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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自己寵上天

重生后我把自己寵上天

北風(fēng)吹裙擺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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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1-0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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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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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我叫李夭夭,夭折的夭。

  被醫(yī)生抱出產(chǎn)房。

  一看見我是個女娃,父母就盼著我夭折。

  好省錢留著以后養(yǎng)兒子。

  后來,我爸李傳勇工作發(fā)生意外傷了那處,無法生育了。

  兩人就領(lǐng)養(yǎng)了個男孩,取名叫李康智。

  健康、聰明。

  想的倒挺美!

  于是,他們又盼著我早點兒長大。

  這樣才好把我嫁出去,賣個好價錢,有錢給兒子攢錢上學(xué)娶媳婦。

  曾經(jīng)我也心疼別人,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活得連狗都不如,就不治而愈了。

  2

  從小到大,為了那個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他們絞盡腦汁榨干我所有價值。

  好似那吃人的惡獸。

  將我連皮帶骨頭,啃的渣都不剩。

  我高考完去打工賺錢,給他們成績吊車尾的兒子賺重點中學(xué)的借讀費,中暑暈倒。

  他們趁機撕了我的名牌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

  在我加班累到胃出血的時候。

  他們在飯店,慶祝自己寶貝兒子考上了一個給學(xué)費就能上的民辦大專。

  在我被上司猥褻騷擾的時候。

  他們在物色怎么把我賣個好價錢,給兒子籌備彩禮。

  他們花的每一筆錢,都沾著我的血淚。

  為了供養(yǎng)民辦大專的弟弟,和他早孕的女朋友。

  我被父母逼著榨干自己去當(dāng)“扶弟魔”。

  連軸轉(zhuǎn)地日夜奔波于五份兼職。

  每天睡眠不足四個小時,身體多項指標(biāo)紅色警告。

  這天凌晨兩點,我終于完成最后一份工作準(zhǔn)備回家。

  剛一接聽電話,手機里傳來我媽的咒罵聲。

  “你個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多久沒給家里打錢了,別怪我們自己拿了。”

  “對了,過兩天你弟訂婚宴,別忘了幫忙訂個好飯店……”

  那頭掛斷后,緊接著收到一條短信。

  辛苦攢的四萬多塊錢,一分不剩全被轉(zhuǎn)走了。

  我也試過掙扎,換個地方,斷聯(lián)、拉黑他們。

  可他們就像農(nóng)村隨處可見的蒼耳子,悄悄粘黏在你身上的某個角落,時不時刺著你,讓你不得安生!

  找來我工作的地方,大聲撒潑叫罵著我的不孝。

  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這樣被弄丟的。

  3

  再次睜眼,看著周圍過分熟悉的景象。

  視線掃過地上被蹂躪過的獎狀,灰撲撲的腳印下隱約看見寫著——李夭夭同學(xué)在小學(xué)升初中的考試中,取得了“全校第一名”的優(yōu)異成績……

  就是這一天,我媽一把擄走了我的獎學(xué)金,買了一堆這個年代很是稀罕的雞魚肉蛋。

  只為了慶祝我弟成績進(jìn)步,從倒數(shù)第一進(jìn)步到倒數(shù)第二。

  而小升初成績?nèi)5谝坏奈?,不配上桌吃飯?p>  真他媽的可笑啊!

  我緩緩攥緊了手中的勺子。

  不經(jīng)意一瞥,整個人呆愣住了。

  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比重生更讓我震驚的一件事。

  借著勺子反光,我看清了自己的臉。

  我竟然沒有重生成自己。

  而是魂穿成了十多年前的我媽。

  我媽性子向來潑辣,在家說一不二,主掌財政大權(quán)。

  對那賠錢貨養(yǎng)子,看得比自己命還金貴。

  十月懷胎生下的親生女兒,對她來說卻比草賤。

  我緩緩摩擦著手腕上的金鐲子,瞇了瞇眼。

  心里頓時有了某些打算。

  4

  突然傳來一陣細(xì)碎的咳嗽聲,喚回了我的注意。

  柜子遮擋的墻角處,小夭夭穿著不合身衣服,正大口扒著前天的剩飯。

  將飯緊緊護(hù)在懷里的同時,時不時要提防家里養(yǎng)的看家狗搶飯。

  被上頓飯剩的干米飯噎著了。

  隱約探出了半個腦袋,正咳嗽,嗆得脖子都紅了。

  卻一點不舍得浪費,撿起身上的米粒塞進(jìn)嘴里。

  小夭夭縮著腦袋起身,準(zhǔn)備去倒些水喝。

  看著十多年前瘦弱的自己,我鼻尖酸脹,思緒萬千。

  這就是十二歲的我,可憐且無助。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李傳勇,就起身走了過去。

  把酒水潑灑在小夭夭身上,不耐煩道:“賠錢貨,聲音小點!”

