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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死之間

牙疼的時候

在生死之間 鄒武 448 2023-12-10 05:49:00

  【牙疼的時候】

  我笑著對我說

  我是無所不能的大人啊

  我可不能哭

  話音剛落

  我的眼淚就掉了兩滴

  一滴撞到地板上

  地板也哭了

  【后來我問地板】

  誰讓你跟著起哄喲

  兩塊地板兩手一攤

  它表示它的眼中

  也不想夾帶塵土

  更可氣的是地板順口冒出來一句

  問什么時候

  能給它打一次蠟

  【有那么一瞬間】

  我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兩耳光

  打腫了打麻木了

  或許止疼

  【然而】

  我抬頭質(zhì)問天花板

  天花板你咋沒有眼淚

  誰知道天花板板著個臉反問

  知曉否

  見沒見過上吊而活的呀

  我啞然

  【這世間哪有容易】

  浮云飄在空中

  照樣還得挨千刀

  每一刀都是電閃雷鳴

  否則

  怎么嚇退敵人

  【偶爾】

  我也靠在窗臺上

  放進來一半風

  余下一半

  交給兩只搬運糧食的小螞蟻

  比劃它們一下

  一個漢字的筆畫都比之身材高大

  不然就多送它們幾句有分量的祝福了

  【掉頭】

  掉頭往回憶里深入一程

  期待可以遇見一些醬香的事兒來

  遇見當初冒頭露尖的段子也好啊

  然而一般刻意為之的

  撞上的

  皆是老繭和傷疤

  【傷疤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獎章】

  但我只拿到了疤

  【一個疤痕一段曲子】

  而我總不成調(diào)

  【暫尋一處水塘舊亭看戲】

  看風驅(qū)趕波浪

  看雨下得滿意

  看我們還編個什么善意的謊

  奉勸自己活下去

鄒武

【傷疤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獎章】但我只拿到了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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