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疼一疼才知道教訓(xùn)呢
嗤!
但見一條裹著衣裳的手臂飛起,鮮血噴濺而出,許寬已經(jīng)偷襲得手,冰冷劍尖靜靜地停在中年女子咽喉前,將她出口了一半的慘叫聲生生逼回去。
論修為,許寬未必比她高到哪里去,他勝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若是藍宇的出手再快瞬間,也許中年女子只是損失一條手臂,不至于落到淪為刀俎之肉的局面。
不知何時,程蘊站到藍宇和許寬之間,暗藏鋒銳的眼神與藍宇看來的目光碰撞,寸步不讓。
兩人僵持了短暫的一秒,藍宇率先移開目光,覆蓋在手掌上的真氣流回丹田。
他只是一個侍衛(wèi),犯不著摻和到國公府主子們的斗爭中去。
程蘊不相信與國公夫人關(guān)系匪淺的藍宇,雙眼看著他,說話語氣平緩如陳述事實:“藍叔,我有資格將她趕出去?”
她在逼迫他表明態(tài)度,回答有資格,必會令得國公夫人生厭,回答沒有,將會得罪她,使定國公心生不喜。
該選哪邊?藍宇兩邊都不想得罪。
他受過國公夫人親弟弟的恩惠,也不想惹到定國公,提前從侍衛(wèi)長的位置退下。
藍宇在猶豫,在思索,中年女子在面臨生死之危,在膽戰(zhàn)心驚。
乍然聽到程蘊的話,她登時反應(yīng)過來,顫抖著聲音道:“十、十一小姐,我、我是老國公選的,你不能……不能把我趕走……”
“祖父容許你放外人進內(nèi)院?”程蘊側(cè)頭看她,聲音平靜如故,“撿起你的手臂,滾出定國公府?!?p> 中年女子怎舍得告別定國公府的優(yōu)厚待遇?
知道程蘊不會放過自己,她將求助目光投向另一位小姐,哀聲說道:“九小姐,我……我教過你,抱過你,還……”
程蘊覺得不耐煩。
她來這里,不是聽人求饒的。
許寬將細劍往前一送,擦破中年女子的頸部皮膚,粘稠鮮血沿著脖子流淌,強行終止了她的感情牌。
小命危在旦夕,中年女子不敢多言。
她小心地退后兩步躲開細劍,點血止血,撿回斷臂,灰溜溜地走了,走時不忘剜了程蘊和程蘊身邊的人一眼,眼神怨恨。
都等著,她還會回來的!
“小……”九小姐開了口想喊小廢物,瞧見地上的血跡,謹慎地換了個稱呼,“十一,難道你不認為自己太過分了嗎?吳姑姑是國公府的老人,可以說她是看著我們長大的,你卻把她趕出去,太讓人寒心了!”
“九小姐,你的院子被一群惡客闖進去胡鬧,你會怎么做?”程蘊反問。
當(dāng)然是怒氣沖沖找不負責(zé)任的侍衛(wèi)長算賬!九小姐在心里回答,窺見十一妹妹沒有笑意的眼睛,藏在幕籬遮掩下的一張臉漸漸地白了。
“再說,那些人不是九小姐示意門衛(wèi)放進來的嗎?有空指責(zé)我冷血,怎么不摸摸你自個兒的良心?吳侍衛(wèi)長失職,被我砍斷手趕出去,你蓄意引外人進來找我麻煩,也該承擔(dān)起這件事的代價。”
程蘊走到九小姐面前,分明個子比她矮,感覺卻像俯視她。
九小姐不禁往后退了數(shù)步,直到腿碰到椅子不能再退。
她咽了咽緊張之下分泌過多的唾液,心臟狂跳著,結(jié)巴說道:“十一,我、我們是……姐妹……”
好害怕!
為什么站在程蘊面前的感覺就像直面一頭未經(jīng)馴服的異獸?
