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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桂枝傳

第五十四章 桂枝努力贏贊譽(yù)

南宋桂枝傳 楊小花 2272 2024-03-05 09:04:05

  “杜家?哪個杜家?”向北雖在這臨安街坊之中,混跡頗久,但是對于大家豪門來說,他的了解卻少之又少,所以說談及杜家,他自然是不明白了。

  不過桂枝一聽,便當(dāng)即猜到了他所言的杜家究竟是誰,一陣思忖之后,嘆了口氣:“讓他走吧。”

  聞言,向北表情一怔,緊接著用腳踹了踹那家伙的肩膀,似是有些不滿:“放他走?為何?這家伙可是悄悄地在這北瓦里打聽了好久關(guān)于你的事兒了,今天可算讓我逮著了,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放他走?。磕阏f是吧?”說完,他又看向那個被抓起來的家伙,眼中盡顯狠辣。

  不過向北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桂枝也再了解不過了,雖然說他平時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在這北瓦中又被稱作小霸王,可實(shí)際上他也不敢真鬧出什么人命,畢竟地方官可時時刻刻盯著他呢。

  見桂枝似乎對這個人沒有什么興趣,向北也頗感無趣,于是沖著這家伙身后來了兩腳,便是怒喝道,“趕緊滾,別讓小爺再看見你!”話音剛落,那人便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院外。

  桂枝嘆了口氣,看向躺在躺椅上的向大鼻,后者酒氣熏天完全已經(jīng)不省人事。

  “少喝點(diǎn)酒不行嗎?酒這東西有什么好的呀?”對于整天醉生夢死的向大鼻而言,這種吃醉的現(xiàn)象常常可見。

  但對于桂枝來說,連酒的味道都沒嘗過,更別提對酒這種東西有興趣了。無奈,桂枝只好交代向北,讓他趁向大鼻清醒的時候轉(zhuǎn)告后者:小心看管好最后一份火線。

  向北對此并無二話,只是應(yīng)下后便目送著桂枝離開。

  至于太常寺前幾日與京都教坊點(diǎn)集一事,臨安城內(nèi)路人皆知,只因有傳言道:京都教坊這一次可以說是養(yǎng)精蓄銳,鋒芒畢露!

  更有不少人對這節(jié)目的內(nèi)容私下里揣測,究竟是什么樣的表演,才會讓太常寺卿看過之后連道“絕妙”?

  對此,想必只有當(dāng)天在天舞閣內(nèi)的眾人才能了解了。

  錦繡教坊原本已經(jīng)勝券在握,沒想到被告知京都教坊排演的節(jié)目很有可能更勝他們一籌,這對于王娀娥及杜婉茵來說,都是極難接受的事兒。

  但事已至此,王娀娥卻只表示,既然京都教坊想一較高低,那么孰勝孰敗還得留到壽宴當(dāng)天方才得以評價。

  可是這種說法仍舊無法讓向來自傲的杜婉茵接受,回想起當(dāng)日在和春樓的那一句“辱人者,人盡辱之”,放在今日來看,或許那妖女真有幾分本事!

  但她仍舊瞧不上,她認(rèn)為對方最多是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取巧,論真材實(shí)料,誰也無法與她相提并論!

  可此時府上的她,卻面如冷冰。

  “姑娘……就是這樣了,小的差點(diǎn)就死在那野蠻人手里啊!”曾被向北綁起來的這個家伙此時癱坐在杜府姑娘庭院外,不斷哭嚎。

  而隔著老遠(yuǎn)坐在亭內(nèi)的杜婉茵臉上變顏?zhàn)兩?,道:“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的,難不成他們目無王法、目無綱章了嗎?”杜婉茵的身體起伏波動很大,能看得出來,她因?yàn)闅鈶嵍鴮?dǎo)致呼吸有些不通暢,但一旁的女使卻對此沒有任何的表示,生怕自己此時多說一句話,也會被牽連其中,成為撒氣的把柄。

