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的想法有點多,實在是也怪不得她,畢竟蕭琉煥的行為確實有點太過反常了不?至少,小九是看不明白也看不懂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然而,一旁的黎洛然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雙眸不著痕跡的快速的閃過一抹寒光,誰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誰注意到,就那么一瞬間的事情,然后就看黎洛然恢復了那一臉溫和的笑容,上前兩步說:“王爺,你就別勉強小九姑娘了?!?p> 黎洛然指的是小九貌似不愿意上他的馬,所以才會遲遲沒有動靜,但是蕭琉煥卻認為自己并沒有在勉強小九,聽的他這么一說,看著小九的眸子越發(fā)清冷的說:“本王在勉強你?”
“是!”小九半分猶豫都不帶的快速回著。
說實話,她確實不想上他的馬,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想,再者,之前她就答應了黎洛然,說要與他一起同騎的呢,此刻她又怎么可能會去上蕭琉煥的馬。
“啐,不識好歹!”蕭琉煥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隨即扯了扯馬繩,雙腳一瞪踢在馬肚子上,然后就見馬兒飛快的奔馳而去……
留下的小九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這人……真的有問題!”
“別想這些了,咱們也快些追上去吧!”
話落,黎洛然牽著馬兒走近她。然后扶著她讓她先上馬。等她穩(wěn)穩(wěn)坐下他才爬上馬兒,雙手拉韁繩,將她安穩(wěn)的環(huán)在其中,然后大喝一聲:“駕!”隨即就見馬兒飛快的奔馳起來。
“哇哦……”小九坐在奔馳的馬上驚嘆。
她從未騎過馬,雖說平日她大多是臨空飛行,但這騎馬的感覺還真的是跟直接飛行有著別樣的不同!特別是馬兒跑起來后,風兒從身上徐過,絲絲涼爽,沁人心肺。總之,比坐馬車的感覺可是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去了……。
在黎洛然環(huán)顧的保護下,她大膽的伸開雙手,感受大自然的風,大自然的氣息,自娛自樂的不亦樂乎。然而黎洛然看著這樣的她,心中不斷的卷起漣漪,笑容也越發(fā)的燦爛起來!
唯有先行一步的蕭琉煥,回頭看到他倆這一幕時,心中莫名的怒火旺盛!說是莫名或許他大概知道是為何,但若真問他為什么會這樣,他卻又不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或許,他只是明白,卻無法認同!也或許,他壓根就沒明白……
總之不管他到底明不明白這是為何,他都清楚知道,這一幕讓他看的很刺眼,并且是非常非常刺眼的那種,同時心中那令他費解的東西,又一次驟大化的扎的他好疼。蹬馬肚子的腳越發(fā)用力,嗦的一下只聽馬兒高嘯一聲,隨即像是發(fā)了瘋似的從部隊人群穿過……沖出部隊的人群中……還繼續(xù)奔馳……
“他,這是要去哪里?”
黎洛然帶著小九已然趕上了部隊,可是他們趕上來了,蕭琉煥卻策馬先行了一步,小九有些看不懂,正常說,蕭琉煥是負責人,他應該在最前面領(lǐng)著大部隊才是,那這會他一個勁狂奔,是想干什么去?
“不清楚!”黎洛然微微搖頭,看著前方快要消失的蕭琉煥的身影,眸子沉了沉。
“他難道不管大家了么?”小九坐在黎洛然的馬上,扭頭看著他。
“王爺自有分寸,”黎洛然收回視線,甩了個安心的眼色給她說:“沒事的,放心,王爺是不會丟下大家的!”
黎洛然是這么認為的,至少以他所認識的蕭琉煥來說,蕭琉煥并不是無情無義之輩,在加上年幼的陰影,以至于他對兄弟情誼特別珍惜,無論是親兄弟還是半路結(jié)交的異姓兄弟,只要是被他認可的,他便會視如親手足,就如他對黎洛然的態(tài)度,便是將他看成自己的親弟弟,也正因為如此,才導致了不管黎洛然做什么,他都能包容他,更甚至有的時候他也會選擇忍痛去滿足他……
太陽不知道為何,忽然躲進了云層里,湛藍的天空上除了藍白以外,在看不到紅通通的刺眼的顏色,但,即便是這樣,天空依舊是明朗清澈的,就好像那么重要的太陽躲不躲起來,根本不會影響到天空的美麗與明亮。
皇宮御書房門口,蕭御殤左手放在后背,右手玩弄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抬頭挺胸的指著滿布湛藍色卻沒有太陽的天空,對身邊的局子說:“太陽,其實也沒那么重要不是?”
“皇上!即使太陽不重要,但現(xiàn)在咱們還需要?!本肿诱Z重心長的勸道:“依老奴預算,他應該不久就要進入蓮義山了?!?p> “蓮義山!”蕭御殤看著天空雙眸微垂輕嘆一口氣。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略顯落寞說:“恐怕,來不及了……”
局子走前兩步:“蓮義山中山賊眾多,咱們好幾次派兵圍剿都沒能成功解決!老奴覺得,他一旦途徑此地,必定會被山賊發(fā)現(xiàn),那么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都無法預測!確實是有些來不及了,但是,皇上……”停了停又道:“明月村瘟疫橫行,咱們不能放任不管,雖說可以除掉“他”是最好不過,但眼下,皇上應當以大局為重,救治明月村的百姓才是最優(yōu)先的事情!”
“朕明白!”蕭御殤的語氣十分淡,淡的近乎是不帶任何一絲語氣的說:“去吩咐駐守那一帶的祁孟將軍……”
“老奴這就去!”局子恭敬的做了個禮,隨后飛快的退了下去,雖說蕭御殤的話并未說話,但他已經(jīng)明白他想說什么了。
留得蕭御殤一人,在次抬眸注視著美麗的天空,喃喃自語:“王兄阿王兄,好好的做你的空心王爺不好么?為何非要跟朕過不去呢?”倏地,雙眼一沉,散發(fā)出犀利的寒光:“這一次真的不能怪朕,是你自己地獄無門偏要闖,逼的朕不得不這么做,朕,亦是無可奈何……”
暮雪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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