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蓮苜蓿
四年時間羹年從未浪費過一絲一毫的時間,境界遠超同齡人,自然也不會錯過弟子選拔,這是羹年一直想做的事情,只要通過弟子選拔自己就能成為圣淵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更有利于自己隱藏身份…
羹年緩了一口氣,自己這四年從來未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晚間在竹林練劍人多時便在書齋,恐怕沒人知道圣淵來了一名新弟子,羹年理了理自己的發(fā)絲,手持臨玄劍走出了竹林,沒了往日的那般謹慎,羹年如今全身散發(fā)著清冷感,連同剛來時的傲氣凌然,有著上位者般的氣息
四年的時光對羹年來講已經(jīng)足夠了,十八天外的人找不到自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羹年有著前世記憶的加持自然不會害怕十八天外人
羹年難得下山,根據(jù)圣淵規(guī)定,修習圣淵第二層秘籍后方可下山,羹年對此不屑一顧,自己早兩年便能下山,若非十八天外人羹年已經(jīng)離開了圣淵
圣淵之外還是如同來時一般荒野一片,唯一不同的便是現(xiàn)已入冬,修仙之人向來不在乎冷暖,因此即便羹年現(xiàn)在身著薄衣也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羹年循著前世記憶來到了荒原,于圣淵荒野不同的是荒原乃是自然形成,圣淵荒野是圣淵特意施展的障眼法,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前來打擾,羹年之所以來此是為了找尋鳳蓮苜蓿,藥材難找的程度遠遠超過羹年的認知
雪落的越來越大,羹年迎著風雪向前走去,任憑雪落肩頭,荒原少人,也是羹年選擇先來此地找尋藥材的原因之一,雖是荒原多的是妖獸,進入荒原深處便是草木橫生,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羹年反掌而出一團幽火躍于掌心,踩踏之下凝雪吱吱作響夾雜著清脆的破裂聲,到了深處便是名曰黑森林,忽明忽暗之間,一只妖獸猛地朝羹年襲來,羹年翻身一躍拔出臨玄劍利落結(jié)束歸劍,妖獸還未嘶吼出聲便只聽到落地生,羹年絲毫不在乎,越往里去妖獸越強,襲擊自己的妖獸不過是低等妖獸,羹年并不看在眼里,只是地處偏僻,四周還不見亮光為羹年尋找鳳蓮苜蓿增加了些難處
走出一段距離后,羹年突然被絆住,穩(wěn)住身形后,向下看去,只見一具尚存微熱的尸體橫放于地面,旁邊豎著一把弟子所帶佩劍,羹年蹲地在對方身上摸索一番,唯一收獲便只有一枚玉牌
“風云宗”羹年看著玉牌上所顯示的信息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才尋到有關(guān)風云宗的一點消息,收起玉牌,沒準之后有用呢…
“看來荒原不止我一人啊…”羹年收掌滅了幽火,迎著暗色朝前走,看那人尸體還溫熱上面并沒有妖獸撕咬的痕跡想來不是同門之人便是另一隊人馬,羹年對于門派之爭向來不感興趣,能避則避
還未等羹年走出一段距離,便聽到斷斷續(xù)續(xù)聲音傳來,羹年躍上樹枝,上面視野極佳,果然看到一隊人馬,此刻坐在地面上烤著火,羹年猜測幾人實力不強,若非實力不足不會在這么危險的地方點燃火源,妖獸跟普通野獸不同,野獸也許還會害怕火源而離得遠遠的,妖獸卻不會,他們會根據(jù)火源來判斷人群,屆時一網(wǎng)打盡不留一人,羹年對此不感性興趣,看幾人衣著打扮跟剛剛那人一般,卻沒有同伴失蹤的擔憂,羹年推測應當是幾人殺了自己的同伴,不過多停留,羹年轉(zhuǎn)身離去
隨著不斷深入,羹年終是尋到了鳳蓮苜蓿,入眼便是一座洞穴,羹年御劍而行,進入洞穴后收起臨玄劍,羹年循著記憶在赤灣旁找到了鳳蓮苜蓿,下一秒劍身發(fā)出顫鳴,羹年明白只有在臨玄劍興奮時才會發(fā)出顫鳴…
羹年不再浪費時間取走鳳蓮苜蓿便準備離開,奈何即使稀有自然也會有妖獸在此看守
“臨玄”羹年輕喚一聲,臨玄劍應聲而出,不需羹年多費功夫,取了鳳蓮苜蓿便不在此多作糾纏,走出一段距離后喚回臨玄劍,御劍而起,妖獸在后窮追不舍,羹年見此嘴角微揚嗓音清冷
“麻煩”妖獸瞬間落地不起,羹年看著自己的杰作紅唇輕揚,踏劍離去,行至密林上空,臨玄劍顫鳴聲愈烈,羹年見狀只能收起臨玄劍,羹年未曾跟臨玄劍簽訂鍥約因此沒辦法讀取臨玄劍所表達的涵義
“現(xiàn)在還不行”羹年自顧自的說著
“若沒那幾樣東西,便沒辦法于你結(jié)契”臨玄劍顫鳴聲更烈,羹年無奈扶額,自己前世還是機緣巧合才與臨玄劍結(jié)契,不知為何臨玄劍似乎同其他劍都不一樣,寂靜之地所出的劍多有劍靈,羹年也沒在意,但滴血認主這招對于臨玄劍根本不起作用,這一點讓羹年很不理解,自己找藥草都是為了臨玄劍融合…
然而劍身卻顫鳴的越發(fā)強烈,羹年循著臨玄劍的指引見到另一對人馬,羹年縱身躍起看著面前人群暗暗皺眉,隨后紅唇微彎,真意外!
羹年看著面前坐立于人群中少年,嘴角不禁勾起,按耐住臨玄劍劇烈的顫鳴,羹年一躍而下,緩緩走了過去,表情切換自如,眾人本欲在此處休息,卻聽到林中異響,瞬時劍拔弩張,羹年扮作無辜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見來者是人,眾人收起拔鞘而出的利劍,羹年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卻無人發(fā)覺
“你是誰”出聲的乃是一名女子,羹年看幾人裝扮都不像是門派之人,可憐兮兮的看著說話之人
“我…我是風云宗的弟子,本是跟師哥師姐一起來荒原歷練的,卻不料師哥師姐都被妖獸殺害了…嗚嗚”羹年越說越激動忍不住便要落淚
“你說你是風云宗的?”羹年微點了下頭,女子瞬間變了一副面貌
“可有證據(jù)”羹年將自己拿到的風云宗令牌遞給了女子,女子見狀瞬間便對羹年熱情了起來
“妹妹快坐,你孤身一人肯定不容易,我們自然愿意跟你一起啊”女子笑的虛偽,羹年默不作聲的抽出手
“那便多謝姐姐了”羹年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說話溫和體貼,同行男子都忍不住向羹年靠去,羹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看著獨坐一旁的男子,羹年只覺得跟前世一樣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