不,程蘊比未經(jīng)馴服的異獸還可怕!
九小姐開始腿軟。
“我說過的,我的耐性不好?!背烫N說著上前一步,掀開九小姐的幕籬,美艷臉蛋上,鞭子留下的傷痕已經(jīng)結(jié)痂,看著就像一條蜈蚣,丑陋猙獰。
若是這道疤出現(xiàn)在未經(jīng)修煉的普通人臉上,用最好的藥涂抹,也會留下一道不明顯的疤。武者的身體比普通人好,九小姐只需閉門養(yǎng)傷二十來天,就能恢復(fù)原來的天生麗質(zhì)。
“九姐,還痛不痛?”程蘊柔聲詢問,好似九小姐臉上的傷不是她留下。
“不、不痛了。”九小姐還在結(jié)巴。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你吧?!背烫N摸了摸九小姐的臉蛋,指尖掠過眉心,在她的神魂里種下暗示,“我想,你總要疼一疼,才能知道教訓(xùn)。”
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下,九小姐臉上的傷疤真的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她再也站不穩(wěn),膝蓋發(fā)軟跌坐在椅子上,疼得直吸氣。
沒有念力波動,大家看到的只是程蘊摸了摸九小姐的臉,除了蝶舞和緋雪,不會有人認為她對九小姐動了手腳。
程蘊把撩起的幕籬放下,轉(zhuǎn)身望向藍宇,道:“桐園里躺了一堆人,勞煩藍叔派些人過去,好把他們抬到大門口扔出去。這府里守門的和看守后院的,光拿錢不做事,也該換一批能干活的人來?!?p> 藍宇微垂了頭,說道:“負責(zé)府內(nèi)人事調(diào)動的是二管家,小姐找錯人了?!?p> 這是打算推卸責(zé)任?
程蘊不喜歡處事圓滑的墻頭草,道:“你是侍衛(wèi)長,手下人辦不好事,不是你的錯,是二管家沒有給你合用的人?請藍叔解釋一下,侍衛(wèi)長是干什么用的。”
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對知微境高手這樣說話?
藍宇心里動了氣,寒聲說道:“十一小姐,烈陽堂不是任由你胡鬧的地方?!?p> 程蘊輕笑:“我不能胡鬧,你能?桐園被外人闖進去,在藍叔看來,也是九小姐與我鬧著玩?吳侍衛(wèi)長滾出定國公府,也是鬧著玩玩?父親忙于公事,對國公府的打理著實不夠認真,這事該與他談?wù)劜攀恰!?p> 藍宇不為所動,定國公對他素來客客氣氣,即便程蘊告狀,最多只會讓定國公對他不滿。
這年頭,信得過的知微境高手不是經(jīng)常能遇到的。
“王洋山,你帶幾個人去桐園?!彼{宇隨便點了個人,看也不看程蘊一眼,邁著方步從正廳出去,到校場指點正在訓(xùn)練的侍衛(wèi)。
他在定國公府里待了十年,大多數(shù)年輕的侍衛(wèi)都是他親自操練出來的,若要走,國公府的侍衛(wèi)們必然離心。
至少三五年,定國公府缺不了他。
藍宇有這個自信。
他沒看到程蘊唇畔的謔笑。
“小姐。”蝶舞擔(dān)心程蘊年紀太小,沉不住氣挑釁藍宇,低聲道,“同一座府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不宜與他起沖突?!?p> “嗯?!背烫N點點頭,沒有一點要生氣的樣子,看向藍宇指給自己的王洋山,溫和說道,“王侍衛(wèi),麻煩你們走一趟了。”
強如知微境中期的刺客都沒能逃得脫她的五指山,藍宇能比那刺客厲害?
不能。
衛(wèi)初
作者通常很好奇,那些【不近女色】男主,強吻女主的高超吻技師從哪學(xué)來的…… 難道他們私底下研究過秘戲(春*宮)圖? 想到那個畫面我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