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和連鉤漌一起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魏西抓住自己腦袋里的思緒,“程縣丞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扔下去的人變成了祭品。我猜這個祭祀或者說儀式除了靈石靈藥這些祭品,還需要特定的人!”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參與到祭祀里,”魏西把線索串在一處,“只有候選人才能參加,被選中的就會扔進(jìn)渙河里當(dāng)祭品?!?p> “那連鉤找到的那些草藥是怎么回事?”秦楓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人是祭品的話,草藥和靈石又起到什么作用?”
連鉤漌想了想,“寶象城每年都會有祭祀,是祭祀綠洲之神的,舉全城之力,祭品就很多,堂口鎮(zhèn)的人都靠著渙河,祭品多一點也不是不可能。”
“倒是有一件事,”連鉤漌不解道,“用活人祭祀堂口鎮(zhèn)的人就不反對嗎?還有,如果真像魏西說的一樣,尸體在哪里?”
“我隨父親行軍的時候,”秦楓忍住惡心說,“有的時候?qū)?zhàn)的雙方會把尸體扔到對方的水源里,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可能會在尸體上墜上重物,所以......”
秦楓這話倒是讓三人想起他們喝的也是渙河水,還是堂口鎮(zhèn)直飲的那種。
“幸好我不喝水?!碧舆^一劫的連鉤漌看著臉色逐漸難看的魏秦兩人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魏西忍住了想吐的沖動,“如果被扔下去的尸體墜上了重物,應(yīng)該在河底可以找到;如果沒有,尸體順流而下,下游應(yīng)該有人能發(fā)現(xiàn)?!?p> 秦楓是三人中最熟悉莒國制度的人,“堂口鎮(zhèn)在渙河干流上,下游就是人口密集的城鎮(zhèn)和鄉(xiāng)村。按照律法,河流上出現(xiàn)浮尸應(yīng)該由就近的縣衙進(jìn)行打撈,在港口張貼告示?!?p> “堂口鎮(zhèn)六年接近二十人被扔進(jìn)渙河,總會有人認(rèn)出來他們是堂口鎮(zhèn)的。一來二去,肯定會被注意到?!?p> 聽秦楓這么說,連鉤漌凝重地說,“看來這些尸體還在河底?!?p> “我們要去渙河摸骨頭嗎?”秦楓問道。
“我昨天沒敢下水,”魏西想起了水里那些古怪的黃金,“去河里摸骨頭一時半會也不會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p> “我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秦楓有些焦躁,“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除了祭河的事,還有那些胡人,他們換了那么多黃金,要是不把他們扣在這兒,出了堂口鎮(zhèn),再抓他們就難了。”
相對于秦楓,魏西和連鉤漌兩個人更擔(dān)心的是程縣丞會不會對她們?nèi)藙邮?,畢竟他們?nèi)齻€現(xiàn)在拿的出手也就是秦楓這個半吊子修士。
“大小姐,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dān)心我們自己,”連鉤漌提醒道,“程縣丞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視我們了,要是他發(fā)現(xiàn)我們知道胡人的事還去找了李郎中,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p> “我們是修士,”秦楓笑了出來,“他能把我們怎么樣?”
“我不覺得青城派有這個底氣,”連鉤漌想起了那個胡子編辮子的掌門,為自己的未來捏了一把汗,“而且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能打過整個縣衙嗎?”
“這不是還有你倆嗎?”秦楓理所當(dāng)然道。
“我和連鉤兩個人加起來還沒你一個能打,”魏西對自己的實力有清晰的認(rèn)識,“我現(xiàn)在的靈力也就能放兩個縱火訣。”
“那我們也不能干等著!”秦楓說道,她眉毛挑的老高,像只山貓,魏西和連鉤漌都感受到了秦楓發(fā)火的前兆。
“所以我們要謹(jǐn)慎,”連鉤漌趕緊道,“現(xiàn)在去渙河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而且現(xiàn)在都是猜測,我們需要證據(jù)?!?p> 連鉤漌向魏西發(fā)出了求救的信號,魏西開口道,“昨夜我看到的金子,就是一水橫金,我們要去找知縣,知縣很明顯是知情人。”
“我們現(xiàn)在就去!”秦楓立刻說道,“連鉤漌!你恢復(fù)了多少?”
“啊?”連鉤漌沒想到這位姐行動力如此之強(qiáng),他看了一眼魏西,猶豫道,“差不多了,就是靈力還沒完全恢復(fù),只能用一次入畫?!?p> “魏西昨天聽到縣衙的人要檢查祭品,”秦楓立刻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要用的東西,“午時已過,我們?nèi)タh衙蹲點,等到縣衙的人去檢查祭品,縣衙里守備應(yīng)該空虛,我們伺機(jī)進(jìn)去找人?!?p> “縣衙里面有白布,”魏西想到了那些奇怪的白布,“我們不能像上次那樣直接溜進(jìn)去了。”
“你有什么主意?需要我?guī)兔??”連鉤漌問道。
魏西看了一眼連鉤漌,“還真可以。”
縣衙外邊秦楓手里捧著靈音,等她看到程縣丞帶著人離開了縣衙,把靈音湊到自己嘴邊,“去找魏西!”
靈音撲棱著翅膀飛走了,秦楓深呼吸了一下,擺出怒氣沖沖的表情,走向了縣衙。
“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秦楓抽出了告寒,寒光照在了看守的臉上,“我倒要問問他把我同門弄到哪去了!”
縣衙后門附近,連鉤漌有些尷尬。魏西把靈音交給秦楓,他第一次和啞巴魏西相處,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倒是魏西老神在在,這讓連鉤漌更尷尬了。
好在靈音飛了過來,連鉤漌看著這只又藍(lán)又肥的鳥落到了魏西腦袋上,爪子抓得緊緊的,“你先踩著我上去?”
“不用,入畫留著你保命。”魏西說完就從乾坤袋里拿出了飛爪,鉤住墻頭就開始往上爬。幸好這墻不算太高,魏西沒費什么力氣就爬了上去。
魏西趴在墻頭,看了一眼后院,還是布滿了豎起的白布,魏西心里咒罵了一聲,跳了下去。
見白布沒有異常,魏西皺了皺眉,但現(xiàn)在找到知縣要緊,魏西撿了塊石頭扔過墻。
片刻之后連鉤漌出現(xiàn)在了墻頭,魏西吸取教訓(xùn)立刻躲開,連鉤漌順利落地。
“這次我們?nèi)ツ睦镎遥俊边B鉤漌問道。
魏西指了指那些豎起來的白布,“這些布上次顯示了我們的蹤跡,或許防的不是我們,可能是防止人逃跑用的。我們找這些白布看守的地方碰碰運氣?!?p> “你本來打算怎么辦?”連鉤漌跟上魏西的步伐。
“我本來打算去廚房跟蹤送飯的,”魏西回答道,她已經(jīng)來到了白布附近,但是身邊的白布沒有任何動靜,“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飯點了?!?p> 連鉤漌點了下頭,“那咱倆還是快點吧,秦楓不知道能拖多久?!?
趙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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