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還沒看到人,梨卿歡會出席晚宴的消息就隨著發(fā)酵的網絡熱度傳遍了在場人的手機,所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心思卻都在等著這位梨家大小姐的降臨。
他們不知道的是,為了不作為陳維安的女伴,梨卿歡早就自己貓進來了,一手一個小蛋糕,站在無人關心且毫不起眼的備餐間。
這蛋糕香軟可口,梨卿歡吃得很滿足。
“大恒酒店的餐點還是很不錯的?!迸赃叡蛔斫哟男量啻蚬と苏f出了梨卿歡的心聲。
“確實?!崩媲錃g忍不住贊同應和道。
沒發(fā)現(xiàn)身邊有人的江雨嚇了一跳,等她看清那個淡黃色的身影,更是結巴起來,“梨......梨小姐......”
哦,梨卿歡認出這人就是那個給她沖燕麥片的前臺姐姐。
“噓?!崩媲錃g比了個手勢,“別惹人注意,先讓我好好吃一頓?!?p> 看到梨小姐這么接地氣的一面,江雨放松多了,微笑著還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打掩護。
誰能想到堂堂的梨家大小姐,此時正在為小蛋糕折腰呢。
時機也差不多,梨卿歡和心愛的小蛋糕揮揮手,“小寶貝們,一會兒有緣再見哈?!?p> 然后,梨卿歡還和江雨道了謝,這讓江雨有點不知所措,雖然江雨從上次就看出來梨卿歡和她認識的那些富家子弟的做派都不太一樣,但還是有點受寵若驚。
“你叫江雨是吧。”梨卿歡看了看她胸前的銘牌,主動發(fā)起了邀約,“我覺得我們挺有緣的,你考慮一下做我在陳氏線人怎么樣?”
“???”江雨又是一個吃驚,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前臺而已。
她的表情逗得梨卿歡一笑,梨卿歡接著說:“沒事,你考慮考慮,我們下一次再見的時候你再告訴我你的回答。”
而現(xiàn)在,她要先會一會陳氏集團的社交網了。
晚宴門口,遲遲不肯進去的陳維安氣得面色鐵青。
他很早就在自己的圈子里放出消息,說梨家小姐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求著當他宴會的腿部小掛件。
這次他本來打算帶著梨卿歡一起進場,大肆炫耀一下自己的威風,結果打了梨卿歡十多個電話,對方愣是一個都沒接,現(xiàn)在他被圈子里那幾個狐朋狗友盯著取笑,根本下不來臺。
眼看宴會的嘉賓都到齊了,他再站在門口,把賓客們晾在里面就禮數(shù)不周了。
陳維安咬咬牙,轉身進了宴會廳。
宴會廳內的氣氛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火熱得多,絲毫沒有因為他這個東道主的缺席而受影響,仿佛主人已經在場,主客暢談其樂融融。
連宴席都不知道聽了誰的安排開了。
陳維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無法無天了,到底是誰在他這兒擅自做主。
他這火還沒發(fā),就聽見幾個熟悉的客戶對象似乎與什么人聊得投緣。
他還疑惑著,就看到他找了半天的梨卿歡身著淡黃色高定裙,在玉城幾個頗有身價的商賈中間談笑風生。
舉杯投足,盡顯大家閨秀的風范。
看著平日里極難正眼瞧自己的所謂的“合作伙伴”和梨卿歡談得如此投機,陳維安倒還是莫名自信了起來,壓著心里的火朝梨卿歡的方向走去,他得乘著這陣風,好好攀上更多的大樹。
陳維安故意表現(xiàn)得很親昵,伸手就要往梨卿歡的肩膀上搭,“歡歡,你在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怎么不等我一起進來啊?”
