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涼眼里的表情幾經(jīng)變幻,卻全都被沈潤卿捕捉到了,他依舊笑意盈盈地道:“只是我現(xiàn)在正想在竹林中休憩,就碰見你,似乎有什么事嗎?”
蘇皖涼微微皺眉,覺得這個男人說得不是真話,分明就是有遇見的謀劃,可是她腦袋還清醒,知道這位大神得罪不起,所以忍著心里的不快道:“我無心打擾沈公子雅興,只是早晨天涼,我又中了毒,急需治療,還請沈公子告知在下出路,在下必感懷于心,以圖后報!”
沈潤卿聽聞她中了毒,又猛然發(fā)現(xiàn)她依然汩汩往外流血的手,皺了眉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輕點(diǎn)了幾下,焦急道:“你怎么回事兒?對自己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不要命了嗎?”
他剛剛雖然看到她劃傷了自己,可細(xì)看才知道,這傷口有多深,她手本就瘦弱,細(xì)長的上后橫貫手掌,皮肉外翻,幾乎見骨。這個女人,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蘇皖涼見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頓時就皺了眉頭,想要收回來卻挪不動,春白見這沈公子如此無禮,也惱了,上前道:“沈公子,請放開我家小姐,這樣于禮不合!”
沈潤卿卻完全不為所動,絲畫的話直接被無視了,他伸出手,穆羽很識趣地掏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瓶子,沈潤卿就當(dāng)著幾個人的面為蘇皖涼上藥,還掏出自己袖中的錦帕為她包扎了手,動作駕輕就熟,那帕子的結(jié)也打得極漂亮。
蘇皖涼羞惱地看著他,全程自己的手就沒離開過他的手,動彈不得,不得不被迫服從他決絕的幫助。
沈潤卿處理好了蘇皖涼的傷,才斥責(zé)道:“女孩子應(yīng)該珍惜,不要再讓自己輕易受傷了!”
絲畫和青墨突然竊笑起來,因見著這個沈公子對她們小姐并無惡意,加上又幫她上藥處理傷口,更加堅(jiān)定了這位沈公子并無其他意思,所以此時見沈公子和蘇皖涼還認(rèn)識,也就放下心來了!
蘇皖涼回頭瞪了她倆一下,才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多謝沈公子相助,不知沈公子是否愿意幫助在下出去?”
沈潤卿溫潤一笑,“當(dāng)然可以。”
蘇皖涼心頭微松,也不在說些什么,畢竟是有求于人,她思索了一下,便道:“他日如果沈公子有什么事,只要在下能辦到的,定然在所不辭!在此多謝沈公子搭救之恩!”說著蘇皖涼又微微一福!
“好!?!鄙驖櫱湮⑽⑻ь^,俊美的絕世面容和著優(yōu)雅溫柔的聲音,若是女人又豈能不惑。
蘇皖涼眼中清澈如水,絲毫沒有尋常女子看到他的迷戀,也沒有故作姿態(tài)的欲拒還迎,那里只有疏離和淡然。
“去吧?!贝竭呅θ輳澠?,沈潤卿的手指在琴面上一按,琴聲清越,而后手指輕抬,樂音頓止。
蘇皖涼轉(zhuǎn)身緩緩離開,神情自然而悠雅,風(fēng)吹起舞起她寬幅的裙裾,宛如飛舞,更顯得她腰肢纖細(xì)柔弱,不盈一握,素色衣服下她低垂著頭,走在山林之中,輕媚嬌柔。
隨著幾個人的身影消散離去!
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靠在椅邊看著她們遠(yuǎn)去沈潤卿身后。
沈潤卿的目光追隨著蘇皖涼的遠(yuǎn)去,俊美無瑕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手撫在琴上卻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眸色清幽淡然。
“公子,就這么放蘇小姐走了??”出現(xiàn)在沈潤卿身后的年輕人不解的問。
“難不成還要留下蘇小姐和我一起吹冷風(fēng)?”沈潤卿不問反答,沒有轉(zhuǎn)頭,低下頭,手指在琴弦上一挑,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琴音,溫和的問道。
穆羽還待再問,可是又想起了什么,竟然停住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