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質潔大驚失色:“此話當真?”秦堪道:“千真萬確,不過哥哥暫時不會告訴你是誰,就算你知道了,但沒有證據,也沒有人會相信,反而對你不利,你自已小心就是,也不要和岳申說?!?p> 秦質潔道:“如果真的那太可怕了,我曉得其中厲害,不會隨意告訴別人,哥哥,以后我們怎樣聯(lián)系呢?”
秦堪嘆口氣:“盡量少見面,免得暴露身份,真有事就在家里后花園假山見面吧,我們兄妹為見一面還得偷偷摸摸,見不得人?!?p> 秦質潔撫摸哥哥臉龐:“哥哥,別這樣,我們不但活著,還有機會見面,想想別人妻離子散,我們好多了,哥哥,這幾天,你可要好好陪著我,就我們兩人,不要其他人干擾?!?p> 秦堪摸摸秦質潔長發(fā):“一言為定,拉勾?!鼻乜吧斐鲂≈?,秦質潔也伸出小指,兩人小指相勾,秦質潔展顏一笑:“拉勾?!?p> 兄妹二人沿著兒時的足跡故地重游,暫時忘卻了俗世紛爭,秦質潔覺得這幾天真快活,心想要是能天天如此那該多好,可轉念一想,這不是做夢嗎?暗暗搖頭。
秦質潔和哥哥談起了自已離家后的情況,秦堪聽說妹妹拜清曉師太為師,不由心中高興,妹妹師出名門,必然會減輕世人對她的看法。
秦質潔又問起哥哥這些年的情況,秦堪原原本本將這十年的經歷敘說了一遍,聽得秦質潔驚心動魄,一把抱住秦堪:“哥哥,你受苦了?!?p> 這天晚上二人來到鬧市,臨安的夜市當真繁華無比,沿街店鋪張燈結彩,客人進進出出,整條街燈火通明,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秦質潔挽著秦堪胳膊:“哥哥,這些年也去過不少地方,還是臨安最繁華?!?p> 秦堪道:“是啊,若論繁華熱鬧哪個地方能比得過臨安?我在金人燕京待久了,金都雖大氣象萬千,卻也不及臨安繁華,難怪金主完顏亮********想到臨安瞧瞧?!?p> 秦質潔道:“他做夢,敢來就有去無回。”秦堪哈哈一笑:“好,咱們就不讓他舒服來?!?p> 二人一路說笑,不知不覺來到鬧市中心廣場,這時人更多了,到處亂哄哄的,忽見前面不遠處圍著大堆人,秦質潔少女好奇心強,當即拉著秦堪擠進人群。
只見人圈中幾個潑皮無賴圍著一個妙齡少女調戲,那少女彼有幾分姿色,此刻已嚇得花容失色,不住向圍觀人群求助:“各位大爺大叔,煩請哪位報告官府救救小女。”一連說了三遍,圍觀人群木然無視,無一人上來相處。
幾個潑皮大笑:“我家公子令尊乃是工部侍郎,官府算個屁,臨安知府見著我家老爺都要下跪磕頭,我看這里誰敢報告官府,自討苦吃。”
那少女見狀頓時六神無主,急得大哭,惹得眾潑皮又是一陣哄笑:“我家公子尊貴無比,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還不快做我們十二少奶奶,吃香喝辣?!?p> 秦質潔大怒,當即就想上前教訓這批潑皮,秦堪一把抓住她手腕耳語道:“別急,正主兒就要出場了?!鼻刭|潔恨恨道:“什么世道,大宋也不比金國好多少,到處都欺負人?!?p> 秦堪笑笑:“別多管閑事,咱們只管看熱鬧就是?!闭f著拉著妹妹望遠處躲避。秦質潔大為不滿一甩秦堪:“哥哥,你怎么這樣說了……”話還沒說完忽然見到人群一分,一個氣宇軒昂少年走了進來大聲喝道:“光天之下調戲婦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為首的潑皮見有人出頭,不禁大為惱火:“哪來的野小子也敢英雄救美,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公子是什么人?”
那少女見有人出頭,忙躲在那少年身后:“公子,救我?!鄙倌臧参康溃骸皠e怕,有我,但有我在,就絕不容許這等為非作歹之徒?!边@番話大義凜然,擲地有聲,圍觀人群也不禁動容,哄然叫好。
這群潑皮羞惱成怒:“大伙一起上,做了這小子?!北姖娖ひ粨矶先蚰_踢,少年微微冷笑,忽然騰身而起腿如旋風連環(huán)踢出,眾潑皮躲閃不及一一被踢到,人群采聲大喝,大快人心。
為首的潑皮從地上爬起發(fā)起狠來,拔出腰間匕首:“兄弟們,上,往死里做?!北姖娖ゎD時亮出匕首團團圍住那少年。少女驚得“啊”的大叫,圍觀者見動刀子,紛紛嚇得遠遠躲開。
少年冷笑一聲:“爾等如此明目張膽,可見平時欺男霸女的事干得不少,今日也該為民除害了?!?p> 為首潑皮罵道:“放屁,做了這小子再說?!碑斚率紫蓉笆淄绷诉^去,其他潑皮紛紛跟進。
少年不慌不忙,側身躲過為首潑皮匕首,抓住他手腕一拖一拉,那潑皮頓時匕首落地,捂著手腕痛的哇哇大叫,接著少年展開身手,身形到處眾潑皮匕首紛紛落地倒在地下哭爹喊娘,為首潑皮嚇得跪倒連連磕頭。
少年義正言辭道:“爾等以后若在為非作歹,定不輕饒,還不快滾?!币槐姖娖と缬龃笊饧娂姳ь^鼠竄而去。
這是圍觀者紛紛重新聚來,一齊鼓掌。那少女更是當頭便拜:“英雄,多謝救命之恩。”少年謙虛擺擺手:“行俠仗義原是我輩本分,何足掛齒。”
圍觀者見少年如此仗義,又如此低調,無不伸出大拇指連聲夸贊,這時人群中有人高叫:“這不是高業(yè)少俠嗎?岳元帥帳下大將高龐的孫子?!?p> 眾百姓“咦”聲紛紛:“原來忠良之后,難怪如此仗義,高業(yè)少俠好樣的。”
秦質潔在遠處看著,為少年叫好,心中嘆息哥哥怕暴露身份膽小怕事,這時聽那少年叫高業(yè),頓時明白過來,恨恨抓起哥哥手一口咬去。
秦堪吃痛:“喂,干啥咬我?”秦質潔氣道:“活該,你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卻不說破,害得我瞎忙,不咬你咬誰?”
秦堪搖頭笑道:“怕了你,以后不敢了?!鼻刭|潔依然不依不饒,秦堪認真道:“高業(yè)如此費勁下功夫,只怕背后的完顏漢所謀大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