  我騰地站起身,正準(zhǔn)備發(fā)難。

  李康智也開口了。

  啃著雞腿滿臉肥油,笑嘻嘻地看著夭夭:

  “姐,少吃點,以后長胖了誰敢娶你?”

  李傳勇聽聞,生怕夭夭以后嫁不出去,賣不到錢。

  趕忙走近,踢翻那碗剩菜。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什么還會干什么?”

  剩菜污漬灑滿了小夭夭的衣服。

  家里的狗興奮地?fù)u著尾巴,爬到小夭夭身上,舔走了那些飯食。

  年幼的小夭夭,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對眼前的父親充滿了恐懼。

  攥著殘余的半碗干米飯,默默流淚。

  “哐當(dāng)——”

  我面無表情,扔了勺子,大步走過去。

  5

  小夭夭打小就吃不飽飯,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

  我輕松提溜起她,輕的嚇人。

  夭夭下意識就縮著腦袋,動作躲閃,眼里滿是驚恐,“媽媽,別打我……”

  我心口疼到發(fā)顫,滿是心疼。

  心疼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

  我輕輕將她放到了飯桌主位,本來是我現(xiàn)在這個身體的位子。

  她嚇得哭到打嗝,又死咬著唇不敢發(fā)出聲。

  怯怯看著我。

  飯桌上,李傳勇和李康智父子倆滿臉驚詫地看著我。

  “淑翠,你怎么……”

  我站在夭夭身邊,用筷子狠狠夾了一大堆牛肉,放在夭夭面前的碗里。

  李康智頓時不滿地大聲嚷嚷。

  “媽,你干嘛夾我最喜歡吃的牛肉給那個賠錢貨啊?她一身臭味,還讓她上桌……”

  前世,爸媽對我的稱呼,永遠(yuǎn)是賠錢貨。

  李康智也學(xué)了去,從不喊我姐。

  一口一個賠錢貨。

  我騰地站起身,冷笑一聲。

  揚手就甩了李康智一巴掌。

  那肥膩的大臉,頓時紅腫一片。

  他滿臉鼻涕摻著眼淚,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媽,你竟然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什么賠錢貨,那是我的親閨女,我還沒喊你這個狗雜種叫賠錢貨呢?”

  “淑翠,你瘋了!竟然打康智?”

  李傳勇驚詫地走回桌前,正準(zhǔn)備坐下,想查看他寶貝兒子的臉。

  我抬腿一踢,將凳子踢開。

  他一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痛呼著大叫,“你這個婆娘今晚到底發(fā)什么瘋啊!”

  他剛爬起身,我又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個老太監(jiān),閉嘴!”

  李傳勇怒不可遏指著我,食指發(fā)抖,“你你你……”

  下一秒,兩眼一翻,竟被我氣得撅了過去。

  李康智原本還在嚎啕大哭,這下孤立無援,被嚇得都不敢吱聲了。

  換他蜷縮在墻角,眼巴巴看著桌上飯菜。

  摻著淚花,夭夭大口扒著碗里的肉和新鮮的蔬菜。

  撐得的直打嗝,也不舍得停。

  “傻夭夭,飽了就停啊?!?p>  她怯怯放下筷子,離開凳子前,眼神留戀地看了眼豐盛的飯菜。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下一頓,以后的每一頓都還會有的?!?p>  “……我保證?!?p>  夭夭低著頭抿了抿嘴,并不搭話。

  我知道她暫時還不信我,這是應(yīng)該的。

  畢竟“我”這個親媽,曾經(jīng)對她那么刻薄惡毒。

  7

  “媽,我先回房間了,等會我再來刷碗。”

  小夭夭低著頭,手指緊攥著衣角。

  我一愣,想到了自己的那個臥室。

  那根本不能稱之為臥室,狹小逼仄的空間里放滿了雜物廢品,每到夜晚角落里都會傳來老鼠啃咬東西的聲音。

  前世,我的小拇指只有一半。

  那是某個夜晚被老鼠啃掉的。

  當(dāng)我半夜里,被手上的刺痛驚醒,看著血淋淋殘缺的小拇指,嚇得大聲尖叫。

  那是父母罕見踏進(jìn)我的房間。

  我媽迎面就給了我一巴掌。

  “大晚上鬼叫什么,都把你弟吵醒了,他要是長不高,看我不打死你?!?p>  我爸掃了一眼我的手,“這手……”

  “以后婆家會不會嫌棄啊,你這賠錢貨也是倒霉,還能遭耗子咬了?!?p>  我媽橫了我一眼,“反正死不了。”

  那晚我是被疼暈過去的,臉上還殘留著未干的淚痕。

  我以為我會因為病毒或者感染死掉。

  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還是沒死,好生生地活在這個人間地獄。

  那時,我覺得老天對我過于殘忍了。

  看著眼前局促不安的小夭夭,她還是健全的。

  “夭夭,把你的衣服還有書包什么的,都拿我屋里去。”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夭夭眼底頓時盈滿了淚花,死咬著唇搖頭,眼神里滿是驚恐和哀求。

  “媽媽,我錯了,別……別撕爛我的東西……”

  她“撲騰”一聲跪在我面前。

  嚇得我趕忙將她半抱在懷里,輕拍著她溫聲安撫。

  “夭夭乖,別怕,我只是想讓你搬到我的屋里住?!?p>  “真的不是要懲罰你,我……發(fā)誓!”

