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夜貓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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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美人末法封神

作者: 云蓮生 更新時間: 2024-05-19 08:00:16

連載中 懸疑偵探恐怖驚悚

【現(xiàn)代架空+靈異志怪+中式恐怖+懸疑解密+市井江湖】
百年寂寞旗袍美人x 江湖大佬暴戾瘋批
全線已捋順,沒有填不上的坑,穩(wěn)定更新。
——
末法降臨,世間搖搖欲墜如漏船。
沈香引為找回至親的遺體,卷入一系列詭事中,送泥孩、耗子食發(fā)、生魂奪舍、祭死窯、奉邪鬼、奪陽壽……一樁樁一件件的連鎖反應(yīng),最后竟然形成一個閉環(huán),直指百年前她的長生謎團。
不求上進的沈香引自認為是形狀如人不老不死的怪物,被迫營業(yè)一路斬魔殺鬼。
自救,救人,還要救世……
救著救著,她變成了世人口中的沈神仙。

排雷:民俗志怪為主,感情線并行,覺醒成長型女主,后期封神,he,無三角戀。

——
【九梳密蠱】
【青龍門變】
【畫鄉(xiāng)預(yù)言】
【永壽遺蹤】
【南瑤書院】
-
古鎮(zhèn)異像迷離現(xiàn),
冥冥天意難參詳。
魂歸何處疑無定,
法末世事難思量。
怨念糾纏揮不去,
邪祟附體生險象。
群魔亂舞欲吞噬,
生死邊緣求生機。
覓得長生非易事,
善惡有報應(yīng)分明。
-
我為冷門舉大旗!?。?!

1.死于非命

旗袍美人末法封神 云蓮生 3826 2023-11-22 17:41:17

  碧落古鎮(zhèn),剪刀巷37號,沈記裁衣。

  窗縫灌進屋里的風,把懸掛的鎢絲燈泡吹得晃動。

  沈香引手捏兩寸長的銀針,縫進綢緞布料的衣領(lǐng)。

  衣服還穿在對方身上。

  毫無預(yù)兆,躺著的老人忽然直直坐起身子!

  沈香引一怔,倒吸一口涼氣。

  一陣風,吹得鎢絲燈泡劇烈搖擺,沈香引的巨大影子在逼仄房間晃得人眼暈。

  屋里,只有一個影子。

  老人目光呆滯,雙腿移到床邊,鞋也不穿,下床。

  “月英?!鄙蛳阋凶±先?,聲音有些抖地問:“你還會痛嗎?”

  話音落,沈香引起身邁到老人身前,伸手朝老人的脖子。

  喉嚨皴皺的皮膚中間,赫然插著那根細長鋒芒的銀針!

  沈香引手很穩(wěn),快速捻起針尾拔了下來。

  老人不為所動,脖子上空留一個黑黑的芝麻眼,不見血跡。

  老一輩都講,人不在了,衣服要穿得體面才好走。

  沈香引為她縫衣,送她最后一程,卻不想,她竟然起尸。

  “赫——”沈月英的喉嚨里傳來沙啞的咕噥。

  黑紫色腫脹的雙腳拖沓在地板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音,佝僂的背影一路朝外面走。

  自然老死,不肯安生,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凌晨三點,碧落古鎮(zhèn)近兩年開發(fā)旅游,難說晚上會不會碰上游客。

  沈香引先跟著沈月英出門,一探究竟。

  從裁縫鋪子出來,穿過剪刀巷邊兒上的窄胡同,沈香引遠遠聽到男女嬉笑的聲音,心頭一緊。

  她快速超過沈月英,擋在胡同口,剛好撞上來人要拐進來。

  “這條路不通?!?p>  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一身酒氣,站都站不穩(wěn),揚起下巴朝沈香引:“美女,大半夜不回家在這兒當路樁?”

  旁邊穿著銀色亮片短裙的女孩,年輕的臉上化著不協(xié)調(diào)的濃妝,勸男人:“算咯,哥,我們繞著走嘛,也不遠。”

  男人不爽的掙開女孩攙扶,順勢推一把,“碧落古鎮(zhèn)還有我王哥百事通不知道的事兒?”

  轉(zhuǎn)頭再看沈香引,一臉無賴樣,勾勾手:“來美女你告訴我,我在這古鎮(zhèn)管了六年,我怎么不知道這條道不通?。俊?p>  沈香引皺眉,抬手遮在鼻底,擋著臭氣熏天。

  動動耳朵,沈月英腳底摩挲青石板的聲音越來越近。

  “過來。”沈香引說。

  男人舔著唇饒有興致,“嗯?該不會是仰慕老子特意在這兒搭訕的吧?”

