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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天下

第八十七章 劫后失憶

莫言,天下 冷幽然S 3580 2018-09-15 17:13:10

  翌日天明,朝霞滿天。數(shù)艘商船停泊于下邳①的江口,商隊(duì)的僮仆們②正在陸陸續(xù)續(xù)搬運(yùn)著貨品。

  有一女子佇立于船首,望著眼前的江水與漫天朝霞。“夫人,外頭風(fēng)大,你還是留在船內(nèi)好好歇息吧。此去荊州,跋山涉水,路途漫漫。夫人何愁沒有機(jī)會看這美景呢?”男子一邊說話,一邊替女子披上外衣,女子聞言回首,她的夫君輕輕摟她入懷,她笑道:“每一處美景都不能錯(cuò)過。夫君且看,這是下邳的江水,與……”女子突然伸手指著遠(yuǎn)處的江面,她似乎看見了什么?!胺蚓?!江上是不是有個(gè)人?”

  夫婦二人順著江面看去,湍急的江水中,果真有一人抱著斷木順著江水而來。

  ……

  兩日后,昏迷不醒的莫言終于恢復(fù)了意識。“啊……”頭痛欲裂的莫言不禁呻吟出聲,她緩緩起身,伸手觸及頭上的傷口,而那傷口早已被包扎好了,她的額間正纏著厚厚的白布。

  “我頭好痛,這里是哪兒?我的頭怎么會受傷了?”莫言迷茫地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她的身上蓋著被褥,她摸了摸身下所躺的床,十分堅(jiān)硬。除此之外,莫言還聽見了水聲,更感受到了輕微的晃動,她很清楚自己在船上。只是……莫言記得,她明明是在許昌的紫云山,怎么這會兒竟來到船上了?而且這個(gè)船看起來有點(diǎn)不對勁,不像是現(xiàn)在的游船,倒是與古裝劇里的船很像。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言想在腦海中搜尋記憶,可她能想到的還是她在紫云山。莫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睜大了雙眸。“紫玉佩!對!紫玉佩!”

  “你醒來了?”艙內(nèi)用于遮蔽的草席被來人掀開,莫言抬眼看去,來人是個(gè)約莫三十左右的女子,她長發(fā)挽髻,一身衣裙,全然是古裝扮相。女子端著熬好的湯藥,在床邊坐下,她舀了一勺湯藥在嘴邊吹涼?!拔遗c夫君在下邳的江上見到你,幸得你手中抱著斷木,未被江水淹沒。你被救起后,昏迷了整整兩日。你的家在何處?等你養(yǎng)好了傷,我們派人送你回家?!迸訙厝岬貙幩椭聊缘淖爝?。

  “下邳?斷木?我的家?”女子之言,使得莫言再一次努力回想記憶,遺憾的是她非但沒能回想起所有記憶,還頭疼得厲害?!邦^好疼……”

  “不急于一時(shí),你還是先喝藥吧。醫(yī)令說,你頭上的傷是因?yàn)樵獾搅嗣土业淖矒?,顱中尚有淤血未除,你想不起此前的事,亦是情理之中的?!?p>  “你是在拍戲嗎?該不會是整蠱節(jié)目吧?”莫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艙內(nèi)的一切,她從女子手中接過那碗湯藥,她知道她頭上的傷一定是真的,可她心中的猜測又是真的嗎?她屏息等待著女子的回答。

  “拍……戲?整……什么?”女子滿臉的疑惑,她完全聽不懂莫言說的話。

  “難道……我穿越了?”莫言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可是除了這個(gè)原因,別無解釋。莫言一手抓過女子的衣袖,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是何年?你們是要去哪兒?還有,你們有沒有見過我身上的紫玉佩?”

