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征看著眼前橫陳的尸體和血跡說道:“兩位將軍,還是將此處先清理干凈,我再回去報信,王妃她最害怕看到這些血腥的場面?!?p> “也好,弟妹到底是個女兒家,再有膽識也不敢殺人,命人抓緊收拾,免得嚇到了她。”
“諾?!?p> 就這樣,等到魏邵和裴瀅率領(lǐng)大軍趕到時,關(guān)卡處干凈的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魏老弟,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大軍原地駐扎,我要等一封信?!?p> “好?!?p> 進(jìn)入南蒼國,已是群山座座,山路十八彎,這里的樹木植被十分茂盛,有許多在長安不曾見過的植物。
魏邵跟在裴瀅身后,看著她沿途尋找,一路走到小溪邊。
“你在找什么?”
“一種驅(qū)蟲的草藥?!?p> 裴瀅突然眼前一亮,她找到了。
“此地有許多毒蟲、毒蛇,將這種草藥睡覺時放在枕邊,或是榨出汁葉,涂抹在身上,會有驅(qū)蟲驅(qū)蛇的功效?!?p> 魏邵從她的手中接過草藥,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疑惑的問道:“有這么神奇嗎?”
“自然有?!?p> “你什么時候?qū)W過這些草藥?”
“我無事的時候,看書看到的?!?p> “看來你們裴國公府,不僅有數(shù)不清的黃金珠寶,還有許多珍本藏書?!?p> “我父親愛看書,在家中珍藏了許多,我閑來無事時也會翻看一些?!?p> 夜晚,山中格外寂靜,安排好軍中的事務(wù)后,魏邵回到房中,此處正是駐守關(guān)卡的將軍的寢室。
今日在山中行軍,道路曲折,時常上下坡,裴瀅感覺身子疲累,早早地躺了下來。
魏邵看了她一眼,坐在離床不遠(yuǎn)的桌前喝茶。
突然,裴瀅感覺下身流過一股暖流,嚇得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大腦霎時一片空白。
魏邵見她激烈地反應(yīng),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睡得好好的,為何坐起來?”
“我......月事來了?!?p> “什么?”
裴瀅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是個男子,又不是個傻子,這么大的人,竟然連月事都不知道。
“就是......那個.......”
“哪個?”
“......你出去吧,我現(xiàn)在想要一個人待會兒?!?p> 就這樣,魏邵被裴瀅從房中趕了出去。
隨著木門閉上的聲音,魏邵看到了正在門外賞月的鐘陽與蕭慎。
兩人親眼見到魏邵被從房中趕出來,兩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魏老弟,弟妹怎么把你趕出來了?”
“魏兄,你是不是又像前幾日般,惹到嫂嫂了?”
看到兩人滿臉的興奮,魏邵根本無暇理睬。
“你們兩個知道,什么是月事嗎?”
此話一出,鐘陽和蕭慎停頓了兩秒,緊接著爆發(fā)出震天的狂笑聲。
良久后,看到魏邵生氣,他們才停下笑聲。
“魏老弟,你好歹是個成年男子,又娶親成家,怎么能連月事都不知道?”
“魏兄,真不是我說你,我一個沒娶親的男子,都知道那是什么?!?p> “那到底是什么?”
“就是女子,每個月都要來的那事唄?!?p> 魏邵恍然大悟。
鐘陽說道:“女子來月事,甚是遭罪,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處于荒郊野嶺,弟妹怕是多有不便?!?p> 蕭慎接著說道:“我聽別人說,女子來月事時,身體最是虛弱,需要好好靜養(yǎng),進(jìn)補(bǔ),若是勞累,日后怕是會留下病根?!?p> 聽到這話,魏邵沉思了許久問道:“月事有幾日?”
這個問題蕭慎顯然不懂,鐘陽就比較有經(jīng)驗,畢竟他有八個女子,誰多久不能同他睡覺,他心里清楚的很。
“五日左右。”
“好,傳我令下去,大軍原地休整五日?!?p> 說完這話,在鐘陽和蕭慎詫異的眼神中,魏邵轉(zhuǎn)身來到房間門口,輕輕地扣響房門。
他敲了三次都沒有聲響,第三次后,忍不住推開了門,走了進(jìn)去。
裴瀅此時已經(jīng)換過衣服,她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
看她難受的樣子,魏邵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水端到床邊,輕聲的問道:“你要不要喝點(diǎn)熱水?”
聽到這話,裴瀅的大腦瞬間清醒,她好似忘記了疼痛,轉(zhuǎn)過身來對魏邵說道:“不要?!?p> 魏邵尷尬地收回端著水杯的手,默默走到桌前,將水喝干凈。
后半夜,疼痛感再次襲來,裴瀅疼的睡不著,魏邵睡得很輕,察覺到她醒來,魏邵關(guān)心的問道:“是不是很疼?”
“是?!?p> “要不要我?guī)湍???p> “這事你怎么能幫得了我?”
“之前在長安,你胃疼的時候,我用手幫你捂過胃,現(xiàn)在你肚子疼,我可以幫你捂肚子?!?p> 裴瀅猶豫了片刻,這個動作對于兩人來說,也不算曖昧,裴瀅,你到底在清高什么?
“好,那便有勞你了?!?p> 黑夜中,魏邵慢慢伸出手,越過裴瀅的細(xì)腰,伸到她的肚子處,輕輕將一雙大手覆了上去。
突然魏邵身體一緊,他感覺到裴瀅正攥著自己的手,向更下面的方向去。
“魏邵,我是小腹痛,不是肚子?!?p> 魏邵的腦袋里一片空白,身子繃的筆直,察覺到他的異常,裴瀅說道:“你放松點(diǎn),繃著身子,你今晚是不打算睡覺了嗎?”
其實此時的姿勢,也不怪魏邵緊張。
他睡在裴瀅的身側(cè),伸出胳膊從背后環(huán)住裴瀅,他的手覆蓋在裴瀅的小腹上,小臂搭在裴瀅的腰間,那里的曲線十分明顯,他能感受到女子的柔軟。
另一只胳膊,他直直的放在裴瀅身后,不敢亂動,他害怕自己稍微有所動作,就會觸碰到她身后的柔軟。
更要命的是,美人在懷,即便魏邵再是正人君子,但他更是個血?dú)夥絼偟哪凶印?p> “魏邵,把你的左胳膊伸過來,墊在我脖子下面?!?p> 魏邵從嗓子眼擠出了一個“嗯”字,聽話的將胳膊伸了過去。
這下,兩人的距離更近了,魏邵的呼吸越發(fā)急促,鼻腔噴出的熱氣打在裴瀅的后耳垂上。
“你呼吸的時候,輕一點(diǎn)好嗎?”
魏邵趕忙屏住了呼吸,輕聲的說道:“好?!?p> 小腹?jié)u漸暖了起來,裴瀅也慢慢地睡了過去,她睡著后,魏邵的身上無比滾燙,如同火煎,他感覺口干舌燥。
但他的心里卻十分享受這種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