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中午下班,凌少都沒有來景區(qū)。欣然偷偷給我發(fā)信息,說凌少今天上午來董事長的辦公室,母子倆人吵的很兇,后來董事長暈倒被送去了醫(yī)院。
于姐從酒店那邊得知,昨天晚上酒店食材庫門口的監(jiān)控好巧不巧的壞掉了。
中午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大家默契的結成了一條統(tǒng)一戰(zhàn)線,集體遠離我,就連于姐都不敢和我坐在一起,發(fā)信息跟我解釋:“莫言,現(xiàn)在集團那邊的人也都在往你身上潑臟水,把你造謠的很難聽。聽說集團下午就來人了找你談話了,你心里有點防備?!?p> 其實,我心里早已經自建了一道防火墻,這些年在集團也見識過謠言的厲害,它可以摧毀一個內心碎弱的人,也可以讓一個人的內心變的強大。謠言再猛于虎,可也是一陣風。樹高會招風,人走背運時也會被人踩踩踩。職場上一貫的捧高踩低,此刻的我不就冷暖自知。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面對的躲不掉,還是得面對。臨走時,我如往常一樣和餐廳的大姐打招呼,大姐表面上不敢理我,只能用眼神安慰了我。
下午一上班,集團果真來人了。我原先的頂頭上司于淼部長和監(jiān)察審計部的負責人,美其名曰來調查昨晚的事件。
我如實敘述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兩人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平常都極聰明的人,如今都選擇了集體失智,寧愿相信我和小丁有事,而不去想如果我和小丁真有事怎么會傻到在食材庫約會。
“莫言啊,我平常都怎么叮囑你的,女孩子清白最要緊,你現(xiàn)在弄出這些事,我想幫你都幫不了?!庇诓块L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當事人已經主動站了出來。”監(jiān)察審計部的負責人說道:“這人說是看見你倆偷偷進來食材庫約會,這才將門鎖了起來,然后去通知的余主任?!?p> “那請問就算我和小丁真有事,我倆會選擇在這種地方約會嗎?”
“那就得問你和小丁了。”監(jiān)察審計部負責人回道。
“劉師傅怎么說?”
“劉師傅說當晚太忙,沒注意到你和小丁。不過有人說,你給了小丁一個眼色,你前腳一走小丁后腳就跟著出去了?!?p> “集團打算怎么處理?”
“集團不會允許這種傷風敗俗的事發(fā)生,若能自己走對誰都好。”
“我的人,你們還沒有資格來決定去留吧?!贝丝痰牧枭傧裉ぶ卟氏樵频纳w世英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助理和小丁的事我自會查清,若他們真如傳的那樣我不會包庇,若不是……”凌少凜冽的目光透著寒意環(huán)視了這兩位從集團來的領導,“你們也要承擔你們的責任?!?p> “凌總,您別這樣說,我們也是服從集團的安排?!北O(jiān)察審計部的負責人急忙解釋,“您千萬別誤會,我們也是相信左助理的為人的,我們就先走了。”說完,她便給于部長使了個眼色。
我無意中瞥了一眼于部長,她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容。那一刻,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馬上跟我去個地方。”凌少拉著我的胳膊上了他的車,“坐好了?!?p> 車子飛奔出去,二十分鐘到達小丁租住的出租房,但已是人去屋空,房東說他今天上午交了違約金后退的房。
“還是晚了一步?!绷枭賴@息。
“你怕有人會找到小丁,讓小丁……”我不敢想下去,若真如凌少擔心的那樣,那我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走,去他的老家?!?p> 一個小時后,凌少和我到了他的老家,是一個離海邊很近的漁村。家里只有他母親一人在家,見到我們有些緊張。
“這一天怎么那么多人來找他,我兒子是不是在單位犯了什么事?”
“阿姨,您別擔心,他沒犯什么事,我們是他的同事,來找他是有點事要問他?!蔽野参啃《〉哪赣H,是一位看起來很老實的中年婦女。
“走吧,莫言,我們來晚了?!?p>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