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塌了
姑娘,你決定繼續(xù)招惹陸某嗎?
陸翎安站在窗戶口,看著她,他臉色蒼白,額間兩縷頭發(fā)落下來,平添了幾分俊美。
他看著她,眼眸幽深。
空氣仿佛凝滯了。
姜妍的臉色有點發(fā)燒,姜妍知道自己要對付王語容,她現(xiàn)在憑著一己之力完全不可能做到,她只能找一個去依附他。
在他的眼里,成了招惹。
“姑娘也算救過我一次,陸某銘記在心,不過姑娘記住了,既然姑娘想招惹我,陸某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想必外界對陸某的傳言,姑娘也是知道的!”
外界對陸翎安的評價,姜妍當然也是知道的,寡廉鮮恥,心狠手辣。
上一世,姜妍長在閨閣之中,只知道陸翎安心狠手辣,獨斷專行,才二十歲就權傾天下,后來被王敬堯聯(lián)合御史上書,列出了他二十多條罪狀,皇帝一氣之下,將他革職查辦,最后不知所終!
“姑娘幫助了我,陸某銘刻于心,此時不便叨擾,告辭!”
姜妍在看的時候,陸翎安已經跳下窗戶,不知所蹤。
陸翎安回到府里,江離早早地在等他。
“真有你的,我讓你打不過就跑,你還真跑了丟下我不管?”陸翎安把包袱扔到他懷里。
江離搔搔腦袋,“他們那么多人,我要是不跑,可就沒命了!”
“收拾一下,我要進宮!”陸翎安懶得和他說話。
“這么晚了,還要進宮?”
陸翎安發(fā)了話,江離只有照辦,江離給他拿了藥瓶過來,看到陸翎安換了衣服,手里拿著一個藥瓶,仔細的看著。
姜妍給的藥,貌似還不錯!
陸翎安進宮回來后,天已經快亮了,他剛剛睡了一會兒,江離進來稟報,有客人來了。
一位身量很高,穿著鴉青色寶相花刻絲袍子的男人背對著他站在廳堂里面,腰背挺得很直。
聽到腳步聲,男人轉過臉,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陸翎安走上了臺階。
他知道他一定會來的,他等這一天,等了好多年。
“下官見過寧王殿下!”陸翎安拱手行禮。
寧王的火氣更大了,臉色更加陰沉。
“我倒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這樣大的架子?想見你不容易!”
“不敢,不敢!”陸翎安拱拱手,“下官公事繁忙,寧王殿下光臨寒舍,蓬蓽生輝,不知有何貴干?”
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寧王的火氣騰的冒出來,拍案而起。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兒子,現(xiàn)在有這樣的本事?你們是不是要氣死我了?”
“王爺,您誤會了,我不是您的兒子,請您稱呼我的官職……”
“逆子!”寧王大怒,說著就把一個青花茶盞扔過來。
陸翎安側身躲過,寧王坐在椅子上,猶不解氣。
“你們兄弟之間有什么不好說的,為什么拔刀相向?”
“我和你們蕭家家沒有任何關系,何來兄弟一說?”陸翎安冷冷道。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知道我當初他有些對不起你。可你也不用只說這樣的話來傷我的心。還有你這次查的案子與我寧王府有關,你們畢竟是兄弟。一榮俱榮一損就損,你就放過他吧!”
真的是油鹽不進,寧王極力的壓著火氣,可是還要求他。
“王爺請回吧,我只是公事公辦,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案子已呈到御前,至于怎么判是陛下的事。”
寧王氣的說不出話來?!澳愎徽媸且粋€白眼狼,當初你不聲不響的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長時間,你居然這樣不顧父子之情,我當初就不應該帶你回來!”
“也許你不把我?guī)Щ貋?,我會過得更好!”
寧王氣的說不出話來,狠狠的瞪著他。
“那么王爺,既然要說當年的事情,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走出去?我在蘇州待的好好的。你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窖嗑磕憧芍??那些年我身上的傷就沒有好過?王爺素未偏袒過我。倘若王爺有一句公道話,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結局?!?p> “我知道我以前是對不起你……”寧郡王扣氣軟下來。
以前的事,多數(shù)的時候,他是選擇了沉默。
“你還是認祖歸宗吧,總比在外面好。”
“我是陸家的人,和你們蕭家沒有什么關系!”
寧王氣笑了,“別以為你是什么指揮使,不過是皇帝手里一把刀,現(xiàn)在用了你,你就是個人物,以后不用你的時候,你就是他的擋箭牌,放眼望去,本朝的每一任指揮使大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你好自為之!”
“這就不用王爺操心了,我也沒有什么事情的,請自便!”
多說無益。
寧王站起來,出門,走下臺階。
陸翎安看著寧王的背影,突然又不甘心問道,“你該告訴我母,我親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睂幫趵淅涞恼f。
“王爺當初利用權勢,強娶民女,嫁禍陸家,不會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吧?”
寧王轉過身,遠遠看著他。
“王爺做過的事,總會受到報應的!”
“好啊!”寧王冷冷一笑,“我等著那一天……”
寧王沒有想到的事,第二天早晨,嘉興帝在勤政殿把手里的賬冊狠狠的扔在地上。
“寧王叔,你好好的看看這份賬冊?!?p> 嘉興帝英氣勃勃的臉上帶著怒氣。
寧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把那份賬冊從頭看到尾。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臣無話可說!”寧王看了看周圍,用袖子擦擦汗。
“寧王叔,你作為朕的叔叔,理應帶頭守法,可是你呢?你縱仆行兇,侵占民田,強搶民女,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的兒子不好好在西北大營演練,帶兵跑到莊子上耀武揚威,玩忽職守?又該當何罪?是不是要造反?”
寧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造反可是大罪,他語無倫次,“都怪微臣沒有約束好家奴……還有世子……造反,他絕對不敢這樣!皇上饒命……”
“擬旨,寧王府侵占民田,縱仆行兇,強搶民女,革去三年俸祿,收回名下功勛田,戶部登記造冊發(fā)還與民,寧郡王世子蕭麒,革去職位,褫奪世子之位,回家反??!”
革去三年俸祿是小事,收回功勛田,褫奪世子爵位,寧王府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