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是典型的扶弟魔,總是偷偷補貼自家弟弟。
一次,她弟弟豢養(yǎng)的惡狗將我年僅一歲的女兒撕咬成重傷。
我紅著眼要打死惡狗,找小舅子理論。
她卻輕蔑地對我說:“一個賠錢貨而已,死就死了,我再給你老寧家生一個?!?p> “我弟弟的狗金貴著呢?!?p> 我果斷選擇了離婚,再為女兒報仇。
1
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我媽的電話。
“寧瑜,你趕緊回來,豆豆被狗咬傷了?!?p> 電話里面,我媽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還帶著哭腔。
我吃了一驚,忙著說道:“媽,別你急,送豆豆去打狂犬疫苗就好?!?p> 我天真地以為,就是被狗牙磕到了,破了皮。
我媽疼愛孫女,心里著急。
“不是,在急救室,醫(yī)生說不太好……”說到這里,我媽直接就哭了。
我懵了。
顧不上多想,我把手里的工作交給助理,開車趕到醫(yī)院。
從我媽那邊得知,今天我妻子曹麗麗把女兒帶回娘家去玩。
結(jié)果,下午就接到親家母的電話,讓她把孩子接回去。
“你孫女在這里太鬧了,趕緊接回去?!?p> 雖然我那丈母娘的話不太好聽,但是,我媽沒在意,忙著出門就去接孫女。
甚至,她以為就是我丈母娘懶怠哄孩子,或者讓孩子鬧得頭痛,所以,語氣就不太好。
我妻子娘家就在隔壁小區(qū)。
結(jié)果我媽到了我丈母娘家,發(fā)現(xiàn)一條大黑狗正在撕咬我女兒豆豆。
豆豆身上已經(jīng)滿是鮮血。
我媽一邊大叫,一邊撲了過去。
手上和腿上都被狗咬傷,終于從狗嘴里面搶下了豆豆。
急匆匆地趕來了醫(yī)院。
急診室門口,我媽看到我,頓時就哭了。
我看著我媽一身的鮮血,心酸得厲害。
急診室的門打開,有護士對我說,正在全力搶救,讓我放心,先把醫(yī)院費用交了。
但是,就在我刷卡的時候,卻是顯示余額不足。
我呆了一下子,這張卡里有三十多萬啊,怎么就顯示余額不足了?
我忙著登錄銀行app看了一下子,卻是發(fā)現(xiàn),就在前天,我銀行賬號被轉(zhuǎn)賬走了32萬,如今,只剩下五百塊錢。
我銀行賬號密碼只有我妻子曹麗麗知道。
這不是被別人盜用了,而是被我妻子曹麗麗卷走了卡上的錢。
豆豆還在急救室搶救,我顧不上多想,忙著找朋友先借用了一點錢。
把手術(shù)費繳付后,我給曹麗麗打電話。
電話接通,曹麗麗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寧瑜,我晚一點就回來,你說,你媽也真是,黑豹和豆豆玩玩怎么著了?”
“她跑來就對著黑豹又踢又打,現(xiàn)在黑豹受驚了,我在寵物醫(yī)院呢?!?p> “對了,你給我打點錢過來?!?p>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我的女兒被狗咬成這樣,生死未卜。
她說,那只是狗和孩子嬉戲?
我媽還把狗給驚嚇了,所以,她送狗去醫(yī)院,卻對女兒的死活置之不理?
她還有臉跟我要錢?
2
我心里憋著一股怒氣,直接問道:“曹麗麗,我卡上32萬錢去哪里了?”
“啊?”聽我問到錢,她似乎呆了一下子,半晌,這才說道,“寧瑜,我把錢給我弟弟買車了。”
“他也老大不小了,還沒有一個女朋友,有輛車方便說對象?!?p> 我咬牙怒道:“立刻,馬上給我還回來。”
聽我要把錢還回來,曹麗麗大怒,說道:“寧瑜,你什么意思,我弟弟有個為難的事情,你難道不應該幫忙嗎?”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弟弟老大不小找不到女朋友。”
“你這個做姐夫的,不說幫忙想想法子?!?p> “現(xiàn)在他要買輛車,你還推三阻四?”
我努力壓下脾氣,準備跟她講道理——
“麗麗,你可知道,女兒被狗咬傷,現(xiàn)在在急救室,醫(yī)生說很是危險?!?p> “我需要醫(yī)藥費,手術(shù)費?!?p> “你弟弟要買車,那是你弟弟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以為,她不知道女兒傷勢的嚴重性。
我想,但凡一個母親,在發(fā)現(xiàn)女兒被狗咬成這般模樣,都會著急無比,心痛無比。
比如說,像我母親那樣。
雖然我媽已經(jīng)包扎了傷口,打了狂犬疫苗,可她就一直坐在急救室門口哭。
我也心里酸楚,但是,我是一個大男人。
所以我強忍著。
但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曹麗麗竟然說出一番顛覆我三觀的話來。
“我弟弟怎么就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曹家的繼承人?!?p> “豆豆不是有你在嗎?”
