不打的方試,轉(zhuǎn)而加快了進攻的節(jié)奏。
三人的攻擊,當即猶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楊太醫(yī)一時間只感覺壓力陡增,左支右絀,很快就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
“不能再拖了。”見此情況,寧方陡然收回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少年,思考著一切能夠打破僵局,創(chuàng)造奇跡的辦法。
“怎么樣?”這個臉帶邪氣的少年露出一絲嘲笑:“想與我打嗎?如果你能接我三招,我放你走也行?!?p>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短暫的思量后,寧方盯著這個面帶邪氣的少年問道:“你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潛入楊府,難道只是為了要對我們家主不利?”
這人看了寧方一眼搖了搖頭說:“我們首領(lǐng)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來這里,只是為了拿回那顆珠子而已。只要你們家主將珠子交給我們,我們立即離開?!?p> 寧方一愣。他問:“什么樣的珠子?”
“就是一顆約有鴿蛋大小的黃色圓珠?!?p> “黃色圓珠?”寧方立即想到楊業(yè)從馬大志手中收獲的,現(xiàn)在送給他的那顆珠子。
“小龍說珠子里面被一個法陣封印,現(xiàn)在這些人來強奪,它里面肯定有秘密?!毕氲竭@里,寧方立即分出神識進入腦海對小龍說:“小龍,你聽到嗎,你解開珠子的封印沒有?”
“我如果解開了會這么無聊看你們這些小蝦米?”小龍懶散地說道。
“怎么樣,小道友?”那個邪氣少年看寧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問。
搖搖頭,寧方說:“憑你們這點人,就這么闖入楊府,實在是有些不太明智吧?”
寧方的目的,自然不是在“那顆珠子”上,而是要借此和這少年搭上話。現(xiàn)在這個少年的反應(yīng)讓寧方感到十分的滿意,既然這少年肯和他交流,那也就意味著自己還有拖延的可能。
“我倒是不覺得?!毙皻馍倌甑哪樕先耘f是掛著一絲嘲意:“至少目前看來,約有一柱香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將你們家主拿下來了?!?p> “但是拿下之后呢?”寧方的語氣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強硬起來,他說:“你們當真覺得可以這樣威脅著我們的家主,然后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離開?”
那個邪氣少年臉上一征,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反問道:“你想說什么呢?”
“呵呵?!睂幏礁尚陕?,彈了彈手指說:“我說你們當真是膽大包天,連我們楊家的家世都沒有查清楚,竟然還敢直接闖入我們楊府?!?p> “危言聳聽!”那少年眉頭略皺,轉(zhuǎn)而臉色變得凌厲起來,他喝道:“只要你們家主被我們所擄,看你們還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哦?”寧方卻是不急不緩的大聲說:“這么說來,你們是有把握在神通修者手中走脫咯?”
寧方話一出口,原本還激戰(zhàn)正酣的練操場中,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那組成戰(zhàn)陣的九個人明顯是受到了寧方言語的影響,竟然是齊刷刷的倒退了出去,和楊忠還有楊太醫(yī)形成了對峙之勢。
楊忠瞄了一眼在喘著氣的楊太醫(yī)后看了看寧方,心想這小子還真能嚇唬人的。不過,這樣也好,還給他們有個緩沖的時間。
站在那九名灰色男子中的華軍將目光投向了寧方,眼中盡帶疑惑和不安。
為了能盡快找回珠子,他在匆匆間只是了解楊府的情況,并沒有細細的探聽清楚。以為憑他們‘華之團’的實力和那個‘三品結(jié)殺陣’的威力就能橫掃楊府,所以才會大膽地闖進來。
現(xiàn)在聽寧方一說,他大吃一驚之余心存一絲后悔。神通境的修者可不是他們這些煉體武者能抗衡的,就算他們的陣法有多么大的威力。
他使了一個眼色。
與此同時,站在遠處的寧方只覺前面的那個面帶邪氣的少年突然加速沖來,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yīng),已經(jīng)是被對方一把拎住脖子。
快,速度太快了??赡苓@個少年是修練了什么速度功法之類。
等楊忠和楊太醫(yī)發(fā)現(xiàn)時,面帶邪氣的少年一個起落,便將寧方送到了華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