  而就在杜婉茵因?yàn)榇耸露鴳嵟灰褧r,門外奪步而來的兩人卻是停住了腳步。

  再一看,這兩人分別是那裴玉生及杜婉茵的父親。

  “這……這是作何?”杜婉茵的父親脾氣性格相對軟弱一些,原本就怕夫人,自從有了女兒杜婉茵后,便是對其寵愛有加,更是處處都聽她的,現(xiàn)在改為怕女兒了。

  然而這裴玉生,則是與杜婉茵的家父之間有商貿(mào)往來,也算是生意伙伴,二人之間經(jīng)常高談闊論一些關(guān)于生意上的事,今日來到杜府,一是裴玉生聽聞杜家女在點(diǎn)集上表演得十分精彩,其二便是為了報(bào)仇。

  為了報(bào)仇,這仇便是要報(bào)那當(dāng)年裴蘭伊一仇!

  “去去去,趕緊滾下去,大丈夫的哭哭啼啼,也不害臊?趕緊滾。”杜老爺向院內(nèi)端坐于亭中的杜婉茵瞥了一眼,便是分辨出了當(dāng)下的情形,于是三兩句喝退門外的小斯,緊接著和裴玉生對視一眼,淡笑后走入院中。

  “怎么啦?寶貝女兒,那人怎么惹你生氣了?實(shí)在不行的話咱們找個理由把他送官府去,區(qū)區(qū)一下人,哪兒還用得著我寶貝女兒親自責(zé)罰?”杜老爺先是客氣地將裴玉生安排坐在一旁,自己則是來到杜婉茵身后,扶著她的肩膀笑道。

  見此,裴玉生心底里泛起一陣波瀾,但是表面上只是嘴角抽搐一陣,目光轉(zhuǎn)移到別處倒也無言,而杜婉茵則是消了氣兒,輕嘆一聲后,看向裴玉生隨后客氣說道,“不知裴叔叔今日到來,恕侄女未能遠(yuǎn)迎!”

  雖然裴蘭伊死了,但裴玉生的家底可都還在,即便是少了一個寶貝女兒作為他吹噓的來源,但僅憑著船只碼頭,裴玉生還是能賺不少的錢銀的,所以說無法影響他在臨安城內(nèi)的富豪地位,是以杜婉茵亦對他恭敬如故。

  “杜娘子身為錦繡教坊頭魁,哪有迎我一說?不知多少達(dá)官富貴,想求得一見你的真容,都難上加難,我何德何能,切莫開玩笑了哈!”裴玉生苦笑一番,隨后看向她開口問道:“傳言幾日前太常寺卿于錦繡點(diǎn)集,侄女那一出劍舞,出神入化、風(fēng)采絕塵?。 ?p>  “不敢,裴叔父謬贊?!倍磐褚疰倘恍Φ?。

  “別提了,裴兄,這幾日我寶貝女兒正因那京都教坊的楊桂枝而苦惱呢!也不知道那妖女施了什么法,竟讓太常寺卿對其排演的節(jié)目贊不絕口,甚至傳言遠(yuǎn)高于我女兒,這怎么可能呢?偌大臨安,試問誰人能與我閨女媲美?”杜老爺義憤填膺,似乎

  對此頗為不滿。

  “哼,若非我女早逝,怎輪得到你說這大話?”裴玉生心中憤懣,但仍舊笑臉相迎:“呵呵呵,杜兄不必憂慮,今日我來,便是替侄女排憂解難來了!”

  “哦?”

  杜家父女二人聞言,面面相覷,隨后一同看向裴玉生。

  “不知裴叔父如何排憂?怎樣解難呢?”杜婉茵問道。

  裴玉生捋須笑道:“侄女莫急,且聽叔父道來?!?p>  “據(jù)傳言,京都教坊此次排演的節(jié)目乃是《只此青綠復(fù)河山》,其中會使用到大量的火線,而這火線來源自然是北瓦,北瓦里有我的人,據(jù)說這次的表演,他們僅僅剩下最后一次可以使用的火線了,也就是說,他們經(jīng)不起失誤,若是在太后壽辰宴上,

  我們找人動些手腳,讓那些火線浸了水……”

  說到這,一切了然,無需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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