  8

  突然而來的重生,讓我心里充滿了不真實感,睡得并不安穩(wěn)。

  夜里,迷迷糊糊聽見身旁傳來干嘔和哭泣的聲音。

  我突然驚醒,起身看過去。

  小夭夭滿臉淚水,嘴邊還有些污漬。

  正泣不成聲地跪在床邊,地上一灘嘔吐物。

  見我醒來,她身子顫的更嚴(yán)重了,哆哆嗦嗦地哭著求饒。

  “對不起,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你別打我,我……我會收拾干凈的……”

  看著她極度驚懼的樣子,我喉間陣陣發(fā)澀,,

  “夭夭,你咋了?怎么會吐了呢?”

  “是胃難受嗎,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去給你倒碗熱水好不好?”

  我赤腳下了床,伸手試圖摸摸她的頭。

  小夭夭被嚇得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下意識躲開了。

  而后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強忍著應(yīng)激反應(yīng),將自己的頭放進(jìn)我手里,以防我沖她發(fā)難。

  那動作讓我心疼。

  我一路背著小夭夭,大晚上敲響了村醫(yī)家的門。

  村醫(yī)簡單問診了一下后,無奈嘆氣,“淑翠,咱們也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這些年了,我再最后勸你一次,對自己親閨女好點兒,別老瞎折騰她?!?p>  “那么長時間讓娃營養(yǎng)不良,不給吃點好的。這又突然灌一堆葷腥,胃能受得了才怪?!?p>  我心中五味雜陳,抬頭鄭重地跟村醫(yī)保證。

  “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不會了。”

  夭夭安靜坐在一旁,低著頭不吭聲。

  回去后,我拿熱毛巾幫小夭夭擦拭干凈污漬,又換了新衣服。

  我輕撫著那些淤青、疤痕,手不受控地發(fā)抖。

  接著視角遮掩,我偷偷紅了眼眶,嗓音發(fā)顫,“夭夭,還疼嗎?”

  偷偷用力深吸一口氣,憋回鼻尖的酸脹,我鄭重保證。

  “以后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欺負(fù)你了?!?p>  小夭夭只是乖乖看著我,不敢做出任何回應(yīng)。

  說完那句話,我就后悔了。

  因為我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那上面絕大數(shù)的傷痕都是我親手造成的。

  但是沒關(guān)系,既然由我接管了母親的身份,我會用行動彌補這個世界對小夭夭的虧欠。

  9

  我媽是服裝廠的女工,工作也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借著腦子里的記憶,我上手很順利。

  這天我在廠里,正和其他女工們聊著八卦,清點服裝。

  突然接到了村小學(xué)老師打來的電話。

  我以為是夭夭出了什么事。

  結(jié)果是李康智的班主任,著急火燎讓我趕緊去一趟學(xué)校。

  我不情不愿地請了半天假。

  原來是他在學(xué)校騷擾女同學(xué),扯人家辮子。

  人家家長找來了。

  李康智還理直氣壯大聲嚷嚷,說自己喜歡那個女生,所以才欺負(fù)她的。

  說得好像被他欺負(fù),是人家女生的榮幸一樣。

  班主任順帶又提了他次次吊車尾的成績。

  半大小子餓死老子。

  他天天在家吃那么多飯,還在學(xué)校惹是生非。

  想到這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賠錢貨!狗爹養(yǎng)的飯桶!你一天天除了吃飯,還有什么用???”

  “家里旺財往卷子上踩一腳,考的都比你多!”

  出了校門,我就對他連踢帶踹。

  他用力推搡我,一時不察,差點被他推倒。

  小兔崽子,竟然還想還手。

  我撿起地上的樹枝就抽他。

  他邊躲邊鬼哭狼嚎,嚷嚷著說我虐待小孩。

  可是村里的人,哪個教育孩子不是又打又罵,根本沒人搭理。

  回到家,我罵罵咧咧地拿著推子,一推子下去,他頭頂就禿了一大片。

  “你個禿驢,我看你以后還敢騷擾人家小姑娘嗎?”

  “以后你再欺負(fù)誰,我就千倍百倍還在你身上!”

  看著自己光溜溜的頭頂。

  配著本就寒磣的五官,更慘不忍睹了。

  李康智不可置信地瞪著鏡子里的自己。

  下一秒,他大聲嘶吼著,明顯是氣急了眼。

  再次想要沖我動手。

  他拿起不遠(yuǎn)處掃帚,狠狠揮向我,眼底帶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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