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她的名聲,完了。
“你勾搭陳公子,在府內(nèi)欺負(fù)妹妹的事情???”
所有人目光瞪圓了望向林溪,都沒想到她瞧著如此柔善,竟會是這樣的人。
林溪抬頭,對上華美兒的目光,反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陳府席面上勾引陳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我在府內(nèi)欺負(fù)妹妹?事關(guān),林氏一族名聲,我請華小姐告知我,是誰傳出這等謠言?”
“謠言?你敢說這些事是謠言?我可是有證據(jù)的?!比A美兒此話一出,讓大家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都想要知道她拿出來的證據(jù)是什么。
華美兒揮揮手,她身后的丫鬟拿出一方手帕,“你若是仔細(xì)一點,便不會把這帕子落在了外面?!?p> 林溪看著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忽然,站起身呵斥說道:“華小姐,我敬你是我妹妹好友,便好聲好語與你說話,你這是鐵了心想毀了我清白,你說這手帕是我的,那有和憑據(jù)?”
“若真是此時鬧開了,無論是我,還是林鳶月,林氏一族的女子可都要去投江了,你這是想害死林氏一族女眷嗎?”
華美兒臉色白了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連忙轉(zhuǎn)頭對著林鳶月?lián)u搖頭,她可沒有那個意思。
她一心都是想著林鳶月的。
林鳶月垂下頭,用帕子擦了擦眼淚,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憐惜她,“大姐,我······”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場的小姑娘本各有各的性子,看著林鳶月有難言之隱的模樣,便忍不住出頭道:“你自己不干凈,怎么能帶上家中其他女眷?”
林溪看向林鳶月,眼底有光,沒想到她竟然在鎮(zhèn)國公府辦的席面,對自己發(fā)難。
這是當(dāng)國公府沒人了嗎?
“既如此,那手帕是何時何地為何到了華小姐手中?”林溪唇角帶著極淺的笑意。
她又接著說道:“你既然說這是我的帕子,且是落在陳府之中,可陳府的人為什么把這手帕送到華小姐手中,卻不送到林府?”
一連串問下來,華美兒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但是她已經(jīng)開始出手,便不能再退:“這帕子不過是我機緣巧合得了,而且我只是看不慣你欺負(fù)月兒,又怎么樣?”
“更何況,那日的事情,有許多夫人都在,她們親眼所見,怎會作假?”
華美兒還想拉出更多人,只為了證實她所說的這句話。
“是嗎?”林溪冷笑一聲,“只怕,這可不是我的手帕?!?p> 她從華美兒手中扯過那方手帕,扔在地上,有條不紊地接著說道:“大家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從鄴城來,無論是身上衣物,還是腳底所穿的鞋子,都是鄴城所帶的舊物,至于手帕,也是用鄴城刺繡所制而成的手帕?!?p> 說罷,林溪從自己身上拿出隨身所帶的手帕,“這帕子形制瞧著一樣,可是鄴城針腳卻比京都更多一陣,細(xì)看便能看出差別。”
她把自己手帕遞到徐嬤嬤,讓徐嬤嬤去給眾人傳閱。
“是啊,雖看著相似,但是細(xì)看針腳的確不同,兩方手帕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手中?!?p> “那這就不是林大姑娘的手帕了?!?p> ······
密密麻麻的談?wù)撀晜魅肴A美人的耳中,她臉色變白,有些緊張地說道:“那,那你欺負(fù)月兒的事情,不會造假?!?p> 說著了這么多,華美人今日就是給林鳶月出頭。
有了手帕造假的事情出來,其余人也抱有懷疑的目光看向她們二人。
林鳶月見狀,沒想到華美人竟然能如此無腦,咬咬牙道:“大姐,從來沒有欺負(fù)我。”這句話可是意味深長。
“她是我妹妹,我又怎會欺負(fù)她,若是如此,今日又為何帶她來這席面?”林溪有些心寒地看向林鳶月,“不如,你問問她,今日是誰帶她來的宴席?”
華美兒眼神迷茫,看著林鳶月,不是她強搶了月兒的請?zhí)麊幔?p> 林鳶月額頭冒出密密細(xì)汗,囁嚅半晌,硬著頭皮才冒出來一句:“是大姐帶我來的?!?p> “可是,可是······”華美兒也惱怒了,忍不住說道:“不是你和我說,是你大姐搶了你的請?zhí)??在府中,因為你父親偏愛你大姐,所以你經(jīng)常受欺負(fù)嗎?我現(xiàn)在幫你說話,你又一聲不吭?”
“是嗎?”林溪聽到這些話,指著林鳶月開口說道:“她母親是林氏主母,手掌中饋,連我母親的嫁妝都還在其手中,我又如何能欺負(fù)她?”
林鳶月心口一緊,想到林溪母親的嫁妝,想到母親說以后那些東西,都是她的。
她現(xiàn)在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不能讓她再說了。
林鳶月本想補救幾句。
本來在外面的淮陰侯夫人,穿著深紅色錦袍上面用金絲修出蓮花交相呼應(yīng),彰顯出她的華貴和地位非凡。
見到她出現(xiàn),所有人都蹲踞行禮。
淮陰侯夫人在外聽到這些話,眼神犀利,站在了林溪身側(cè),像是她的依靠一般,看著面前的華美兒和林鳶月二人,“當(dāng)日陳府之事,我也在場?!?p> 她說道此處,故意頓了頓,目光審視華美人,瞧得她垂著頭,什么都不敢說,才緩緩開口:“說林溪與人私通?勾搭別人?都是屁話?!?p> “你這兩個沒腦子又狠毒的蠢貨,還想誣陷林溪?”淮陰侯夫人冷笑一聲,“我可幫她作證,你所說之事,都未曾發(fā)生,若有人還有不服,可來淮陰侯府找我?!?p> 淮陰侯夫人轉(zhuǎn)頭看向林溪,想來這小姑娘性格堅韌,處變不驚,總讓她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現(xiàn)在看來,她在林府之中,過得也是步履維艱。
林溪沒想到會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她朝著淮陰侯夫人蹲踞行了一禮:“多謝夫人,直言?!?p> 淮陰侯夫人聽完一笑,主動與她親近:“等會兒,你坐我旁邊去?!?p> 林鳶月本就被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現(xiàn)在看到林溪與淮陰侯夫人親近,瞪大了眼睛。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她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身敗名裂,為什么所有事情沒有按照她的想法發(fā)展下去?
而且她還聽到別人在跟著淮陰侯夫人,說她惡毒。
她的名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