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漸來臨,陳知遙剛從走出商場,一輛車就停在她面前,來人打開車門下車,看了看她后又看了看手機(jī)。
“請問是陳知遙小姐嗎?”他穿著黑衣,語氣恭敬。
陳知遙沒回答,反問道:“你是?”
“是這樣的,秦梔小姐由于在國外不方便,讓我們帶您去一個地方?!焙谝氯撕芨?,但是此刻躬身跟陳知遙說話,似乎真的只是個保鏢而已。
陳知遙狐疑道:“去哪?”
“這個,您去了就知道了,不然您也可以給秦小姐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p> 陳知遙點點頭,從包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秦梔的電話。
她抬眼看了那黑衣人一眼,稍微后退了半步,手機(jī)鈴聲響了一會兒后被接通。
“秦梔?你找人來接我了?”陳知遙疑惑道。
電話那邊傳來短暫的電流的聲音后秦梔的聲音響起,“是啊,你和他們走吧?!?p> 得到確認(rèn)后陳知遙才上車,她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為了確定一下?!?p> “沒事。”黑衣人開著車,嘴角勾起弧度,“車?yán)锓帕死踝拥案?,您可以試試。?p> 知道這是秦梔的人后,陳知遙就卸下了防備,按他說的地方找到了栗子蛋糕。
她低頭專心吃著,錯過了黑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得逞。
陳知遙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她感覺到了不對勁,想去按手機(jī)的電源鍵,只不過一個剎車,她撞到了靠椅,蛋糕飛了出去,手機(jī)也沒碰到。
她強(qiáng)撐著身體,門卻被人打開。
手機(jī)和包被人拿走,陳知遙也撐不住了,昏了過去。
陳知遙醒的時候倉庫里沒人,她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她被綁在椅子上,周圍是有一些空架子,還有鐵制品,落滿了灰塵,應(yīng)該是個廢棄倉庫。
只不過……
陳知遙疑惑地看向曹婭,她怎么也在這兒?
忽然,她神色一凝,天殺的,她不會是被梁朝年給牽連了吧。
她正想著,倉庫的門被人打開,陳知遙趕緊閉上眼。
那個黑衣人跟在一個刀疤臉身后,道:“陳知遙已經(jīng)抓到了,這個女人是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車后面的,怕事情敗露,把她也抓過來了。”
陳知遙一愣,不是因為梁朝年?那是因為什么?
刀疤臉輕嗤:“醒了?陳小姐?”
陳知遙睫毛微微顫了一下,卻沒睜開眼。
刀疤臉整理了下衣服,淡淡道:“我們進(jìn)來之前你就醒了吧。”
是肯定句。
陳知遙也不裝了,睜開眼:“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刀疤臉笑了聲:“別這么嚴(yán)肅嘛,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p> 陳知遙冷笑,垂眸掃了眼被綁住的身體:“你求人的方式還挺特別的?!?p> 刀疤臉神色一變,一腳踹向黑衣人,拍了他頭一把,“怎么能這么對待貴客呢!”
“陳小姐,我為我手下的人的無禮向你道歉,但為了你我的安全,抱歉,我不能替你解開。”刀疤臉歉意道。
陳知遙:“……”
此時的軍區(qū)。
秦望舒沉著臉,看著轉(zhuǎn)到她這兒的案子,刀子,還敢出來。
“查到?jīng)]有?”秦望舒神情嚴(yán)肅。
“還沒有?!奔夹g(shù)人員也皺著眉,對方的消息隱藏的很好,足足有六道防火墻。
忽然,他電腦上的頁面閃了一下,一個標(biāo)記了地點和路線的地圖出現(xiàn)在屏幕上。
技術(shù)人員愣了一下,看向秦望舒。
秦望舒也頓了一下,直接和電腦開始溝通,“三個都是?”
技術(shù)人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不知道啊。
“嗯,紅色那條是陳知遙走的那條,藍(lán)色的是刀子走的那條,綠色是條新的?!彪娔X里傳來一道女聲。
技術(shù)人員茫然的看向電腦,這是哪位大佬?!
“好?!鼻赝纥c頭,后來又反應(yīng)過來她看不見,出聲道。
“秦隊,這有可能……”那位技術(shù)人員還要說什么,被身邊的人拉住了,“你新來的不知道,這可是秦隊女兒,怎么會害她?”
“秦隊……女兒?”技術(shù)人員訝然,秦隊女兒都這么厲害嗎?
“對啊,以前有時候也是秦隊女兒幫我們查的。”那人眉眼間都是得意,似乎是她家女兒似的。
“行了,上車?!鼻赝娴穆曇魝鱽?。
A國。
秦梔一邊看著電腦上的紅點,一邊打著電話。
“告訴我媽了,刀子那邊應(yīng)該跟你想的一樣?!鼻貤d的聲音難得嚴(yán)肅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沉吟片刻,才說:“還是需要她幫忙?!?p> “有時候,不是你不進(jìn)麻煩麻煩就不會找上你的?!?p> “你早就知道?”紀(jì)星牧語氣里帶著些不滿。
秦梔換了個手拿手機(jī),聽出他話中的不滿也沒介意:“不知道?!?p> “我不會利用身邊的朋友?!彼a(bǔ)充道。
紀(jì)星牧一頓,思索了一下,似乎是這樣的,她好像多難都沒有想利用謝時錦裴妗他們。
他一噎,是他小人之心了,“抱歉,我……”
“道歉就不必了,還得謝謝你?!鼻貤d單手在鍵盤上游走著,時刻注意秦望舒等人和刀子的走向。
紀(jì)星牧沒接話,他當(dāng)時在商場門口看見陳知遙和一個黑衣人在說話,他不方便出面,但總覺得不對,就告訴了秦梔。
沒想到還真被秦梔查出來了不對勁。
倉庫。
曹婭醒后大喊大叫,她沒有利用價值,刀子對她不像對陳知遙那么客氣,直接兩個耳光讓她閉嘴了。
“陳小姐,考慮的如何?”刀子一臉兇相的臉溫和起來還真是讓人不適應(yīng)。
陳知遙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但是知道他們要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現(xiàn)在她無法脫身,只能先假意答應(yīng)。
“陳小姐不要?;ㄕ信?,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什么。”刀子笑著,但話里都是威脅。
陳知遙背后一涼,她沒遇過這種事兒,現(xiàn)在能保持冷靜已經(jīng)是不易。
倉庫的門沒關(guān)緊,冷風(fēng)吹過涼的人一顫,她抿了抿唇,揉了揉黑衣人解開繩子的手。
“請?!钡蹲幼隽藗€請的手勢,態(tài)度不錯。
看著面前慢慢擺上材料,陳知遙手指顫了顫,一旦她動手,就可能成了幫兇。
她看著這些她無比熟悉的材料,此刻卻希望她不懂這些,這些瓶子似乎是毒藥,催近她的生命。
“??!”
見她猶豫,黑衣人踢翻了曹婭的椅子,朝她肚子踢了一腳。
陳知遙一個激靈,回頭看過去,對上刀子笑盈盈的臉。
又一聲慘叫響起,她連忙轉(zhuǎn)身,雖然她不喜歡曹婭,但也不希望有人因她而死。
就在這時,一道破風(fēng)聲響起,門也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