  他自以為很帥杵到沈香引面前,“姑娘你這姿色用不著使手段,直接……”

  話未落音,沈香引膝蓋一頂,抬手一劈。

  男人應(yīng)聲倒地,直接昏了。

  旁邊的女孩捂著嘴要尖叫。

  “別叫!”沈香引冷聲預(yù)判,硬是讓姑娘把尖叫堵在了喉嚨口。

  “你還不走?再不走連你一起劈?!?p>  明明是拖著尾音的軟語,姑娘愣是覺得渾身戰(zhàn)栗,蹬著高跟鞋,頭也不回落荒而逃。

  她剛跑不遠,沈香引后背一寒,汗毛都豎立起來。

  回頭,幾乎貼著沈月英灰白的死人臉。

  下一秒肩膀被沈月英重重撞開。

  沈香引繼續(xù)跟著走,一路跟到碧落古鎮(zhèn)東邊幾百米外的雁行湖。

  以前她和沈月英經(jīng)常到雁行湖邊玩樂。

  思忖間,沈月英忽然加快步伐,徑直朝湖水里走。

  沈香引驚覺,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反手繞到后腦拽下一根頭發(fā),拉過沈月英的手腕,繞了上去!

  水為陰,雁行湖底有地下暗河,是大兇的養(yǎng)尸地。

  她是想變成厲鬼?!

  沈香引的頭發(fā)像一根牢固的繩子,散發(fā)著幽紫色的光暈,纏著沈月英的手腕。

  “赫——”沈月英像是未開智的獸,只管僵硬的掙扎向前。

  “月英!”沈香引低喝了一聲,“告訴我!你還有什么心愿?”

  沈月英像是聽懂了,一節(jié)一節(jié)回過頭,喉嚨里發(fā)出干扁難辨的聲音,“你……陪……我……”

  “我……陪你?”

  陪你什么?陪你一起死?

  沈月英虛歲九十,壽終正寢,已經(jīng)算是老喜喪,怎么會這么大怨氣?

  沈香引帶沈月英回到沈記裁衣。

  沈月英垂著肩歪著頭,坐在椅子上。

  死氣彌漫的房間,布滿尸斑的臉,皮肉松弛,無比陰森。

  自己昔日最親密的親人變成這副模樣,既詭異又心疼!

  沈香引拉來另一把椅子,靠近沈月英坐下。

  “咱們娘倆,今天就好好聊聊,說吧,陪你什么?”

  急速閃動的鎢絲燈終于在‘砰’的一聲后暗滅了。

  沈香引輕閉雙眼,快速適應(yīng)黑暗,睜開眼的同時,沈月英突然抬起臉,“赫——!”

  沈香引面對近在咫尺的死人臉,出奇鎮(zhèn)靜,但是隨后眼眶又發(fā)酸濕潤。

  沉默片刻,沈香引喃喃細語:“你怨我,是吧?”

  “赫!——赫!——”沈月英喉嚨發(fā)出極度凄慘的聲音,聽得沈香引一陣揪心。

  “怨我可以,干嘛不放過自己?”

  “好,陪你一起死?!?p>  沈香引聲音很輕,語氣無比空靈,像在宣布一件小事。

  她伸手從旁邊的裁縫臺上,提起一把剪刀,磨得锃亮。

  冰涼又極鋒利的剪刀尖抵在蒼白的手腕上,按下一個小坑。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消除怨氣?!?p>  剪刀尖捅破手腕內(nèi)側(cè)薄薄的皮膚,生硬的痛感蔓延。

  “嘶——”伴著輕輕的一聲,殷紅的血從傷口冒出,順著細嫩的胳膊流下來。

  沈香引繼續(xù)用力推,生生劃開傷口,痛得牙齒有些打顫。

  有安靜的淚水沾濕了睫毛。

  沈香引啞聲:“我確實虧欠你,但是我沒辦法。月英,去投胎吧。下輩子,投個好人家?!?p>  沈月英歪著的腦袋猛然抬起來,她很憤怒,暗灰色干皺的臉皮扭曲成可怖的樣子。

  “這樣不夠?”沈香引不含糊,從腕上拔出剪刀,沒有猶豫朝心口刺!

  “篤篤篤??!”

  急切的敲門聲打斷沈香引的動作。

  她朝門外看,“誰?”

