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是玄門之人
薛靖本就是通緝犯,林隊帶來的人已經(jīng)把連他在內(nèi)的幾人都戴上手銬。
林隊看向闕巧笙問道:“這么大個通緝犯,你沒看見?”
闕巧笙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p> 其實他也覺得奇怪,為什么薛靖來這沒人發(fā)現(xiàn),明明前臺也有照片的。
“他用了轉(zhuǎn)變符。”
眾人循聲看去,少女慢條斯理的坐在那,像是置身事外般淡定。
林隊看著虞清問道:“你從哪看出來的?”
“很明顯?!毙T子弟中只有傻子看不出來。
“轉(zhuǎn)變符又是什么?”
虞清斂眸:“你不是知道嗎?”
林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張臉跟唐部長的眉眼完全相似,他確實認(rèn)出來了,便沒必要否認(rèn)。
他以為唐和晏跟虞徽簾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林隊:“我們剛從醫(yī)院出來,想必唐部長也是你救的?!?p> “是的,人你們帶走吧,”虞清從沙發(fā)上起來,“至于背后的東西,你們查不到的?!?p> “那你……”
“ta動了我爸爸,你說呢?”虞清似笑非笑地打斷他。
林隊明白了她的意思,唐和晏的女兒是道士卻不透風(fēng),他斟酌道:“這事我會去跟簾副部長談,你先沉住氣?!?p> “哦?!?p> 虞清眼睫微垂,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了沒。
闕巧笙一臉懵懂的表情,她們在說什么?
見林隊帶著一眾警員離開包間,闕巧笙忙不迭湊過去,“你不是有話要問他嗎?”
他記得林隊來之前虞清是想問薛靖什么事情的,剛才還要殺要打的,這會怎么放走他了。
“問不出來的,他有親緣在身。”
闕巧笙滿臉疑惑:“難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結(jié)果?”
“不然呢?”
虞清神情冷漠,似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闕巧笙。
她要能問出來還直接動手干什么。
原本想的再問下去薛靖也會自殺,還不如死她手上。
闕巧笙覺得自己被輕視了!“那你剛剛……”
“哦,”她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你來之前報警了,我總得裝個樣子,不然——”
“我多沒面子?”
闕巧笙:“……”
她好像對一切事物了如指掌,奇怪,太奇怪了。
虞清行至門口又忽然回頭,盯著他看了兩秒,“這個給你。”
“什么?”
闕巧笙低頭,手心里是疊成三角的護身符。
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下意識要扔進(jìn)垃圾桶,卻是手一頓。
看在唐月卿的份上他還是乖乖放到口袋里,貼身帶著吧。
…
虞清離開會所后轉(zhuǎn)身去了書店,買了幾本有關(guān)法律的書,順便捎了兩本科學(xué)研究習(xí)冊。
其實她放過薛靖最主要的原因是唐和晏,因為他是一名警察。
虞清不太懂律法是什么,大致猜測是一種有關(guān)小世界的規(guī)則,人類用來防止禍亂,定下的規(guī)則。
她站在路燈底下,迎著光瞇起了眼睛。
是啊…
這里不是副本,沒有隨處可見的尸體,也不會有大肆虐殺,把人類當(dāng)小丑一樣戲弄的鬼怪。
華國,比她想的要和平,安穩(wěn)。
——
窗外暮色籠罩,唯有一點雪花落下的白。
虞徽簾拉上窗簾,隔斷了紛飛的雪景,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震動。
她走到床頭,瞥見來電顯示,看了眼床上的人,才劃動接聽,“林隊,有什么事嗎?”
“你女兒是道士,部門里怎么沒有記錄?”電話那頭林隊緩緩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虞徽簾捏緊手機,她都剛知道女兒的秘密,不該那么快傳出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你遇到她了?”
“是的,她去找薛靖了。”
“她——”虞徽簾噤聲,等隔壁床的女人翻了個身,她放輕腳步走出病房,走到無人的走廊盡頭。
“她受傷了嗎?”
因為擔(dān)憂,她出了一手的冷汗。
“倒是沒有,”林隊合上資料,接過徒弟遞來的茶杯,“聽你的語氣,似乎你也剛知道?”
虞徽簾松了口氣,簡單描述了事發(fā)經(jīng)過,又道:“我不希望她牽扯進(jìn)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邊林隊沉默了許久。
“林隊,我們創(chuàng)立特殊部門的初衷就是保護國家,守護人民,但我同時也是……”
“也是一名母親?!庇莼蘸熣f到這低下了頭。
她為人民付出了許多,丈夫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想自私這一次,她的女兒不能再出事。
聽見虞徽簾壓抑的哭腔,林隊微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壓下去,但是你女兒那邊,她不是袖手旁觀的人?!?p> “她那邊我會去說,謝謝你?!?p> 虞徽簾抹掉眼淚,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后回了病房。
…
竹云診所關(guān)了五天,范城每天提著禮物上門。
原以為今天又是白跑,正準(zhǔn)備離開卻看見了不遠(yuǎn)處走來的人。
鶴城很少下雪,今年像是要把前幾年欠的雪一起還下。
虞清穿了件粉色羽絨服,下面是黑色長褲配靴子。
她走上臺階,一手收傘另一只手彈走衣服上沾染的雪花,眉間依舊清冷,多了幾分道不明的倦意。
范城聲線激動:“云醫(yī)生你終于來了?!?p> “找我有事?”虞清不急不慢,面骨解鎖。
她進(jìn)入診所,打開空調(diào)暖氣,需等一會才吹熱風(fēng)。
“我是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p> 范城跟在她后面進(jìn)去,看了眼門口的透明器皿,放下禮品,道:“澆花的工具在哪,吊蘭快枯死了?!?p> 虞清隨手指了個方向。
自她封印解除,看到了許多之前沒看見的東西。
比如范城這人,長相算不得英俊非凡,卻也是中等偏上,身帶微弱的功德金光,證明做過一些好事。
雖不是大事件,對他自身卻也是有好處的,會在陽壽盡全投胎時映現(xiàn)。
虞清抽了幾張白紙,打開剩余的半瓶墨水。
范城找到灑水壺去裝水,吊蘭需要用水養(yǎng),他媽媽是開花店的,還算有點經(jīng)驗。
等他再出去時,坐在桌前的少女正低頭寫著什么。
這個視角正好能看到一點,那些漢字與數(shù)字分開他能看懂,結(jié)合在一塊他就看不明白了。
范城摸了摸頭,一個也看不懂。
好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