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們兩個人都跟我一起進宮,去參加父妃誕辰的宮宴,所以,我就想著,你們也需要點像樣的首飾、衣服”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其實,鳳紫是在逛街給顏妃誕辰選禮物的時候,看到了那幾盒漂亮的頭飾,覺得應該很適合顧一凡和易濯,她才想到,不如帶顧一凡和易濯他們兩個人都去參加宮宴,然后也順帶就買了衣服。
顏妃誕辰,在鳳紫記憶里,每年都會辦得很盛大,
皇親國戚,甚至重臣的子女都會赴宴,而攝政王是一定會去的。
“……這……可以嗎?我和濯弟弟,只是皇太女你的侍郎,侍郎的位分很低,按照律例不能參加這樣的宮宴……”
聽到鳳紫的話,顧一凡頓時就被震驚得發(fā)了懵,
皇太女在想什么?
竟然說讓他和易濯參加顏妃的誕辰宮宴?!
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他與易濯進紫府,都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喜婆嫁衣,根本只能算是陪侍,只因皇太女后院一個男人都沒有,他們才被稱為侍郎。
他們這樣卑微的身份,怎么能進宮去參加貴妃的誕辰宮宴!
“凡哥哥說的對,這不合禮數(shù)”
皇太女是傻子嗎?
方才收到禮物的那份心情,一下子就被鳳紫說的話擊飛了,易濯冷冷的說道,
“我說可以就可以,而且,你們兩長得這么好看,我就是要讓她們都看看,然后讓她們羨慕去!”
鳳紫十分囂張的說道,
她是千晉國高高在上的皇太女,她就是可以這么任性,這么霸道,這么拽!
此話一出,顧一凡和易濯,都瞬間沉默了。
簡直是頑劣不化……皇太女這演戲演得真好,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jīng)熟知她的本性,他可能也會當真了。顧一凡暗暗稱贊。
而易濯,只是在心里偷偷無聲的說了一句,‘白癡!果真跟主子說的一樣!’
第二天,
午時,
“碧玉,你再去看看他們好了沒有?”
鳳紫坐在前廳,不耐煩的催促道,
“主子,您別著急,時間還不晚,侍郎們正在精心的梳妝打扮,待會兒進了宮,一定會驚艷四座……”
碧玉一邊給鳳紫扇著扇子,一邊小聲的安慰道,
主子還真是性子急,才盞茶的功夫,主子已經(jīng)讓她去催了四五次,她都不好意思去催了。
等人的時候,感覺時間真是慢得不要不要的,鳳紫都已經(jīng)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也太久了……”
“皇太女是在責怪奴家嗎?”
鳳紫的話還沒說完,顧一凡戲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聞聲抬頭,
鳳紫張開的嘴,愣是幾秒鐘沒合上,
‘這……這可以有,算是沒讓她白等’
只見顧一凡紅衣墨發(fā),纖影綽綽,寸步向她走來,柳眉輕描,鳳眼微挑,皓齒紅唇,活脫脫就是個幻化成人形的妖精。
而立于他身旁的易濯,則白衣如雪,不施粉黛,遺世而獨立,唯有頭上別著的那一根藍色蓮花發(fā)釵,猶如點睛之筆,淡雅而高潔,與顧一凡相比,毫不遜色。
“皇太女,奴家今天好不好看?”
見鳳紫好像有點看呆了,顧一凡故意對她拋了個媚眼問道,
皇太女選的衣服和發(fā)飾,都甚合他心意,剛才看著鏡中的自己,他差一點都看著迷了。
“……很美”
真的很美,簡直成精了。
鳳紫此刻想的是,如果她有一臺照相機該多好!!她一定會把他們這個樣子拍下來,然后放大放大放大,可以賣海報,也可以賣周邊抱枕!……
“皇太女,你是在夸奴家,還是在夸濯弟弟?”
鳳紫說很美的時候,眼睛是望著易濯的,所以,顧一凡立馬就心里不舒服了。
雖然不得不承認易濯的妝扮也不錯,但跟自己相比,還是差遠了??!
“你們兩個,今天都很美”
對于顧一凡的執(zhí)著,鳳紫已經(jīng)習慣了,反正他就是希望自己說他比較美,但鳳紫就偏不說。
鳳紫擔心,假如她跟顧一凡說他比易濯美,顧一凡得飛上天去。
而且,顧一凡和易濯他們兩個人是兩種不同類型,根本沒法比。
“……濯弟弟,我們上馬車吧”
哼!果然!皇太女還是喜歡易濯那種內(nèi)騷的男人!
顧一凡不滿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并拉著易濯的手,就上了馬車,不再搭理鳳紫。
“恩”
易濯順從的跟著顧一凡上了車,
擦身而過時,看了一眼鳳紫,易濯的心里閃過幾縷莫名的情緒。
皇太女這個人,他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他進入紫府的時間,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傳聞花癡好//色的皇太女,卻從未對自己動手動腳,更沒有做過那種事。
即使那一次因為主子的命令,他主動去引//誘她,她也無動于衷,甚至還連房間都不回。
但雖然皇太女一直都獨寵著顧一凡,她卻也不曾虧待過自己,她時而任意妄為,時而又細心入微。
像今日所穿的衣服,所帶的發(fā)飾,都是她親自挑選的,易濯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衣,心中涌現(xiàn)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暖流。
“主子,您也上馬車吧”
看到鳳紫一個人被杠在原地,碧玉忍不住暗暗發(fā)笑,主子還真是寵愛顧侍郎。
“好……”
好你個顧一凡!恃寵而驕吧你!
看到碧玉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鳳紫這就真的有點尷尬了,但她也就只能在心里罵罵。
宮門口,
從午時開始,馬車一輛接一輛,像是排隊似的,馬車轱轆滾過的聲音,就沒停過。
“主子,到宮門口了”
碧玉是坐在馬車的前面,所以馬車一停下,她就手腳利索的將小木凳放好,讓鳳紫踩著下馬車。
“嗯!”
覺得馬車太悶而早就坐不住的鳳紫,像一陣風一樣,一個蹦跶就跳了下來,連踩腳凳都免了。
“顧一凡,易濯,下馬車了”
鳳紫走到她身后的那一輛馬車旁,掀開馬車的門簾大聲的說道,
雖然平時覺得顧一凡這貨挺煩人的,但他不在的話,又有點悶,鳳紫剛才一個人坐馬車,就深有這樣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