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微慶第一次看到雪的時候剛上的初一,也是在醒來的某一天里就看到了窗外飄飄揚揚的大雪了,激動的不行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小手一直順著路邊的樹枝玩弄,到了學校的時候雙手通紅作業(yè)都沒發(fā)寫,只能把手壓在了坐在凳子上的大腿給小心翼翼的捂著。
盡管如此,練微慶和當時的小伙伴們上課的時候根本就沒法專心的聽老師講課,心思全在外面的雪地里。
可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很快的冬天接近末尾,積雪慢慢的融化。玩耍的時間也很快的就過去了。
第二次看到白皚皚的大雪就是在那年S市的高中了。
那年過完一場大雪之后,練微慶并沒有和小伙伴們出去打雪仗而是到別的地方打球賽去了,回來的時候就真的只剩下了積雪,她還很認真的在雪地上寫了一句話,想要去他的身邊說你好。內(nèi)心很虔誠的希望來年可以實現(xiàn)。
只是很可惜,這樣的簡單的愿望因為林綠光去了大學而就此泡湯,所以來年的高三她比高二更努力的去打球和學習了,只是為了實現(xiàn)方面在那片白色的雪地里曾寫下的誓言。
第三次看到雪就是大學了,嗯,就是現(xiàn)在。
初中的時候是爺們,不分男女的和伙伴們?nèi)友┣颍桓咧械臅r候帶有矯情了,還在雪地里寫愿望清單;到了大學更矯情了,當他們?nèi)友┣虻臅r候只會躲在林綠光的身后。
平日說的保護他全都拋至腦后,只想要拉著他的胳膊站在他的身后。
她再是如何的強大,究竟是會為了他軟弱下來。
那時候的練微慶已經(jīng)慢慢的開始依賴起林綠光來了,雖說在這之前她總是那么一個要強的姑娘,好的壞的都自己承受。
對待周圍的人熱情,善良,從不梳妝打扮的她也會為了他刻意的料理自己,還被他無情的給抨擊了,卻依舊還是笑著。
嘻哈,不正緊的她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籃球時會精神抖擻,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打球心不在焉,就連林綠光在內(nèi)都不可以。
她也終于在后來的一年里實現(xiàn)了自己當年的愿望,來到他的身邊。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原本她可以去到更好的體校和自己原本球隊里的人繼續(xù)打球,她可以不用那么沒日沒夜的邊學習邊看書,她可以直接保送的,不必承擔高考帶來的風險。
可實際上她沒有,可是毅然決然的選擇放棄所有利于自己的一切只是為了想要對他說一句,你好,我是練微慶。
用她的一句話來說,這一切都過去了啊,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雪地里打雪仗的人啊,已經(jīng)自動的分好陣型,練微慶自然是纏著林綠光不放的;劉谷和卓南呢也是分不開的;謝靈韻師姐藏有小心思的跟在了周簡的身后;剩下來的都是沒有好感的,徐塔呢隨便就看上一個拉著鄭燃就往邊上跑著;剩下的兩個人面部表情都有點不大情愿,卻也只能湊著她們倆了。
那天在雪地里最大的贏家就是劉谷和卓南呢,一個跆拳道黑帶三段,一個國防生學的散打,他們倆的搭在一起的組合啊其他人全部都加起來才差不多。
也就是在那天林綠光那幫人發(fā)現(xiàn)了這體育系的妹子體力真的是好的沒有話說啊,這力氣也是,特別是徐塔,頭發(fā)那么短,打扮那么中性,個子又那么的高往雪地里那么一站誰能看的出來她是個女的啊。倒是練微慶自從和林綠光修成正果之后,身上的女性氣息倒是有了不少了。
在結(jié)束了雪仗對打的比賽后,一行人坐在旁邊的主席臺上,鄭燃指著練微慶說著,你這個室友啊,叫什么來著?
練微慶搖晃著腳笑著說,徐塔。
澳,徐塔是吧,真的是帥呆了。
哈哈...
在他說完這話所有人都哈哈的大笑起來,鄭燃平常是個不會說這種話的人,除非真的是這個人她很不一樣。
哦喲,徐塔哦,我們鄭燃學長夸你了誒。練微慶還特地的用上了學長半曖昧的詞語。
徐塔白了再座起哄的人,扯著嗓門的說著,要是男生們都跟你們這樣三兩下就躺在地上沒戲了,要你們有何用?說真的練微慶到現(xiàn)在都覺得徐塔真的是特爺們慷慨的一姑娘,人家都當面的夸她了,也沒見個臉紅的趨勢,可是指的人家諷刺著說沒有戲了。
練微慶一直都以為鄭燃會在那一天看上徐塔的呢,沒準他們宿舍的出了周簡其他的都找到她的宿舍的人來,那真的是親上加了親了,可事實是直到現(xiàn)在好像都沒有半點這個意思。練微慶還不死心,后來偷偷的問過徐塔,人家有沒有和你特別的聯(lián)系呢。
徐塔擺了擺手說著,你指的是誰啊。
練微慶徹底的無語,在又重新的跟她解釋了一遍,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看著她這事根本就沒有在她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位子,很快的就放棄了這碼子事了,緣由是,就算人家有,就徐塔這態(tài)度和對待他的行為,也在匿想之中給扼殺了。
直到現(xiàn)在其他人都走了,她和鄭燃竟然同時的留在學校保研了,不得不讓練微慶這顆八卦的心又為了她跳動了起來。
至于宋信由,自從練微慶跟林綠光有點眉目之后,好像很突然的她就不在去上他們班的課了,偶爾練微慶喊她也是說要去上自己的專業(yè)課,在不就是去圖書館。那時候的她也會開著玩笑半夜里討論那個電影里的男主帥的沒有藥可以救了,好像一切都沒有什么改變。
除去不跟練微慶一起去上課這么微妙的變化之外,練微慶真的沒有察覺到哪里奇怪的。對于她突然的就出國了練微慶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有聽她說過家里的事情自然就能理解了,然而這些徐塔她們都不知道。所以在她留下一句家里安排出國留學之后更多的是生氣。
而劉谷之前就聽說她在來N大之前一直就在省隊,后來申請的想要來到學校學習文化,暫時的退隊了。但是來到N之后學校自然不會就此的放過這個省隊里帶出來的精英,只是沒有想到大學的日子還沒有享受完又急著被召回,這對于她來說也是極其不愿的,在加上后來的卓南去到部隊在她內(nèi)心積累下更多的不滿了。
這些是她們宿舍以前和現(xiàn)在練微慶所知道的一切了,對于練微慶來說,即使有疑惑這些都能很好的解釋,徐塔保研是想要避開父母的絮叨,宋信由出國是人家家里本來就有那個條件,劉谷她本身就是省隊的啊,再次回到省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想過,這些事情是該發(fā)生的,為何沒有個先后的順序,而是在一瞬間就全部的都落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