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皖涼沉思的時(shí)候,不料這時(shí)絲畫過來了。說出的話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大小姐,蕭家小姐送來了一張請?zhí)??!闭f著就躬身將請?zhí)f給蘇皖涼。
蘇皖涼幽幽的看了一會,伸手拿了她手中的請?zhí)皇菬o意中碰了她拿著請?zhí)氖?,而低著頭的絲畫只是眼睛閃爍下。
在一旁的春白見此就要上前一步,就在接觸到蘇皖涼眼神的時(shí)候,停住了腳步。
三人之間的交鋒,頃刻流轉(zhuǎn),絲畫好像不知曉一般,仍然恭敬地退了下去。
不過到底如何就只有她們幾個人知道了。
蘇皖涼打開請?zhí)戳艘谎?,就交給了一旁的春白??瓷先ゲo多大的興趣。
不過蘇皖涼還是吩咐了正在收拾茶點(diǎn)的從云。
“后日我要去拜訪蕭家大小姐,你準(zhǔn)備一下?!?p> 從云聽此,急忙應(yīng)了聲:“是,小姐。”
“小姐,蕭家小姐怎么會好心的找您呢?奴婢記得她可是一直和您合不來的?!?p> 見到蘇皖涼進(jìn)了屋子,春白急忙端過熱水,絞了帕子,給蘇皖涼擦了手,有些著急的提醒道。
“嗯,我知道?!碧K皖涼看著銅鏡里的女子,不在意的答道。
“小姐??!……”看著蘇皖涼不上心,春白有些心急了。語氣也帶上了焦慮。
蘇皖涼看到春白的樣子,就知道她想岔了,不過她沒有為此做過多的解釋。
有些事她必須親自去蕭家見蕭靜本人才能確定!也才能解了她心里一直以來的疑惑。
“等一會用了午膳,去一趟清湮寺吧?!碧K皖涼突然吩咐到
“是,小姐。”蘇皖涼聽見春白的聲音有些低落,就知道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于是她開口嘆了口氣:“春白,有些事,我不與你說,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太過危險(xiǎn)了,你明白嗎?”
“小姐,我……”只見抬起頭看著蘇皖涼的春白已經(jīng)紅了眼睛,哽咽著說不出話。
蘇皖涼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沒有說話,但是她相信春白已經(jīng)明白了。
這是歸云居發(fā)生的,而在同一時(shí)間,蘇府的蘇俊華的書房,
只見蘇俊華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空氣中傳來嘩啦嘩啦的書頁聲,放眼看去,只見他整個人被暗影籠罩著,屋子里也比較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覺得有些幽深莫測,他的手里正拿著一本書似乎在認(rèn)真的看著。
而書房的另一側(cè)卻站著一個人正在稟報(bào)著事情。
這個時(shí)候的蘇俊華哪里還有在外人面前的虛偽儒雅。有的只是冷漠的深沉復(fù)雜!……
“老爺,這次的事情的確是琳夫人推動的。靜姨娘那邊也安插了她的人手,恐怕是要對小姐不利!”那個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地說著
“我知道了,你在小姐身邊再派一些人過去。記得要時(shí)刻的保護(hù)她??!”
“是?!焙谝氯苏郎?zhǔn)備起身離去,聽到蘇俊華還有事要吩咐就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等待命令。
蘇俊華又開了口:“給少爺身邊也派一些人過去,免得到時(shí)候拖累了皖涼。??!”
“是?!惫Ь吹貞?yīng)了聲,就輕輕的離去了。
蘇俊華這一刻在黑衣人面前的冷靜漠然早已不復(fù)存在了??!
仔細(xì)看去他手里的書,已經(jīng)被他捏皺的不成樣子了。他只是平靜無情的說著三個字“薛蔓琳!”咬牙切齒,眼神厭惡!似乎要將這個人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p> 相對于這邊的沉悶,這會蘇皖涼已經(jīng)乘著馬車到了清湮寺了。
蘇皖涼進(jìn)了寺門,靜靜地在佛前站了一會,莊重的拜了三拜。
以前蘇皖涼對這些是從來不信的!只是她身上發(fā)生的玄機(jī)卻讓她有了敬畏之心,也沒有以前那么怕了!
她跪在那里,拿起竹筒搖了搖,
“砰”的一聲,一支竹簽掉了出來。
春白見此快速的撿起來,遞給了站起來的蘇皖涼。
蘇皖涼看見是個上上簽。只見那上面寫著四句詩:
孤影之身逆輪回,風(fēng)云難辨福禍依。
明鏡深處緣劫來,柳岸花明歸何處。
看著這幾句詩,蘇皖涼感到困惑,她只是給弟弟求個平安,怎么這詩讓她感到了恐慌……!
佛家因緣結(jié),亦是姻緣散!
蘇皖涼這時(shí)還不知道,他們相識的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們緣終人散的結(jié)局!
“佛家相識”這四個字成了她心里的一道難以抹去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