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后悔莫及,她早該想到相柳既然說過要以許由的身份幫琬妹妹,那一定是去安頓他們了,這個時候怎么可能還在小院待著。
她看著屋子里的幾個人,雖面生的緊,但她猜了個七八分。既然在此候著,那一定是祝融的手下。
“兄弟們,咱們辛苦這些時日了,今天總算有些收獲!”一個年長的男子說道。
“你們要干什么?我不過是過來尋人罷了!”玉瑤竭力鎮(zhèn)定下來。她雖是神農玉瑤,可也是鐘山玥,祝融敢殺玉瑤,可絕不敢動鐘山玥。想到這里,她略松了口氣。
“尋人?這般巧!我們也在尋人!今天哥們幾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我們大小姐在此處落腳,想在此守株待兔,不曾想還真守來了只小白兔!”那男子嘲笑道。
“你們不是我要找的人,告辭!”玉瑤轉身想往門口去。
另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男子一個箭步上前,擋在門口,“想溜?”
他打量著玉瑤,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姑娘長得倒是頗有姿色嘛!”說完伸手就想去摸玉瑤的臉。
玉瑤大怒,“畜生!”話音未落,她一把靈力揮出。那刀疤男卻早有防備,躲過了一擊,反手對玉瑤揮出靈力。
玉瑤躲閃開,可屋內好幾個靈力高強者,她躲過了門口那男子,旁邊另一個男子立刻出手,她躲不及,吃了他一擊,身體撞在墻上,疼的她慘叫一聲。
對方人多勢眾,自己絕不是對手,如今之計,逃為上策。她想起無支祁給的玉隱,正欲幻出,那年長男子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冷笑一聲,施了個法術,玉瑤靈力頓時被封住,無法動彈。他扔出根妖牛筋,對著刀疤男施了個眼色。刀疤男色瞇瞇的走上前,將玉瑤捆了個結實。
玉瑤不斷掙扎著,刀疤男看著她扭動的樣子莫名興奮起來,抬手又想去摸玉瑤的臉。
玉瑤啐了他一臉口水。刀疤男氣的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姑娘還真是不識好歹,也不看看自己落在何人手上!”
玉瑤臉上多了五個紅印,直氣的渾身發(fā)抖。
那年長男子拉過刀疤男,說道,“得罪了!姑娘靈力不錯,只是玉瓊島不能打架,我們也不想壞了規(guī)矩。你只要如實告訴我們神農璋琬的下落,我們也不為難你?!?p> 玉瑤身體動彈不得,剛才又差點被刀疤男羞辱,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奇恥大辱,怒道,“什么神農璋琬,不認識!”
“不認識?!姑娘若不說實話,別怪哥們幾個不客氣。玉瓊島雖不能打架,可沒說不能干點別的?!彼旖怯幸唤z笑意,其他幾個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玉瑤恨的咬牙切齒,“你們既稱神農璋琬為大小姐,想必是祝融的人。不瞞你們,我是鐘山氏,若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倒想看看他祝融如何向祖母交待!”
“喲,這么說原來你是神農瑤光王姬??!”刀疤男眼前一亮。若只是個普通女子,哪怕是個氏族小姐,他倒覺得索然無味,可對方是個王姬,身份貴重,偏偏又是個亡國王姬,再無靠山,若能得手,既有面子又不怕被報復。
他再次欲伸手去摸玉瑤的臉。
那年長男子喝住他,“不得無禮!”
刀疤男只好停住手,看著玉瑤不屑道,“不就是個破落王姬嗎?神農國都滅了幾百年了,王姬有何了不起!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不如伺候一下兄弟們,讓兄弟們享享艷福,也算是盡了王姬的責任。嘖嘖!”
玉瑤氣的七竅生煙,原本以為報出身份可以唬住他們,沒想到他們不但毫不在乎,竟連神農一并羞辱。她只恨平素為何不好好修煉靈力,現在落入歹人之手卻毫無還手之力。
那年長男子道,“今天咱們釣到條大魚,就算沒有找到大小姐,將她帶回去交給將軍,也能好好要挾一把洪江那個魔頭,替弟兄們報仇雪恨??伤吘挂彩晴娚绞希羰俏耆枇怂?,會連累將軍?!?p> 刀疤男看著玉瑤忿忿的說道,“今日算是便宜你了!”
那年長男子對玉瑤說道,“若你能如實告知神農璋琬的下落,我可以在將軍面前替你求求情?!?p> 玉瑤冷笑道,“要你求情?你和你的主子不過都是些賣國賊!”
那年長男子大怒,“不知好歹的東西!一個亡國王姬,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就算你是鐘山氏,那又如何?這里沒有他人,誰能證明是我們做的?”
她正欲還嘴,門外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我能證明!”
話音未落,門被一腳踢開,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玉瑤面前。
玉瑤終于等來了他,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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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幾個男子大吃一驚,來者氣息強大,絕非善類。那年長男子立刻撲向玉瑤,想拉過她做人質。
還沒等他夠著,來人一把靈力揮出,身體輕輕一轉,一腳狠狠踢向年長男子的腹部。那男子頓時如一片葉子輕飄飄的飛了出去,接著又重重的撞在墻上,外廳與臥房的墻立刻被撞出一個大洞。
其余幾個男子臉色大變,他們紛紛運足靈力,一撲而上。
相柳冷笑一聲,“還真是不長眼!”