  “你還受著傷呢,不可激動。如今是建安十七年的三月。你現(xiàn)下在我們的商船上,我夫君要帶著商隊(duì)去荊州做買賣。你身上的衣物是我讓隨行的婢女替你換下的,婢女與我都不曾見過你身上的紫玉佩。想來是被江水沖走了吧?誒,你能幸免一死,這紫玉佩,也算是替你擋了這一劫。江海茫茫,紫玉佩怕是尋不到了?!?p>  “我穿越了,還穿越到東漢末年了?這怎么可能!紫玉佩要是不見了,我這怎么回去?”女子的話宛如五雷轟頂,莫言根本不能接受這個(gè)事實(shí),她失神打翻了手中的湯藥?!澳阌袥]有被燙到?等靠了岸,我會再請醫(yī)令替你診治的。傷慢慢養(yǎng),湯藥得每日服用,這樣顱中淤血也能一點(diǎn)點(diǎn)清除,至于記憶,更是急不得。你先好好歇息,湯藥一會兒再送來,你不可再逼自己了?!迸幽贸鲭S身攜帶的手絹,替莫言擦拭身上的藥漬。

  不知女子走了多久,莫言才緩緩回神,她看到艙內(nèi)有一面銅鏡。莫言掀開被褥,移步至銅鏡前,銅鏡之中的莫言,面容蒼白,額間纏著厚厚的白布,那雙清澈的眼眸卻含著震驚與困惑。沒有人會不記得自己的長相,這銅鏡之中的人就是莫言。但是……此時(shí)銅鏡之中的她,根本不見芳華少女青春與青澀,反倒是像一個(gè)溫柔美麗的妻子、母親。銅鏡中的莫言根本就是一個(gè)三十左右的成熟女性,哪里還是個(gè)十八、十九歲年紀(jì)的青春少女。

  “銅鏡里的我究竟是不是我?如果是我,那我怎么會受傷?怎么會在江中?如果不是我,那我現(xiàn)在的身體究竟是何人的?我……不是應(yīng)該在許昌旅游的嗎?頭好痛!”莫言再一次頭痛欲裂,她唯一還記得的是她在許昌紫云山上撿到了紫玉佩,然后一睜眼,就在這艘船上了……

  鄴城,陰暗濕冷的牢獄。

  曹操得知了曹植驅(qū)車策馬擅闖‘司馬門’,震怒的曹操將其關(guān)入牢獄施以鞭刑,鞭之五十,更處死了公車司馬令。

  當(dāng)曹植承受第四十鞭時(shí),他陷入了昏厥,他的身上早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施鞭的獄吏見曹植昏厥了,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了。魏公下令鞭刑五十,這剛滿四十,剩余的還有十鞭……即便平原侯犯了事,他畢竟是魏公的愛子,若再強(qiáng)行鞭打,只怕是……就在獄吏窘境之時(shí),腳步聲從后傳來,獄吏回身一看,來者竟是五官中郎將曹丕。

  獄吏正欲行禮時(shí),曹丕揮手示意,他那雙幽深眼眸卻看著一旁昏厥的曹植?!澳赣H心知子建闖了彌天大禍,更知子建要受盡懲戒。但母親終究放心不下自己的兒子,讓我這個(gè)兄長來看一看他,帶些他愛吃的吃食來。父親是說過鞭刑五十,但未說過是何時(shí)結(jié)束……還望通融通融?!闭f罷,曹丕將手中錢袋塞于獄吏手中。

  “那……請五官中郎將快些。”獄吏行禮后便退出了牢獄,待他走遠(yuǎn)了,曹丕打開了攜帶的食盒,食盒中確實(shí)是吃食與酒壺。

  曹丕從食盒中拿出酒壺,他將酒壺中的酒傾倒于曹植臉上,醇香甘美的酒順著曹植的臉龐,流淌而下,流至曹植滿身的鞭痕,鮮血與之交融。“?。 眰诘奶弁雌仁怪苤睬逍?,本是俊朗的面容,卻因這火上澆油般的痛苦而顯得面目猙獰。

  “呵。原來是五官中郎將。”曹植冷笑一聲,他忍著疼痛看著眼前的曹丕。

  “子建,這五十鞭刑,滋味如何?不過我方才聽見只打了四十鞭,還剩十鞭未打。這畢竟是父親的命令,不好違背。子建可要再撐下這十鞭?!辈茇焓志o緊捏著曹植的臉頰,仿若要將其顴骨捏碎?!安茏咏?,這十鞭就讓我代勞吧。你向來得盡父親的寵愛與人心,何曾想過會有今日的狼狽不堪?鞭刑不過是皮肉之痛,往后我要你永無翻身之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于曹丕的挑釁行徑,曹植卻是冷眼相待,他直勾勾地看著那雙幽深的眼眸。“你為了贏我,竟不惜用如此‘卑劣’手段?難道在你眼中,兄弟手足就應(yīng)該是同室操戈③嗎?”