  “犯不著吧?”涼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下一秒木門輕輕開了,夜晚的寒氣結(jié)成霧,先行闖入房間。

  門外站著面色蒼白的年輕男人,他瞥了一眼門上貼的門神像,鞠了鞠手,沒進來。

  “莫輕生,你輕生,我跑斷腿,積點德好吧?!?p>  男人吊著森寒的京腔,瞥了一眼沈月英,瞇了瞇眼,停頓了很久才說:“她叫你,陪她吃頓飯?!?p>  只是吃頓飯?沈香引緊捏剪刀的手松了松,看向沈月英。

  “呃——”沈月英灰白的眸子死死盯著沈香引,發(fā)出的聲音卻緩和許多。

  沈香引心里松了松,隨手扯過來一塊白色碎布料,纏到手腕傷口處。

  原來沈月英只是想一起吃頓飯。

  自己當年出走,沈月英給她做了一碗面,她沒吃,也沒有再回來過。

  男人要走,沈香引叫住他:“不吃碗面再走?”

  她的聲音有一股氣音的韻味,咬字也很特別,他沒聽過有誰像她這么說話的,很好聽。

  夜深露重的夜晚,停留片刻也不是不行。

  他朝門神像再次鞠了鞠手,才邁進門里。

  男人進屋,隨便找了個雕花木椅子坐下。

  沈香引抽根筷子,單手把長發(fā)盤在腦后,開火燒水。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她一只手在面盆里揉面,受傷的手撐著盆,鮮血肉眼可見的映出形狀。

  “阿傍?!蹦腥藷o聊的把玩桌面上的銀針。

  “別亂動?!鄙蛳阋Z氣不善。

  “上次見你,你很熱情?!卑[起眼放下銀針,上下打量沈香引。

  沈香引瞥了一眼沈月英以示回復(fù)。

  阿傍轉(zhuǎn)而看沈月英,緊抿著唇,是看出了什么,但沒說。

  小麥豐熟的香氣飄滿房間,熱氣騰騰的煙火氣也讓屋里暖和了些。

  三碗素面上桌,氣氛詭異。

  沈香引把碗朝沈月英推了推。

  沈月英的牙已經(jīng)掉得差不多了,下巴緩緩墜下夸張的程度,她大大張開了嘴。

  阿傍興許是覺得這畫面實在倒胃口,端起面碗背過去半個身子,不管別人,自己先嗦了起來。

  這面條揉得筋道,簡單的素面味道不凡,呼嚕著吃面,就著湯,從喉嚨一路暖到胃里,踏實。

  沈香引挑起面條,小心翼翼伸進沈月英嘴里。

  這畫面似曾相識。

  很久以前,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需要大人這樣喂著吃。

  “對不起,我有好幾次都想回來看看你的?!?p>  一邊喂著,沈香引一句接一句懺悔。

  幾十年的親情缺失,她以為她會怪自己,恨自己不給她養(yǎng)老送終,才不肯走。

  原來只是一頓飯。

  面吃完,沈月英垂下了頭。

  就當沈香引以為,她會安生走的時候,又見沈月英緩緩抬起胳膊,指向空蕩蕩的墻角。

  沈香引看向阿傍,無聲詢問。

  “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卑柭柤?。

  沈香引盯著墻角,“那她怎么還不去投胎你總知道吧?”

  “死于非命,哪那么好投胎?!?p>  平地一聲雷,沈香引腦袋都炸了,沈月英死于非命?

  她只是平凡鎮(zhèn)子里一個普通裁縫!

  不是壽終正寢?是死于非命??

  “什么?”沈香引一把拉住剛站起身的阿傍。

  阿傍回過頭,意味深長:“我說她,被人害死,死、于、非、命?!闭f完,輕輕甩開沈香引的手。

  沈香引趔趄了一下,看向沈月英,過去美好溫情的回憶沖上心頭,她的心被狠狠攥緊。

  阿傍從不多管閑事,說這么多,已是難得。

  沈香引沒有追問,目送他離開,眼底越發(fā)猩紅,淚水也靜默的奪眶而出。

  她的月英,是被人害死的?

  “對了,你是不是老了?耳朵這么差。”門外阿傍指了指耳朵,隨后隱沒進黑夜里。

  沈香引立刻提起精神,豎起耳朵。

  越過沸騰的鍋、噼啪的柴火,窗外邊,似乎,有一顆劇烈跳動著的心臟。

  沈香引目光凜冽看向窗外,有人在外面!

唉呀嗎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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