“再說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你緊張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事情,我們再生一個就是。”
“說不準還是帶把的呢。”
說著,沒有等我說話,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氣得手腳發(fā)抖。
我知道,曹麗麗娘家有極其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
從小到大,她都受到原生家庭的不公平待遇。
我原本想著,娶了她,就要好好地待她,彌補她在娘家的凄慘遭遇。
曾經(jīng),在女兒出生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問我,我會不會因為她生了女兒,就不待見她?
那個時候,我抱著她,肯定地告訴她,我很是喜歡女兒。
在女兒才十個月大的時候,她就準備再次備孕,想要生個男孩。
但是,我拒絕了。
一來我公司剛剛起步,諸事繁忙。
二來我感覺,一個孩子就好,女孩男孩都一樣。
加上她還常常不著家,三天兩頭往娘家跑,女兒生下來就是我媽在照顧。
幸好,我媽喜歡孫女,縱然有些勞累,也從不抱怨。
甚至,我有時候說曹麗麗幾句,她還說我:“寧瑜,麗麗顧家也是好事,她娘家事多,你擔當點?!?p> 擔當著,擔當著,就擔當出這等事情來了。
3
到了晚上,我女兒終于從急診室出來,轉(zhuǎn)入ICU。
我問了醫(yī)生,他說,手術(shù)很是成功,但是,孩子太小了,受傷過重,加上驚嚇過度,還沒有脫離危險。
他們會盡力救治,讓我放心。
我哪里能夠放心?
一邊心憂女兒,一邊又氣妻子的糊涂和冷漠。
加上被妻子卷走的32萬,我需要趕緊去討要回來。
那是女兒手術(shù)費、醫(yī)藥費等的救命錢。
但是,想想我丈母娘一家善于胡攪蠻纏,所以,我叫了幾個朋友,一起去。
今天,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緩一步,那條惡狗我必須打死它。
到了曹麗麗娘家,我敲門,曹麗麗開的門。
見到我,曹麗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公,我都說了,黑豹受驚了,我給它把飯做好就回去了。”
我女兒傷成這樣,她居然在給一條狗做飯?
曹麗麗一邊扭身向著廚房走去,嘴里嘀咕著:“真是,這個家一刻離不開我嘛?”
“你趕過來做什么?”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家請的老媽子?!?p> 在看到女兒被惡狗撕咬得全身是傷的時候,我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我要立刻馬上弄死那只畜生。
但是,當時女兒還在急診室。
老媽情緒不穩(wěn),一直在哭。
理智告訴我,不管如何,先救女兒才是明智的選擇。
經(jīng)過大半天的冷靜,我原本以為,我能夠壓下心中的怒火,對曹家好言相勸,這狗養(yǎng)不得,必須弄死。
但是,聽了我老婆這般胡話,我一肚子的火氣再次嗖嗖嗖地冒了上來。
“黑豹黑豹,你做什么不嫁給一條狗?”我氣得怒吼。
曹麗麗聞言,怒道:“寧瑜,你這說的什么話?我要是嫁給一條狗,我還不用管你一家子老小呢?!?p> 那條我不知道品種的黑狗,從屋子里面躥了出來。
沖著我就是一頓狂吠。
我頓時怒不可遏,抬腳,對著它頭上狠狠地踹了過去。
那狗被我踹了一腳,嘴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狗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見我兇悍,就夾著尾巴,躲躲閃閃地向著曹麗麗身后躲去。
“拿繩子來,把這畜生勒死?!蔽夷眠^一根棍子,就欲動手。
我叫過來的幾個朋友,也準備拿著繩子往那畜生脖子上套。
“做什么?”曹麗麗沖過來,一把抱住那條狗,叫道,“寧瑜,你瘋了?”
“你多大的人了,你和一條狗計較?”
“你還帶這么多人來家里鬧事?”
里面,我小舅子和丈母娘聽到動靜,也忙著走了出來。
我那個滿身肥肉的小舅子一臉兇煞地看著我,問我,幾個意思???
甚至,他還說,他要報警?
“報啊!”我冷笑道,“誰特么不報警,誰是狗養(yǎng)的?!?p> 說著,我不等他說話,我拿起手機就準備報警。
我那個小舅子,可沒有養(yǎng)狗許可證,現(xiàn)在這狗還咬傷我女兒,報警,這狗也是被拉走殺掉。
曹麗麗沖過來,奪過我手機,怒道:“你到底要鬧什么,又是打狗又是罵人?”
“嫌棄我不好,離了就是唄,何必呢?”