  聞言,曹丕松了手,他不禁譏笑道:“卑劣?”曹丕又轉(zhuǎn)身去拿獄吏放下的長鞭,他用力鞭打曹植,雙眼赤紅,怒道:“我曾與你說過,我于你只有仇恨!何談手足之情?只要可以贏你,任何陰譎詭道,我都在所不惜?!?p>  曹植咬牙承受著鞭打之痛,他臉上的汗水不停地流淌著,浸濕了他散亂的發(fā)絲。曹植冷哼一聲,忽而狂笑,說道:“兄長,這么多年了,你一直活于仇恨之中,嘖!悲哀!你說讓我永無翻身之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在我看來,你才是那個(gè)永遠(yuǎn)活于仇恨之中,不能釋懷之人。你所失去的,永遠(yuǎn)都會比得到的多。即便我輸了又如何?我曹植,一生都是率性而為,活得坦蕩。而你曹丕,處心積慮,多疑陰譎!哈哈哈,兄長莫不是忘了,你為了算計(jì)我,可是親手?jǐn)嗨土税⒀孕悦 ?p>  被戳中痛楚的曹丕,那雙幽深的眼眸燃燒著怒火,他憤怒地掐著曹植的脖頸?!皵嗨退悦娜瞬皇俏?,是那個(gè)受制于人又懦弱無能的人!”

  “呵……呵……”曹植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一絲譏諷?!澳沐e(cuò)……了……你會……悔恨……一生……的”

  “悔恨?是我悔于幼時(shí),沒能阻止我母親回到他身邊!我更恨我沒能保護(hù)……她!你與你母親,與你同胞兄長曹彰,皆站于府中的光耀之下。而我!只能躲于暗處!父親他從未好好看過我,從未把我當(dāng)做親生之子來看待!”憶起曾經(jīng)的種種,曹丕失神地松了手。

  “兄長?!辈苤矄局茇В难凵褚沧兊脧?fù)雜了,看不透蘊(yùn)藏了什么?!澳闳羰窍蚯白?,我們大抵不會如此了。你我之間,是解不開了。你方才打了一鞭,還余九鞭。別手軟了?!?p>  像是挑釁,又似是曹植往日的率性而為。或許曹植說得是對的,若曹丕愿意往前踏出半步,與他們一同站于光耀之下,哪里會有同室操戈,哪里會有手足相爭呢。

  追溯往昔,一光一暗,何因何果,想來都是避無可避的,而真正能做到的,是光與暗的抉擇。是非對錯(cuò),只在于人心。

  許都皇宮,承光殿。

  “玉娘,承兒他不會死的!阿言姐姐不會死的!玉娘,他們一定活得好好的對不對?玉娘!陛下!我要見陛下!”聽聞消息的宋都,她慌忙地趕至承光殿。此時(shí)已入夜,承光殿內(nèi)未點(diǎn)燈火,殿外更不見內(nèi)侍的身影,唯有玉娘手提燈籠留于殿外。黑夜之中的承光殿,寂靜地令人壓抑,難以呼吸。

  “宋貴人……陛下不愿意見任何人。陛下他……”不難聽出玉娘是痛哭過的,她緊緊地握著宋都的雙手而跪下,手中的燈籠重重落于地上?!罢惶煲灰?,都未踏出過承光殿了?!?p>  “玉娘,你告訴我,他們都活著對不對?”宋都抓過玉娘的雙手,幽幽燈火照在她的臉龐上,她雙眼泛紅,她既想得到玉娘口中的答案,又很害怕知道事實(shí)的真相。

  “殿下與皇長子……他們?nèi)チ恕僖病僖病庇衲锿味迹D難地說出了實(shí)情,只見她淚如泉涌,哽咽不能語。

  “玉娘你騙我,他們不會的,不會的!”得知實(shí)情的宋都,難以置信地推開玉娘,她走至承光殿門前。

  夜空的雷光一閃而過,驚雷作響,風(fēng)雨欲來。承光殿的殿門被劉協(xié)緩緩?fù)崎_,天子冠冕的垂旒遮掩了他的神情。劉協(xié)的左手無名指纏著紅線,左手緊緊攥著莫言從不離身的紫玉佩,一龍一鳳的紫玉佩,是他們二人的定情信物,而今龍鳳紫玉佩都在劉協(xié)身邊了,可深愛的莫言卻不知所終了。與紫玉佩一同送回宮中的還有劉承冰冷的尸身。