“陳總說笑了,你既沒讓我等你,我也不是你什么人?!崩媲錃g大動作地一側身,臉上笑容不改,雖然不給面子,但是話在理。
一旁狡猾了大半輩子的叔叔伯伯們舉杯看戲,誰也不多說話。
“既然收了我的邀請函,還花了我的錢買禮服,自然就是我的女伴。”陳維安不認為梨卿歡能怎么樣,他連梨鴻飛都騙得團團轉,梨鴻飛的女兒又能奈何他什么。
她梨卿歡遲早得是他圈在家里的金絲雀,供他賞玩。
梨卿歡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掩面而笑,“那陳總真不好意思,按照你的邏輯,你的女伴應該是我爸。畢竟,收了你邀請函的是我爸,而你所謂的那張八十萬的信用卡,戶主應該也是我爸吧?!?p> 從拿到卡的那一刻起,梨卿歡就認出來,那是她小時候攢零花錢用的卡,長大以后可以用自己的名字辦卡了,那張卡就被她還給老爸了。
“八十萬全花了?”陳維安一說到錢,那淡定樣子就裝不住了。
那張卡的確是梨鴻飛給他的,八十萬是老爺子隨手存在里面,為了不讓卡空著的。不過,給陳維安的時候,老爺子不記得里面存了這么筆小錢了,所以也算讓陳維安撿了漏。
今天梨卿歡來找他的時候,他因為舍不得自己那幾張卡里的錢,就把這張老爺子給他的卡隨手給出去了。
沒想到,里面居然有八十萬,比他舍不得的那幾張卡里的錢加起來都要多。
梨卿歡:“嗯,而且那張卡被弄臟了,我隨手扔進垃圾箱了。”
陳維安臉上的惋惜與惡狠狠轉瞬即逝,他維持著最后一點微笑,但語氣不再和善:“哼,你也不怕被人撿了套現(xiàn)。”
梨卿歡滿不在乎,抬了抬眉尾,眼中透出一絲輕蔑,“哦?還有人敢套我梨家的現(xiàn)?”
言語中的傲氣、不屑,充滿了上位者的姿態(tài),仿佛不在說信用卡的事,而是在敲山震虎,提醒面前的人他面對的是玉城怎樣的勢力。
她梨卿歡可不是會成為什么宵小之輩的掌中之物的女人,她背靠梨家,甚至背靠她自己。
火藥味要是太濃,這場戲就熱鬧過頭了,難免會殃及池魚,讓大家都下不了臺。
此時,那幾個叔叔伯伯就開始唱自己老好人的戲了。
“陳總,梨小姐,大家都是來交朋友的,何必談什么錢?!?p> “就是就是,平日里這些工作哪個不是錢來錢去的,今天是聚會,大家就好好放松放松,以開心為主?!?p> “對對對,開心為主。我們一起舉杯碰一個碰一個?!?p> 陳維安招招手,從走近的侍酒師的托盤里拿起一杯香檳,向梨卿歡走了一步,“各位叔叔伯伯說得對,畢竟我和歡歡遲早是一家人?!?p> 還含情脈脈地看了梨卿歡一樣,差點把她吃下去的那些小蛋糕惡心吐出來。
“歡歡,我的錢就是你,你怎么花我也不會真的在意的。以后我們結婚了,可是要過一輩子的?!?p> 梨卿歡無語,她話都說的這么難聽了,陳維安怎么還能這么不要臉。
好,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裝幾天。
梨卿歡擠出一個假笑,與眾人共舉杯。
角落里,恒晟集團的出席代表正怒氣十足地看著遠處那個笑得妖艷的女人。
沒想到,她居然也回國了。
化成灰孟奇都能認出她來,那個在巴黎耽誤老板大事的女人。
從老板身邊逃跑之后,居然現(xiàn)在又和新的男人站在一起,恐怕是又靠色相傍上了新的高枝,老板大傷未愈人都還沒清醒過來,那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卻生龍活虎地四處招搖撞騙。
虧老板還傻乎乎地等她回來,她怕是連老板是誰都不記得了。
孟奇本來就是董事長派來隨便應付下場面的,他簽了到,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種女人,多看一眼都浪費。
“啊啾”明明宴會的暖氣開得很足,借故回來找小蛋糕的梨卿歡還是打了個噴嚏。
一邊的江雨見狀,把自己的手帕遞了上去。
梨卿歡接過手帕,擦了擦口鼻,笑著說了句“謝謝”。
逢場作戲累了,梨卿歡就在一旁坐著,看宴會上的人推杯換盞、左右逢迎。
她從小看到大,都麻木了,甚至她都能猜到他們說的那幾句套話。
桃心草莓糖
球球各位康康我,男主出場倒計時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