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昱驚訝的看著里正,腦子哪一個的想法是,這老頭秀逗了么嗎?大伙兒問他呢,這個人什么都還沒有說,就直接的詢問了她的意見,這是要弄啥呢?
驚訝了片刻,宋青昱快速的緩和過來,按照這里的制度,一個里正掌管著一個鄉(xiāng)的各項事情,說白了,也就是向里面的掌權者,很多鄉(xiāng)里人做事都要經過她的同意,而這樣的人,聽見了這件事,為什么會直接的過問她這一個剛來的外鄉(xiāng)人?
或許,這樣其實也就是里長變相的在對宋青昱示好,既然是這樣子,那還有何不可,畢竟在這鄉(xiāng)里,跟里正交好了,很多事情都好辦了,更何況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于是就恭敬的對著里正點了點頭,然后就上前看著站在一邊的劉老三跟張五,最后將視線留在張五的身上,“張五,你為什么要偷劉老三家的桃子?”
所有人全部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五,張五后退了兩步,“宋先生,雖然大伙兒都敬重你有學問,可是這也不代表你可以隨便的誣陷好人!你說我偷,那你有什么證據嗎?”
看到了張五這樣子理直氣壯的說著,周圍的鄉(xiāng)人從一開始的鄙視,開始也有點不相信了。
宋青昱微微一笑,這時候先前讓他去做事的那一個大叔氣喘吁吁的回來了,看見了宋青昱臉上帶著笑想要說一些什么,可是卻被宋青昱用眼神給阻止了,示意他先休息一下。
“想要證據?很簡單啊,第一個證據,大家請看這一筐桃子,要是自己家的桃子,那么肯定就會挑又大又熟的摘下來,這樣子更容易賣掉,可是這一筐桃子里面大小不一,還有很多很青澀,有的甚至還帶著桃樹的枝條樹葉,這肯定是在摘的時候太過于慌亂,所以才這樣的?!?p> 宋青昱說著還在框里面拿出了一根桃枝,上面還帶著兩個綠色的桃子,舉起來給鄉(xiāng)人們看,果然大家看到了宋青昱的話,全都看著那一筐桃子,果然是像宋青昱說的,然后就一下子炸開了鍋。
“張五,真的是你?沒想到你會做著一種事情!”一個漢子直接就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五。
張五緊張了起來,“宋先生,你單單就這樣子并不能證明就是我,我家的桃子,我也可以這樣子摘?!?p> “別著急,我們來看看第二個證據,大叔,你說說我剛才讓你去看的事情?!彼吻嚓趴粗呀浧较⒘讼聛淼拇笫濉?p> 那一個大叔立刻就非常的積極的上前,“剛才宋先生是讓我去張五跟劉老三兩個人家的桃樹看看有什么不一樣的,張五家的桃樹長滿很多的桃子,并沒有被摘過的痕跡,可是劉老三家的那一棵桃樹卻有很多的樹枝給折斷了?!?p> 宋青昱點點頭,“謝謝大叔,辛苦了?!比缓缶蛯⒃掝}轉向了剛才的事情,“正如我剛才說的,這一些桃子上面帶了很多給折斷的桃枝,而按照大叔說的?!彼吻嚓趴聪驈埼澹霸谙逻€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將桃子摘成這樣,可是卻對桃樹毫發(fā)無損?!?p> 這時候張五啞口無言了,所有人都職責的看著張五,宋青昱也不再開口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她什么事情了,應該是權力最大的人開口了,她很適時的退到了一邊,然后就聽里正的最后定決。
“張五,大家本是同村人,明明你家也有桃子,可是卻去偷劉老三家要賣錢給母親治病的桃子,實在是有為道德,現(xiàn)在處罰你賠償相應的錢給劉老三,這桃子也歸劉老三,還要在族堂反省一日。好了,散了吧?!崩镎瓦@樣子宣判了。
宋青昱并沒有在一邊就這樣子聽從了里正的話,因為她知道,一個人變壞,并不是無緣無故的就變壞,總是受到了外部因素加自己的主觀因素才這樣的。
在最先開始的時候,張五看著劉老三的眼神里面總是飽含著歉意,總是不敢直視劉老三,所以,宋青昱覺得這一件事情發(fā)生了,那么就必然是存在隱情。
于是就在眾人紛紛的職責這張五的行為,邊離開的時候,宋青昱出聲了,“請各位鄉(xiāng)親再等片刻,在下覺得這一件事情里面令有什么隱情,不知各位是否還有時間稍等片刻?”
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最好的消遣品,無疑就是看熱鬧,所以在聽到了宋青昱的話了之后,果然準備走的人又全部都回來了。
“宋先生,你不是證明了,這桃子就是張五偷的嗎?怎么這會兒……”一個鄉(xiāng)人奇怪的看著宋青昱。
宋青昱笑了笑,“古有圣人曰,人之初,性本善。在下不相信,張五就會這般無緣無故的就去偷盜劉老三家的桃子,這張五的為人如何?想必各位比在下更加清楚吧?”
畢竟是以前學的是心理學,雖然是教育心理學,可是從張五的舉動上面看,還是看得出來,他是一個老實的莊稼漢,至于前邊那大叔說的八卦,十有八九就是人們無聊消遣造的假,所以宋青昱并不相信,張五有前科在這樣子做的,
可是既然他老實人卻做出了這一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那么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而要是自己不點出來的話,今后張五在村里面恐怕是會收到人們的誤會,并且排斥的,而導致這樣的人,也就是她自己,那么宋青昱心里也會覺得過意不去的,所以她才在眾人要離去之前,叫住了所有人,聽一下原因,化解今后張五可能遇見的待遇。
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張五,而這時候張五全身就像是抽掉了力氣一樣,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捂著臉什么都說不出來。
宋青昱緩緩的走過去,彎下腰,輕輕的拍了拍張五的肩膀,“有什么難處就說出來吧,也許說出來,大家都會理解,并且想辦法幫助你的。”
張五的頭垂了下來,然后雙手捂著臉,不停地壓抑著自己,“我不想這樣子做的,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不能……不能就這樣不管我二弟……他會死的,我不管他他會死的……”
清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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