  “陛下哥哥,玉娘說得一定不是真的!阿言姐姐她……你手里拿的……這是她的紫玉佩!”宋都一眼就認(rèn)出劉協(xié)左手中所拿的正是莫言的紫玉佩,她用力掰開劉協(xié)的手,奪過劉協(xié)手中的紫玉佩,仔細(xì)辨認(rèn),她的確沒有看錯(cuò),這個(gè)雕刻著鳳凰的紫玉佩正是莫言貼身佩戴的。宋都驟然失神,她一個(gè)踉蹌,幸得玉娘攙扶,她才站穩(wěn)了?!鞍⒀越憬?!承兒!”宋都悲痛地哀呼,她慌亂地沖進(jìn)了承光殿?!俺袃海 比螒{宋都撕心裂肺地吶喊,她都無法喚醒就此永眠的劉承了。

  殿外電閃雷鳴,風(fēng)雨而至。驟雨落在劉協(xié)的身上,渾身濕透的他根本聽不見身后玉娘的聲音。一夜驟雨,劉協(xié)徹夜不歸。

  至此,世人只知,在建安十七年的三月,曹操派尚書令華歆、御史大夫郗慮持節(jié)策詔,逮捕皇后伏氏,迫其奉上璽綬,將其幽閉而死,所生之子皆賜鴆酒。世人不知,真正死于宮中的卻是貴人曹氏,皇長子劉承雖死,但無人知曉皇二子與小公主的下落,而其生母更是不見尸首,生死未卜……

  三個(gè)月后,時(shí)逢六月。

  荊州的公安縣,數(shù)艘商船停泊于江口,商隊(duì)的僮仆們正在忙忙碌碌搬運(yùn)著貨品,商隊(duì)即將出船離開荊州。

  女子于船首處來回踱步,眉頭緊鎖,面露擔(dān)憂。這時(shí),她聽見了岸邊的腳步聲,是先前四處打聽的婢女與僮仆回來了。

  “找到阿言了嗎?怎么不見她回來?”女子焦急地看著他們,還不停地向岸邊張望,她未能看到那人的身影。

  婢女與僮仆沒有說話,只是搖首回應(yīng),繼而低垂著頭?!胺蛉?,你我已經(jīng)盡力了,她若是有心不回來,我們又該去哪兒找她?”男子從艙內(nèi)走出,輕輕摟她入懷,婢女與僮撲見此悄然退下。

  “她一個(gè)女子,又身處他鄉(xiāng),我怕她遇到危險(xiǎn)。不行,我得再讓人四處找找!”

  “夫人,她一個(gè)來路不明的女子,我們待她如此已是盡了仁善之心。如今正逢亂世,諸雄并起,倘若她是個(gè)不能久留的人,我們商隊(duì)一干人等又該如何?”

  “可是……她一個(gè)人……她不像是那樣的人,與她相處這三個(gè)月,我不認(rèn)為她會是個(gè)招惹禍端之人?!?p>  “夫人,我們不能為了她而耽擱行程。我已派人去打聽了,若她記得這份恩,必定會寫書信告知你我?!?p>  男子的話似是勸動了女子,女子看了一眼岸邊,一聲長吁后,與男子一同入了船艙。

  ……

  此時(shí)的另一處。

  屋外的陽光斜灑至屋內(nèi),窗外鳥兒吱吱而鳴。莫言從昏迷中蘇醒,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眸,眨了眨眼,她忽的坐起,眼前的一切又是陌生的,她這又是身處何處?