他躲也未躲,靈力揮出,沒幾個來回,那幾個男子紛紛倒地。
那男子封住他們的靈力,用妖牛筋將他們一一綁住,轉身去看玉瑤。
來人正是相柳。他感受到法力罩有動靜時,生怕出事。金毛不得不飛出了極限的極限速度,這才及時趕到。
他走到玉瑤身邊,解開她身上的妖牛筋,又去掉她的靈力封印。
玉瑤撲入他懷中,泣不成聲。
半晌后,相柳松開她,抬手擦掉她的淚水,一臉心疼的輕輕撫過她臉上的紅印,柔聲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玉瑤轉過身,憤怒的看著那幾個男子。她運足全身靈力,一擊而出,誓要將心中的憤恨一并宣泄。
那幾個男子動彈不了,只能生生受了她這一擊,頓時口吐鮮血。
相柳拉住她,勸道,“你受了傷,不可逞強,先去院子里等我一會兒,對付他們,不用你親自動手?!?p> 玉瑤眼淚汪汪的看著相柳,欲言又止。
相柳一手摟著她,一手拉開門,“聽話,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許進來。”
玉瑤確實傷的不輕,剛才又被他們羞辱,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她也知道現在并非訴苦的時候,只好含淚點點頭,順從的出了屋,在院中調息打坐。
相柳設好禁制,轉身冷冷的看著那幾個男子,陰冷的聲音傳來,“竟敢動我的人!”
那年長的男子身體微微發(fā)抖,他極力鎮(zhèn)定道,“閣下有話好說,我們只是來尋人,別無他意,再說這玉瓊島不能打架。”
相柳冷笑道,“剛才是誰說的?這玉瓊島雖不能打架,可做點別的無人知曉!”
那年長男子頓時啞口無言。
相柳問那年長男子,“剛才是誰對瑤光王姬動的手?”
一陣沉默!刀疤男渾身瑟瑟發(fā)抖。
相柳冷笑道,“不想說?好!那我便當你們都動了手!”
他幻出一把小刀,手一揮,一根手指掉落在地上,離他最近的男子發(fā)出一聲慘叫聲。
“叫的這般難聽!”相柳手再一揮,捏了個訣封住了他的嘴巴。
其他幾個男子大驚失色,不由的面面相覷。
“啪!”又一根手指掉在地上。
還不等那幾名男子反應過來,只聽到“啪啪啪”的聲音,地上又多了三四根手指。
被砍掉手指的男子疼的恨不能滿地打滾,他的兩只手鮮血直流。
那年長男子再也無法承受,指著刀疤男說道,“我說便是,是他!”
刀疤男頓時驚慌失措,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小的錯了!求大人原諒!”
“原諒?”相柳冷笑道。他轉身手一揮,解開那年長男子的妖牛筋,冷冷的看著他,“你應該知道怎么管教手下吧?”
那年長男子連連點頭,他爬到刀疤男身邊,抬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刀疤男咬著牙忍了。
那年長男子左右開弓,一連扇了數十下,嘴里罵道,“叫你惡習不改!”
雖然靈力被封,可他力氣還是有的,那年輕男子被扇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
“沒有出紅??!”相柳晃了晃那把小刀慢條斯理的說道,抬手將那年長男子的靈力解封,示意他繼續(xù)。
那男子靈力解封后果然不一樣,幾巴掌扇了過去,刀疤男頓時口吐鮮血,兩邊臉上各多了一道鮮紅的手印,又沾上些血,血淋淋的看著十分瘆人。
“這還像點樣子!”相柳坐在椅子上譏笑道,“不愧是賣國賊,過去賣國,這會兒賣兄弟,你和你的主子還真是一個德性!”
那年長男子一聽到賣國這兩個字,氣的發(fā)抖,可又不得不繼續(xù)扇著那刀疤男。
相柳故意賣了個破綻,裝作漫不經心的朝門口看去。那年長男子以為逮著機會,瘋了一般的朝他撲了過來。
相柳專門等著他這一出,一腳將他踢飛。
那年長男子身體撞在墻上,下一秒“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相柳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小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劃,頓時鮮血四濺。
相柳以妖丹吸血,將那人的靈丹引出,用妖丹將靈丹上的靈氣悉數吸收殆盡。半晌后,地上多了一具干枯的尸體。
其余幾個男子面如死灰,癱軟在地上,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
相柳冷冷的看著他們。刀從他們脖子上一一劃過,干尸一具接一具的躺在地上。
最后一個是刀疤男。
相柳一臉厭惡的看著他,“至于你嘛!你的血我嫌臟。你的主子不是火神嗎?他燒死的人數不勝數,不如今日就讓你嘗嘗被火燒成灰的滋味?!?p> 刀疤男生不如死的看著相柳,欲哭無淚,與剛才羞辱玉瑤時得意忘形的模樣簡直天壤之別。
相柳幻出根扶桑木,在刀疤男身上劃了劃。刀疤男身上的衣服頓時著了火,轉眼間他變成一個火球,在地上打滾,又將地上的干尸點著。
半晌后,地上只余一堆殘骨,和衣物燒盡后留下的灰燼。相柳手一揮,靈力使出,那一堆殘骨頓時粉碎成灰,和著衣服的灰燼在空中飛舞。
相柳厭惡地看了一眼滿屋子的灰,他撤去禁制,出了門,二話不說的抱起坐在院中的玉瑤,回了小院。
次日,玉瓊島上的藥鋪遲遲沒有開門,排隊買藥的人擠滿了街道。藥鋪老板聞訊匆匆趕來,發(fā)現平日守店的伙計不見蹤影。直到傍晚時分,才傳來消息,有人在玉瓊島外的一處林子里發(fā)現了那伙計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