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的最高境界,不在于你有多精明,而在于你是否懂得裝傻。?
懂得裝傻的人,遇事更能遠離是非,遇人更能友好相處。
裝傻,不是真傻,而是一種沉默的表達;裝傻,不是懦弱,而是一種執(zhí)著的堅強;裝傻,不是無能,而是一種成熟的象征。裝傻,是一種趨吉避兇的智慧。
有時候,理,不要爭得太明白;事,不要弄得太清楚。理,爭多了傷感情;事,弄明白心會痛。
“靖麟,我回來了,你的水燒好了嗎?”我提溜著一只野雞和一堆野果,已經(jīng)騰不出手來敲門,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屋子里靜悄悄,木門紋絲不動,沒有人搭理我,也沒有人來開門。
“什么情況,說好了等我回來的?”我瞅了瞅一旁緊閉的窗戶——大白天的,防賊呢!
確定屋子里沒人之后,我也就懶得管什么禮數(shù)了,抬腳踹開門準備先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再說。出門也不打聲招呼,也不知道留個紙條啥的,真不把本公子當外人??!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我瞬間沒了食欲,嫌棄地瞪了手里已經(jīng)放棄掙扎的野雞一眼,郁悶地提起桌上的茶壺灌了一大口,水還是熱的。桌上的茶杯里水也是滿的,一口沒喝——走得這么著急,難不成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我正滿腦子胡思亂想,“咔嚓”一聲脆響,桌上的茶杯突兀地裂開了一道口子。
“靖麟?”我心里沒來由的一緊,立刻扔下水壺跑了出去——老天爺,你可不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上輩子因為離開她,我們差點陰陽兩隔……那些往事不堪回首,現(xiàn)在想起來依然可以撕裂我的心。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安,顯出白虎真身,開始追蹤靖麟的氣味。只希望是自己杞人憂天,靖麟沒準啥事兒沒有,她可能是在屋子里待著太悶,出去林子里透透氣。這里畢竟曾是麒麟一族的地盤,哪怕如今的神山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族人居住了。
遠古神族,如今幾乎凋零殆盡,所剩無幾。其他種族的興衰更迭似乎已經(jīng)形成自然規(guī)律,不再需要強大的神族庇佑,“存在即合理”這句話似乎能說明很多問題。
但我現(xiàn)在沒工夫思考這些,我尋著靖麟的氣味找了許久,不覺間又來到了那個曾經(jīng)囚禁小瑩的山洞。我皺了皺眉,這個地方發(fā)生過的事情歷歷在目——那些毒蟲,毒煙,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提高了警惕,雖然對這破地方?jīng)]有任何好感,我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龍?zhí)痘⒀ㄓ秩绾?,再闖一次也無所謂!
以防萬一,我召喚出結(jié)界護住周身,提著劍大步朝前深入。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難不成我會在同一個坑里栽兩次?我倒要看看老對手這次能玩出什么新花樣來!
出乎意料的是,走了半天我什么人都沒遇上,難不成我的鼻子出問題啦?
我搖了搖頭,可這洞里確實有靖麟的氣味,我絕不可能認錯。難不成是有心之人偷了她的隨身物件,故意引我前來?我心里胡亂猜測著,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
洞里還有一些陌生的氣味,他是誰?會是曾經(jīng)抓走小瑩的人嗎?
這些人三番兩次與我們作對,到底是何居心?
很快,我遇到了第一個岔路口,正想通過氣味判斷該走哪邊,赫然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靖麟留下的記號——她果然來過這里,我松了口氣,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不遠處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似乎是一個紅衣女子,看身形應(yīng)該不是靖麟。我不想多管閑事,正打算裝作沒看見。那人卻發(fā)現(xiàn)了我,忍不住大喊:“救命,快過來幫我一把!”
這聲音聽著咋還有點耳熟?我奔上前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冤家,收回邁出去的那只腳,皮笑肉不笑地道:“本公子只是路過,你就當沒看見我行不!”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完全不顧身后之人氣急敗壞的叫罵!
朱雀氣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差點心臟病發(fā)作!
她不小心踩中機關(guān)被困于此,好不容易來了個熟人以為能救自己脫困。那曉得冤家路窄,來的人巴不得看她笑話,這神仙一但倒起霉來,也比凡人好不到哪里去!
我又朝前走了幾步,到底于心不忍,一甩袖子揮出兩道劍氣,破開了困住朱雀的機關(guān)。
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我嘆了口氣,繼續(xù)追蹤靖麟的氣味,我必須盡快找到她。她如今的身體狀況不比從前,肉體凡胎失了神力,魂魄還不穩(wěn),一旦出事我該如何是好……
就在我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我終于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蹲在一塊巨石后面,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壓根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靖麟,你來這里做什么?讓我好找!”我一把將人拉到自己懷里,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嘖嘖嘖,真是沒眼看!”跟了我一路的朱雀一臉嫌棄地轉(zhuǎn)過頭去。
“噓”,靖麟抬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我們先藏起來,不要打草驚蛇。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施法隱匿了氣息,蹲在靖麟旁邊對著她耳語。
“我也還沒搞清楚,你自己看……”靖麟指了指前面,又搖了搖頭,示意我靜觀其變。
被我們完全無視的朱雀是個急性子,直接幻化出真身不見了蹤影。
不多時,朱雀傳回了一張紙條: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回去等我消息。
我和靖麟面面相覷,決定聽朱雀的話,先出去搬救兵。希望朱雀這回能沉住氣,查到更多有用的線索。比起瑩龍族那個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小丫頭,朱雀好歹更靠譜那么一點點!
回到小木屋才發(fā)現(xiàn),已是月上中天,桌上還堆著我一大早摘回來的野果。我卻顧不上吃喝了,四仰八叉的直接躺倒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靖麟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瞅著我禮貌地問道:“請問這位屬貓的公子,你睡這,那我該睡哪兒?”
我瞇著眼睛看了她片刻,自覺變回了虎斑貓的樣子,抬爪拍了拍軟乎乎的枕頭道:“你看啊,本貓就睡個枕頭縫,旁邊那么大位置難道還不夠你睡?”
“這還差不多!”姑娘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打了個哈欠躺下。累了一天,我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那輪皎潔的明月,宛如一顆明珠,鑲嵌在墨色的天幕上,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月光透過云層灑向大地,仿佛把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霜。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fā)。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云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fù)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