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機會回去的?!?p> 鄭鐵唉聲嘆氣,苦著臉連連擺手,有些有氣無力的走向了一旁,其他的那些老者,同樣也是滿臉的失望。
與剛才那一番興奮勁頭,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鄭鐵滿目的熾熱,此時卻是什么心思都已不見,唯有苦惱!
本以為能得見一柄真正的靈器,沒成想?yún)s還是空歡喜一場,甚至在這一瞬間,他的滿頭白發(fā)都已有些暗淡,失去了些許光澤。
對一位煉器師來講,能鑄造出最好的靈器,或者是一件并不完美的靈器,就是一生的奢望!
就在鄭鐵轉(zhuǎn)身的剎那,他突然眼睛一凝,隱約間瞧見了楊塵的手指一動,捏出了一個奇怪的造型,鄭鐵以為是老眼昏花,揉了揉眼卻見楊塵并無異樣,心中不由的暗忖,隨即眼目一亮,卻瞬間又滿是絕望之色,連連擺手:
“罷了罷了!”
宛如一個年老的老頭,突然幸得可愛欣喜之物,卻瞬間失去的那般苦惱與無奈,只嘆歲月蹉跎,淹沒了年華!
然而,雖然許多人在楊乾的一番話下,對楊家是否有著完好的靈器出現(xiàn)了懷疑,可是,他們無不仍舊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楊塵。
這可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從“死亡之地”活著走出來的變態(tài)人物,無數(shù)年來,有著無數(shù)修士即便是撞的頭破血流,也要進入“死亡之地”尋求自己的機緣。
然而,讓所有修士深感痛心的卻是在“死亡之地”內(nèi)卻是不能久待,不然就會被漫天的殺氣侵蝕,成為一個沒有任何神智的存在。
這一點,讓著無數(shù)的修士幾欲抓狂,然而,卻又是無可奈何!
此時,眼前明顯有著一位居然能夠打破這個神話,在“死亡之地”內(nèi)生存了一年左右的變態(tài),他們豈會輕易放過?
他們除了懷疑楊塵有著大量讓人眼紅的靈器,更是對楊塵能夠在“死亡之地”內(nèi)安然的生存,有著幾乎狂熱的執(zhí)著!
如果自己也可以這般自由的進出“死亡之地”,現(xiàn)在即便是沒有靈器又何妨?
“授之于魚,不如授之于漁”!
“楊賢侄,不知你是如何在‘死亡之地’活下來的,更是長達一年之久,我想云闕樓的諸位都想知道這個秘密,楊賢侄應(yīng)該不介意把這個秘密分享給大家吧!”
這時,何家家主何洪陰測測的說道,如果楊塵不說,必然會得罪眾怒,即便是有些自圓其說,也不可能讓所有修士滿意,無論如何應(yīng)對都會得罪旁人,這一招可謂是用心險惡。
“自然,葉城距離‘死亡之地’占據(jù)著先天的地利優(yōu)勢,晚輩既然知道如何在“死亡之地”不受殺氣的侵蝕,理所當(dāng)然分享給大家?!?p> 楊塵目光一閃,隨即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即便是何洪都是一怔,他沒有想到楊塵既然這般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
周圍圍攏的修士,頓時又上前的幾步,滿目的興奮,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甚至還有幾個修士眼眸冷森森的盯著楊塵的表情,唯恐他在說謊,要在其神色中察覺。
一旁,本來還在擔(dān)心的楊乾,看著楊塵居然這般自信,頓時也是松了一口氣。
此時,楊岳同樣來到了云闕樓,目光閃動,看著宛如閑庭散步,云淡風(fēng)輕的楊塵,目中的神采有了些許的變化。
“當(dāng)日,我意外被困‘死亡之地’,心中卻是極為的絕望,在里邊,漫天的殺氣,豈是我一個小小的淬體境就可以久待?當(dāng)時,我甚至有種自殺的沖動,不愿就此成為一個沒有神智,只知殺戮的機器。
然而,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恍惚見看到了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白衣飄飄繡天闕,四周的殺氣竟然圍繞翻滾不已,卻是絲毫不能靠近老者身前一絲。
那時,我依然只剩下最后一絲神智,就見老者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我,大袖一揮,漫天的殺氣竟然在其一揮之下,四處飄散,隨后我變昏死過去,不得而知。
直到前段時間‘死亡之地’的意外噴發(fā),我才醒來,卻已經(jīng)是在‘死亡之地’外邊了,憑我當(dāng)時僅僅淬體三層的修為,怎么可能出的來‘死亡之地’外極為強大的禁制?
并且,當(dāng)我醒來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旁既然有著幾把銹跡斑斑的長劍,回想了好久,才突兀的想起那一位繡著天闕的老者!
或許,就是他救了我吧!”楊塵似乎陷入了回憶。
“哼!世上豈會有這般的巧事?”何洪冷哼道。
“當(dāng)然,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件事就是這樣,并且,當(dāng)我醒來時,更是遇到了城主府的南統(tǒng)領(lǐng),我想南統(tǒng)領(lǐng)會為這件事證明的?!睏顗m有些苦澀道。
“咯咯!楊塵這事倒是不假,你看這就是那把銹劍!”
