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說大侄子,你可別走那么快啊,你叔我這年歲大了,腿腳不方便啊,年輕人要讓著老人家一點。”一出了徐府,坐上了徐縣令給準備的馬車,宋青昱就假意的錘著她的腿,然后略帶著責備的看著徐謹。
“哼,臭不要臉的,也就是就知道油嘴滑舌的騙我家那個糟老頭子?!毙熘敱梢牡目粗吻嚓拧?p> 宋青昱頓時一陣捶胸頓足,“哎呦喂,我說大侄子,你怎么可以這么冤枉叔叔我,我這可是都是為了咱徐家??!”
徐謹頓時一陣受不了的表情,更加鄙夷的看著宋青昱,“哼!老狐貍,誰是你家大侄子了,還有你姓宋,不是咱們徐家,是我家!”
“這話說的,剛才我那大哥跟我可好了,你可不就成了我大侄子了,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這樣對待長輩的?!彼吻嚓庞质且魂囃锵А?p> 徐謹一陣受不了的表情,“行了行了,你怎么樣我還不知道,在擺出著一副惡心的樣子我家就去那老頭子那里拆你的臺?!?p> 宋青昱也收起了嬉鬧的表情,看著徐謹,“慎行,我給你取的字為的就是讓你學會謹慎而行,也是希望你會多思考,可是你給我看到的表現(xiàn)很多讓我失望,比如在對待徐縣令這一件事情上?!?p> 聽著宋青昱這突然轉變的話題,徐謹的臉色也漸漸的有一些不好,“別提那老頭,他做的事情,你是不會知道的,像他那樣根本就不配為這一帶的父母官?!?p> 見待徐謹這么反感的提到徐縣令,宋青昱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徐謹!你到現(xiàn)在還不理解先生跟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宋青昱的聲音透出了她非常濃重的不悅之情,“先生我在最先開始教課的時候,是先教授弟子規(guī)給你們,而弟子規(guī)最先開始學的就是入則孝,徐縣令在他為官的道途上,確實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你發(fā)現(xiàn)了不對,并且指出來也是對的,可是錯在你的方式,在入則孝里面就說了,父母錯當指出,若不聽等到父母心情平靜下來之后再慢慢的誘導改正,而先生讓你抄一百遍入則孝的用意你還不明白嗎?”
“徐縣令在品行上確實有不足之處,可是在對待你以及你母親跟家人上,就算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是真心的,你不想想,這比較有錢的富商哪一個家里面不是三妻四妾,而徐縣令是堂堂父母官,家里面也就一妻一妾,那一個妾還是因為你母親一直無子才納了的,后你母親有了你,徐縣令更是百般寵愛,對你母親也越發(fā)的好,無論你對他多么的無禮,徐縣令都會忍讓,你提出來的要求他也會盡量的完成,而你恃寵而驕,仗著點小聰明,多番在外人面前如此無禮對待他,品行實在是有虧,要是你真的沒辦法改正的話,那么我們的師生關系也就到此為止,先生我受不起這樣的學生。”
說完了,宋青昱也撇開了臉不再看一臉錯愕的徐謹,扭頭看著馬車外面的風景。
錯愕了片刻之后,徐謹在宋青昱說要將自己逐出師門的驚愕中回過神,立刻起身在馬車的踏板上跪了下來,“學生知錯,請先生原諒學生?!?p> 宋青昱依舊沒有看徐謹,也不說話。
看見了宋青昱不說話,徐謹就急了起來,立刻一邊扣著頭一邊說著,“先生,是慎行有愧先生的教導,今后一定會改正,希望先生不要怪罪學生,今后先生一定會用心孝敬父母,發(fā)現(xiàn)父母錯處也會用心引導父母改正的,請先生原諒學生這一次?!?p>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歸天跪地跪父母,對于別人不可輕易下跪!”宋青昱轉過頭厲聲的對著徐謹說著。
徐謹也是知道宋青昱的性格的,于是就恭敬大的應了一聲,然后就起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就是沉默不作聲。
過了片刻之后,宋青昱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徐謹的頭,畢竟也就是個快十一歲的孩子,現(xiàn)在最時尚答應著自己,想必心里面還是不理解的。
“慎行啊,你是不是覺得,先生我是需要你父親幫忙,所以才這般的為他說好話?”
徐謹低著頭,微微的有一些負氣的說著,“不,學生不敢?!?p> “呵,我還不知道有徐大公子不敢的,唉,你現(xiàn)在還不懂,可是你可曾想過,現(xiàn)在不珍惜,等到子欲養(yǎng)著親不待的時候,可曾會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宋青昱輕聲的問著徐謹。
徐謹笑了笑,“他身體好的很,活到一百歲不成問題?!?p> “是嗎?我們就假設,徐縣令活到一百歲,他現(xiàn)在人生已經過半,所以還剩下五十年,我們除掉一天中晚上睡覺的時間,占一般,所以徐縣令還有二十五年,現(xiàn)在他每天處理公務,加上其他的事物花去一半的時間,也就是還剩下十二年半,等到徐縣令不用再處理公務的時候,你也長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事業(yè),自己的家庭,自立了門戶,輪到你要每天出去辦公,回家還要照看妻兒,而你老父母那一邊也就是只能逢年過節(jié)去看看,有時候長時間外出,可是一年半載看不見,要是沒意外一年所有的節(jié)日加起來,外加你主動與表孝心,也就是說你就只剩下半年的時間跟你父親在一起了?!?p> 說道這里,宋青昱停了下來,看了看臉色已經免得很迷茫,并且?guī)е馑急嗟男熘敚^續(xù)說,“當然這一切是在徐縣令長命百歲的基礎上,可是要知道,這世間,又有多少個壽星能活到一百歲?!痹谶@醫(yī)療設施這般落后的古代,簡直是奢望。
“先生,我……我……”徐謹現(xiàn)在臉上已經滿是驚恐,身子也有一些微微的顫抖了。
宋青昱拍拍他的肩膀,“慎行,現(xiàn)在還不遲!真的,要知道先生我已經沒機會了?!?p> 這時候馬車也到了柳言客的宅子了,宋青昱沒有在說什么,率先的就下了馬車,而精神恍惚的徐謹依舊是在車子上,對著車夫說了一聲就讓他先送徐謹回去,然后宋青昱就一個人敲響了柳言客家的大門。
清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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