說著,她眼圈就紅了。
以前,但凡她哭,我總是耐下性子哄她。
今天,我就這么冷冷地看著,半晌,這才說道:“曹麗麗,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離婚,你不用急?!?p> 4
曹麗麗似乎愣了一下子,然后,她就向著我撲了過來,叫道:“寧瑜,你敢和我離婚?”
我真的被氣笑了,我為什么不敢離婚。
曹駿沖了過來,叫囂地罵道:“姓寧的,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姐,我弄死你?!?p> 伴隨著曹駿的話,那頭畜生也沖著我狂吠。
“先把這頭畜生弄死?!蔽乙а勒f道。
我再次想要把那條惡狗勒死,但是,曹駿和曹麗麗護著。
曹老娘坐在地上開始哭。
曹麗麗更是說,黑豹是她的家人,我要弄死狗,除非先弄死她。
“曹麗麗,我就問你一句話,要狗,還是要我和女兒?”我冷著臉,一顆心突突亂跳,當真是氣急敗壞了。
我一直都覺得,曹麗麗雖然文化不是很高,還老顧著娘家,不著調(diào)。
但本質(zhì)是不壞的。
女人顧娘家,也合情合理,畢竟,父母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
可我真不知道,她如此是非不分。
亂糟糟中,有人報警了。
很快,警察就來了。
看著我?guī)е?,還帶著繩子、棍子,警察明顯就沒有好臉色了,問我怎么回事?
我說我女兒被惡狗咬傷,到現(xiàn)在都沒有脫離危險,這條狗必須要打死。
但是,讓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來了。
曹麗麗說,豆豆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不能撒謊。
黑豹最是溫順,從不咬人。
是我媽過來接孩子,對著狗又踢又打,導致狗產(chǎn)生了應激反應,這才誤傷了孩子。
再說,狗是在家里,沒有出門咬人。
我聽著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辭,一股郁氣上涌,胸口發(fā)悶,當即一口血吐了出來。
我今天一天都在焦急、焦慮中度過。
曹家這番言辭,應該是他們一家商議好的。
這話,要是曹駿說,我縱然氣憤,也不會氣到吐血。
但從我妻子口中說出來,我當真覺得萬箭穿心一般。
見我吐血,我朋友們都很是著急,七嘴八舌地問著。
就連著警察也問我,要不要去醫(yī)院,怎么回事?甚至,他們準備給我打120。
唯獨我那個理論上來說是最親近之人,曾經(jīng)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卻是置若罔聞。
我冷靜了一下子,和警察打了一聲招呼,帶著幾個朋友,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天,我就找了律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他,首先,我要討回那32萬塊錢。
其次,我要離婚。
還有我女兒被狗咬成重傷,生死未卜,我也要索賠。
律師告訴我——
離婚好辦,只要我拿定主意離婚,就絕對沒有問題。
我想要討回那32萬元,也絕對沒有問題。
唯獨被惡狗咬傷索賠這事情,難辦。
畢竟,我妻子站在曹駿那邊,她如果一口咬定,是我媽先打了狗,才導致狗兇性大發(fā)誤傷孩子,這事情就很難辦。
我點頭,我媽沒有在第一時間報警,錯失了取證良機。
但是,若是換成我,我也是先把女兒送去醫(yī)院搶救要緊,不會考慮太多。
沒有什么比女兒更加重要了。
讓我料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我還沒有到家,就接到曹麗麗的電話。
“寧瑜,幾點了,你還不回來,一天天的不著家?!?p>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她又嘀咕了一句:“我嫁給你,還不如嫁給一條狗呢?!?p> 我真的被氣笑了,問道:“有事?”
“你趕緊回來,我媽和我弟來了,我們把事情說說清楚?!辈茺慃惔舐曊f道。
我心里憋著一股氣,急沖沖的趕回家,卻是看到曹麗麗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在廚房忙活做飯招待曹駿和曹老娘。
而曹家母子坐在我家沙發(fā)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瓜子皮掉了一地。
還有那條令我恨之入骨的狗,上躥下跳,這里啃一口,那里啃一口,像的發(fā)瘋一樣。
沙發(fā)上的一個靠墊已經(jīng)被撕扯開,里面的棉絮四散。
我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上有黃褐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惡臭,一看就是狗尿。
我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怒火,嗖嗖嗖的往上冒。
“姐夫,你回來的正好?!蔽覄倓傄荒_跨進去,曹駿就開口了。
我冷著臉,怒斥道:“你來做什么,我家不歡迎畜生?!?p> “寧瑜,你怎么說話呢?”曹麗麗忙著從廚房趕過來,說道,“你昨天帶著人,把黑豹嚇壞了,今天一天都暴躁得很,我們剛剛從寵物醫(yī)院趕回來。”
“醫(yī)生可是說了,黑豹需要長期做心理治療,你先給個五萬塊,后繼醫(yī)藥費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