就在這時,南飛雁輕笑著走了過來,手中赫然把玩著一把滿是銹跡的長劍,只不過此時卻是顯得有些暗淡和灰白。
“唉!只是可惜,‘死亡之地’內(nèi)雖然有著眾多的靈器,甚至經(jīng)過了時間的考驗,都是極為的強悍,威力超絕,但是一旦在外界使用,卻是被世間的濁氣逐步侵蝕,最后成為一塊廢料,就是這把銹劍恐怕只要在動用一次就徹底的報廢了吧!”南飛雁滿臉難掩的惋惜!
幾乎所有的修士,對于楊塵的解釋可謂是絲毫不信,然而,南飛雁的意外出現(xiàn),更是手中把玩著一把滿是銹跡的長劍,他們才有所相信,更是熾熱的盯著那把長劍,那可是靈器??!
百聞不如一見!
即便是沒能捧到手心,能看幾眼也是一種幸福啊!
如果南飛雁不是城主府名義上的對外發(fā)言人,更是在城主府執(zhí)掌大權(quán),早已經(jīng)有人沖上去搶奪了。
即便是這樣,有幾人也是眼睛微瞇,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一位衣繡天闕的老者?時間有誰膽敢把天闕秀在衣袍上?這不是胡編亂造是什么?”
何洪陰鷙的盯著楊塵,嘴角冷笑,對于一旁的南飛雁卻是不理。
“呵呵,本少,還沒見過這般孤落寡聞的,卻還在意氣風(fēng)發(fā),沾沾自喜,不知羞恥的人!”
就在這時,云闕樓外,突然傳來一聲少年的聲音。
何洪陰沉著臉,滿目的殺機,死死的盯著云闕樓外,他很想知道這個膽敢羞辱自己的是何方神圣,那么就不介意滅其全族,用血來戲耍自己的恥辱!
南飛雁同樣有些詫異,在葉城居然還有人膽敢頂撞何家家主的,這是不知死活,還是懵懂無知?
楊塵同樣有些好奇!
就在這時,云闕樓外,緩步走了上來一個滿容俊朗堅毅,背負一柄長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
少年目光一掃,便想徑直進入云闕樓的二層。
“哼!哪里來的無知小兒,這里其是你能夠隨即進來的?”
何洪冷目盯著少年,掌心靈力更是在旋轉(zhuǎn),散發(fā)著屬于上位著的威壓!
“就是你膽敢出言不遜?”
“是我!”
“呵呵,答應(yīng)的真是爽快,讓門今天本座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話是不該講的,什么人是不該得罪的!”
說著何洪就要上前,準(zhǔn)備一掌拍死這個頂撞自己的少年。
“是嗎?難道你不知道天水帝國有個上宗名為天闕嗎?”
少年似乎有些無知,歪著腦袋,迷茫的說道。
“咳!”
何洪本來殺氣滔天,可是當(dāng)聽到上宗二字,頓時嚇的一顫,竟然站的不敢動。
“難不成真的有一個上宗衣袍繡天闕?”
就連楊塵都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胡編亂造竟然真的蒙對了,楊塵頓時覺得這個少年是這般的可愛。
“哼!即便是有,上宗怎么可能回來這種地方?”蘇家家主冷然的說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少年轉(zhuǎn)頭,一副自己俺是大人物的表情。
“你?不過是······”蘇家家主冷笑道。
“俺是柳州顏家二少顏哲!”少年昂著頭說道。
“咳咳!”
這句話頓時噎的蘇滬說不出話來,柳州可是南域最大的一座城池,即便是上百個葉城這樣的小城也不能相比。
“你以為你說你是誰你就是誰?”這時,何洪也反應(yīng)過來,冷笑道。
“他的確是?!?p> 鄭鐵這時卻是低嘆了一聲,輕聲說道。
然而,鄭鐵話音雖輕,卻宛如晴天霹靂,頓時震的何洪與蘇滬說不出話來,更是滿心亂顫,暗悔不已!
“得罪誰不行,得罪這個小屁孩干嘛!”
一旁,本來想上前收拾膽敢對自己家主不敬的何家族人,頓時嚇得再也不敢稍有動作。
然而,顏哲卻是僅僅對鄭鐵施了一禮,便盯著云闕樓外。
不久,云闕樓外又進來了好幾撥人群,卻都是衣著不凡,器宇軒昂,即便是修為最低的也是凝氣七層。
進來之后,無不冷眼掃視了一圈,隨即便不再說話。
“呵呵!劉真,沒想到你也來了!”
顏哲冷冷的盯著一個滿身黑袍的少年,冷聲說道。
“哼,難不成只許你能來?”劉真漠然的說道。
“咯咯!剛見面就爭風(fēng)吃醋,這怎么好?”一個極為妖嬈,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嫵媚的魅力的少女咯咯直笑。
然而,楊塵卻是發(fā)現(xiàn)無論是顏哲還是劉真對于這個少女卻是顯的有些忌憚。
其外,還有幾位少年少女同樣是修為不凡,境界更是高于自己!
“真是群英薈萃?。 睏顗m不得不感慨!
“怎么,云闕拍賣還不開始嗎?”
就在這時,幾波人群中有一個老者冷然開口問道。
“咯咯,這不是在等幾位貴客嗎,既然貴客已到,那么云闕一年一次的拍賣現(xiàn)在開始。”南飛雁眼眸一轉(zhuǎn),頓時笑呵呵的說道。
月下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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