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雷,溫九要放瓜
溫九用手指撥弄自己的發(fā)梢,然后看了看封錦芳的頭頂上的幾行小字,她聳了聳肩,道:“我只是知道封老師您和姐姐姐夫的故事?!彼€加了個:“而已。”
封錦芳眼皮瞇了瞇,道:“我和我姐姐姐夫們很多年沒見過了,你能知道什么事?”
她現(xiàn)在的表情絕對算不上友好,甚至帶上了威脅。
封錦芳道:“溫九,有些話說出口就要負責(zé),你還要考慮一下,你自己能不能負責(zé)?!?p> 這句話的威脅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氣氛緊張了起來。
郭青戴上了墨鏡,蔣藍瞌睡也不打了,彭白蘭無辜地瞪大了雙眼……大家都一副準備吃瓜的模樣。
彈幕也好奇極了:
【封錦芳不是一直是知性,與世無爭的形象嗎?怎么感覺在威脅溫九?】
【看來真的是大事,能把封錦芳逼成這樣?!?p> 【封錦芳的眼神仿佛能把溫九刀了?!?p> 【是什么事,我可是會員,快給我說!】
【到底是什么事?能把人好奇死!瘟雞……不,溫姐,你說了后我黑轉(zhuǎn)粉!】
【+1,只要她說是什么事,我黑轉(zhuǎn)粉!】
不光是發(fā)彈幕的人好奇,霍丹途也好奇極了,他甚至從沙發(fā)上起來,在辦公椅上正襟危坐。
剛好這時,助理方文進來:“霍總,這是城北的地皮的競標書,您看一下?!?p> “嗯,放下吧,我待會看?!被舻ね绢^都不抬地回。
方文放下文件,用余光看見了霍丹途在看什么后,他臉上閃過幾絲不解。
怪事。
什么時候大名鼎鼎的京圈霍爺會看綜藝了?
方文撓了撓頭,退出了辦公室,想著他家的霍總以前也沒看綜藝的癖好啊?
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霍丹途也在聚精會神地聽溫九說八卦,生怕錯漏她一個字。
溫九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她手機響了。
眾人提起來準備吃瓜的心頓時松懈了。
彈幕:
【靠,誰啊,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我想把信號塔拔了!】
【無論打電話的是誰,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仇人?!?p> 溫九接通了電話,是阿明。
阿明:“無論你知道什么,不要說?!?p> 溫九看了看眾人,道:“他們都等著我說呢,還有很多觀眾也很期待。”
阿明:“兩千萬。你要是說了,就賠兩千萬。”
眾人看見溫九抓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對著電話大聲道:“等我有錢了,我要說一個億的八卦,兩千萬算什么?!”
掛斷電話,溫九抱歉地笑笑,道:“我知道封老師您的姐姐姐夫都很想您,您要多回去看看?!?p> 霍丹途:“……”
霍爺心里不好受,仿佛被渣女玩弄了一樣。
不光是他,彈幕都在刷:
【我瓜子都準備好了,賠我瓜子!】
【這瘟雞有病吧,吊人胃口。她故意的吧?】
【這能怪溫九?很明顯是她公司的人打來的,說了就賠錢,你幫她賠兩千萬?】
【我們要不眾籌讓她爆料吧?】
【要不,她別走娛樂圈這條道了,直接開直播當爆料博主吧!】
【你們好毒,想讓溫九收律師函。】
封錦芳得到了臺階,她道:“嗯,我有空會回去的。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有姐姐姐夫的?”
溫九假笑了一下:“猜的?!?p> 封錦芳笑笑不說話。
郭青等一眾人覺得心口七上八下的,畢竟,知道一半八卦的滋味不好受。
封錦芳又開始教訓(xùn)人了:“溫九,以后你要少說話,你這張嘴,容易招人恨。做事還是要三思而后行啊?!彼齽幼鲀?yōu)雅地喝了口茶:“我這人吧,年齡上來了,就喜歡平淡地生活,不喜歡爭不喜歡搶,也不喜歡計較?!?p> 溫九心道:“您說得對。”
接著,她的一席話猶如平地一聲雷:
?。勰隳贻p的時候可又喜歡爭又喜歡搶的,不光搶姐姐留學(xué)的機會,還搶姐夫,搶了大姐夫也就算了,二姐夫也不放過,氣得你父母與你斷絕關(guān)系。嘖嘖,看不出來啊您,喜歡人夫。這愛好,還挺超前的。]
眾人:什么?
他們原本以為吃不到瓜的時候,瓜卻主動送到了嘴邊。
還是這么一個禁忌的瓜!
郭青免不了多看了封錦芳幾眼。
封錦芳臉色十分不好,卻又不能明說。
為什么溫九能知道她年輕時候的事?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封家人。
溫九吐槽完后,就說:“各位,我要去跑步減肥了,明天見?!?p> 她說完就一溜煙跑走了,留下了幾位吃瓜群眾。
封錦芳起身:“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p> 晚上沒有安排,可以自由活動。
她走后,郭青道:“我也回去休息了。”
其余人見兩位前輩都走了,開始閑聊了起來。
他們看著不遠處跑步的溫九,彭白蘭道:“廣義,你覺得她這次能堅持下來嗎?”
孟廣義搖搖頭:“按照我對她的了解,不太能?!?p> 彭白蘭點點頭:“我也覺得?!?p> 谷風(fēng)突然道:“我覺得溫九能堅持下來的,我相信她!”
“她能跑夠一個小時,我倒立洗頭!”這話是蔣藍說的。
四個人閑來無事,就坐在小板凳上看著溫九圍著小廣場跑步。
彈幕:
【押寶押寶,瘟雞能跑夠30分鐘,我直播吃屎!】
【我賭她能跑一個小時,超過這個時間,我直播寫十本數(shù)學(xué)卷子!】
【我賭20分鐘?!?p> 【我賭10分鐘!】
霍丹途想了想,打字:
【我賭溫九能跑兩個半小時,輸了我直播念經(jīng)。】
這條彈幕一出,引起了大家關(guān)注:
【我靠,瘟雞跑兩個半小時?她要是能跑兩個半小時,就不會是個大肥婆了!】
【時間是槽點嗎?槽點不是直播念經(jīng)嗎?】
【這年頭,和尚也看直播?】
霍丹途看了看嘲笑他的彈幕,嘴角掛上了一副冷笑。
正好方文又進來送文件,看見了霍丹途嘴邊的冷笑,心想這位爺又要拿下哪塊地皮了?
方文對這冷笑可太熟悉了,那是這位爺志在必得的王之蔑笑。
當他走近,卻看見霍丹途對一個手機露出這種冷笑。好巧不巧,他看見了霍丹途發(fā)的那條彈幕。
方文:“……”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他心目中殺伐果斷的霍爺怎么會看這種無營養(yǎng)的垃圾綜藝,而不是研究怎么能將企業(yè)做大做強?!
方文思考了一秒,他決定,他要親眼看看這綜藝究竟有何魔力。
夕陽已沉,晚風(fēng)四起。
四人沉默地望向某處的人影,然后有人道:“你直播倒立洗頭吧?!?p> 蔣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