  “我的左腿好疼啊!”莫言掀開被褥,她看到自己的左腿纏著厚厚的白布,想來是傷口被包扎了。

  “當(dāng)然疼了,被毒蛇咬能不疼嗎?不過好在清毒及時(shí),所以你現(xiàn)在還能好好地躺在床上了。你懂醫(yī)術(shù)嗎?這要是換做什么都不懂的旁人,我就算是救你也來不及了?!泵髅魇莻€(gè)陌生女子的聲音,但是總覺得哪里聽過她的聲音。

  女子推開屋門,端著湯藥向著莫言走來。女子身形、年齡與自己相差不多,膚色與其他女子有所差異,并非白皙。倒是接近于現(xiàn)代所說的古銅色,而她的頭發(fā),更是與他人的黑發(fā)不同,像極了現(xiàn)代的亞麻黃色,五官較為小巧,酷似現(xiàn)代人所說的“娃娃臉”。她的臉,似乎在哪兒見過呢?莫名的親切,莫名的熟悉。

  “你救了我嗎?我現(xiàn)在在哪里?”莫言想起了她為何昏迷,她本是四處走走的,誰知她稍作歇息時(shí),竟遭到了毒蛇的攻擊。在這危難之際,莫言的腦海中似有記憶涌現(xiàn),有人曾經(jīng)告訴她若遇到毒蛇該如何救治,她明明不懂這些的,她卻不由自主地清理傷口,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當(dāng)然是我救了你,你現(xiàn)在在我家。你這個(gè)眼神,看樣子是不記得我了?我一直很期待與你再次相見,想不到你真的來了荊州?!迸訉幗恢聊缘氖种校?xì)心囑咐道:“當(dāng)心燙。”

  “多謝救命之恩!我們……見過嗎?”莫言從女子手中接過湯藥,她一邊吹涼湯藥,一邊疑惑地看著女子?!安徊m恩人,我三個(gè)月前不知遇到什么,竟落入了江中,而我的頭遭到了猛烈的撞擊。雖然我知道我沒有失去所有的記憶,可是總有很多事想不起來了。即便我真的與恩人你見過,我也不記得了。不知可否告知恩人的名字?”

  “我們曾一同救過一個(gè)陷入沼澤的孩童,那時(shí)你說你要見孔明,我說他不會見你的。而你那時(shí)不知是如何做到的,竟一下猜中了我的身份,喚我‘黃姑娘’。我雖不知你為何要找他,但是我一直期待著與你再相見,可你后來沒有出現(xiàn),一直到今天我們才得以重逢?!?p>  “孔……明?黃……姑娘?你……該不會是黃月英吧?你夫君就是諸葛亮?”莫言驚詫地看著身旁的女子,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大膽的猜測。

  “我就是黃月英,而你呢現(xiàn)在就在我們家,諸葛府咯。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叫什么總不會忘吧?”黃月英笑著說道,她似乎并不在意女子是何身份,又是為何出現(xiàn)在荊州,與她倒有幾分難以言喻的‘一見如故’呢。

  “我……叫莫言,你可以叫我阿言?!?p>  而后,黃月英是何時(shí)離開的,莫言自己又是如何喝完湯藥的,她全都沒有印象了,唯有黃月英的話還猶在耳邊響起。這一切,來得突然又過于震驚,她需要點(diǎn)時(shí)間來接受。

  注:

 ?、傧纶黐pī]?:下邳別稱邳國、下邳郡。戰(zhàn)國時(shí)期,齊威王封鄒忌為下邳成侯,開始稱該地為“下邳”。后來,漢朝平定天下,將郯郡改名為東海郡;后置下邳國。清朝年間,郯城地震,下邳都城從古邳鎮(zhèn)遷往今天的邳州市邳城鎮(zhèn)。睢寧縣古邳鎮(zhèn)有近5000年的歷史。下邳即古邳鎮(zhèn)。

 ?、谫灼停浩腿?、仆役。

 ?、弁也俑辏翰伲耗茫桓辏罕?。自家人動刀槍。指兄弟爭吵,典出春秋·鄭·徐吾犯之妹有美色,公孫楚與其兄公孫黑爭相娶之。泛指內(nèi)部斗爭。

冷幽然S

失憶梗雖然俗套,但是管用啊。   不得不說曹植是個(gè)堅(jiān)持自我,又看得通透的人啊。   劉協(xié)的情緒,我雖然沒有直接寫明,但是我知道你們一定可以感受得到……   沒錯(cuò),失憶后的阿言,要在諸葛亮黃月英這邊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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