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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糙不可言的夫君位及人臣了?

第二十九章 社死現(xiàn)場(chǎng)

  太陽緩緩從天際升起,稻生去廚房看了看她昨夜便開始發(fā)酵的面團(tuán),隨即一手抱著很乖,背上背著背簍去了田間。

  清晨的田埂上,魚腥草上還有點(diǎn)點(diǎn)露珠,看著就很鮮嫩。稻生放下很乖,囑咐了幾句話,就開始挑魚腥草。

  很乖想要幫忙,卻是幫不上,他能做的就是不搗亂。

  “娘親,昨晚你一直在忙,都沒怎么睡覺,很乖心疼?!?p>  稻生聽見很乖的聲音,上揚(yáng)了唇角,很乖真的是個(gè)暖心的孩子,且小孩子不會(huì)騙人,他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沒有人能拒絕一個(gè)人的真心和關(guān)心:“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搬了新家,遠(yuǎn)離了糟心的人事?!弊钪饕氖羌揖驮诶镎业呐赃?,也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怎么想都覺得開心,自然也就不覺得困和累了?!?p>  說來……似乎從第一次她的木耳被偷盜之后,家里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異常了……

  “稻生,我去你家敲門沒人開,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是翠柳的聲音。

  稻生抬頭,見翠柳背了背簍,里面赫然是一大塊豬肉,她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刀,接過翠柳的背簍,讓翠柳得以休息:“這么重,一個(gè)人背過來的?”

  翠柳見稻生往她身后看,自然猜到了她是在看趕車劉:“我讓我家的今日去趕車了,沒理由讓他留下來,也好節(jié)省一個(gè)人的口糧?!?p>  稻生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劉大叔幫了我很多忙,我該請(qǐng)他吃飯的?!?p>  “開玩笑的,開玩笑,我們自然都知道稻生你大方,只是我們的牛車耽擱了好幾日了,再不開工,村里有些人該有意見了?!?p>  稻生想了想,確實(shí)是這個(gè)道理,村里出行只有牛車這么一個(gè)工具,且只有劉大叔有牛車:“行,稍等我一會(huì)兒,我們馬上回去?!?p>  翠柳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稻生又開始挖魚腥草,驚訝極了:“稻生……你怎么總挖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彪m說平菇她是吃過了,但是她可還記得,之前找稻生幫忙,在稻生背簍里看見的黑漆漆的木耳,如今她又挖野草。

  “這東西很不錯(cuò)的,加上調(diào)味料一起吃,味道鮮美,且有利于身體。”

  “對(duì)身體有利?”翠柳驚呼,從田埂上拔了一顆魚腥草起來觀看。

  “它最好的部分是根部,但葉子也好吃就是了?!钡旧姶淞坪鯇?duì)魚腥草有興趣,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它叫魚腥草,別名折耳根,具有清熱解毒,消癰排膿,利尿通淋的作用。說來,你婆母可以多吃點(diǎn)兒這個(gè)?!?p>  “稻生,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可是孫大夫告訴你的?”翠柳不懷疑稻生的話。

  稻生一頓,她剛才忍不住就說了,但是說了卻沒有顧慮這么多,但孫大夫如今算是他名義上的師父,解釋不通的,就推到他的頭上,似乎也沒什么錯(cuò)。

  “對(duì)?!?p>  翠柳聽到稻生肯定的回答,眸光乍亮,也不休息了,開始尋找魚腥草,她得挖一點(diǎn)兒回去給她婆母吃。

  “真的是我告訴你的?”

  一道男聲在耳邊響起。

  稻生頓住了,側(cè)頭看去,只見孫大夫竟然就站在他身后,震驚,詫異,以及慌亂瞬間占據(jù)了她的心里。這算不算是夜路走多了濕了腳?大清早的,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城里的孫大夫會(huì)出現(xiàn)在這兒。

  孫大夫冷哼了一聲,雖不愿意看稻生,但是卻多看了看她手里的魚腥草,這玩意兒他都沒怎么用過,他會(huì)和稻生說?且……他雖收了稻生做徒弟,但是吧……

  哪家徒弟半個(gè)月不去找?guī)煾福?p>  就只有他的徒弟,就只有他的徒弟!

  孫大夫只覺得心口起伏加劇,他不能再看稻生,他怕他更生氣。自認(rèn),他這個(gè)做師父的給足了稻生面子,可稻生呢,沒點(diǎn)兒表示就算了,就是連搬新家這樣的大事,他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稻生是真的沒有把他這個(gè)師父放在眼里。

  突然間,孫大夫覺得委屈,心里酸酸澀澀的。

  稻生在孫大夫靜默的時(shí)候,悄悄的觀察著他,心里也在掙扎猶豫,好一會(huì)兒之后她試探性的開口道:“師父?今日我搬新家請(qǐng)客,要不您也去我家吃吃飯?”

  孫大夫猛然回頭睜大了眼睛看著稻生。

  稻生被孫大夫突如其來的眼神嚇到了,這……孫大夫該不會(huì)是要追根究底吧?

  孫大夫笑了,聲音爽朗:“你叫我?guī)煾福抗?,你叫我?guī)煾福 ?p>  “……”稻生看著孫大夫,不理解他為何如此。

  孫大夫注意到稻生和翠柳都看著他,想著他的身份,咳嗽了一聲,即便是盡可能的鎮(zhèn)定了,但是面上的笑容還是掩飾不住:“既然你誠心邀請(qǐng),那為師就去吃個(gè)飯。這個(gè)……”他在懷里摸了摸,隨即遞給了稻生一兩銀子:“搬新家賀禮?!?p>  稻生沒想接過的,但是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將銀子拿到了手里,別的不說……她這個(gè)便宜師父出手還挺大方。

  另一邊,水家。

  水豐和林夕自回了水家之后就被水多勒令跪在院子里,如今一天一夜過去……又加之夜晚寒涼,林夕整個(gè)人已經(jīng)搖搖欲墜。

  “??!”

  一聲尖叫從屋內(nèi)傳來。

  水豐趕緊扶著林夕跪好,只希望他爹娘趕緊消氣。

  房門打開,佟氏拿著一根棍子就從屋里跑了出來,往日里她只是不喜歡林夕,如今她看著林夕還有水豐的眼睛里像是淬了毒一般。也不分兩人到底誰是誰了,提著棍棒就開始朝他們兩個(gè)人身上打去:“都是你們,都是你們!老娘活了半輩子了,從來沒有這么丟過人!”

  一想到稻生的鐮刀害得她尿了,又害得她驚嚇了這么久……她只恨不得將眼前的兩個(gè)人打死。

  水豐沒有料到佟氏會(huì)打人,他沒有求饒,只盡可能的護(hù)住林夕,卻不想佟氏是真的狠,落在他身上的每一棍子都極其疼。

  砰……

  “啊……”

  一聲慘叫。

  水豐整個(gè)人都慌了……林夕……林夕……

  佟氏的棍棒伺機(jī)落在了林夕的頭上,頃刻間,鮮血從林夕的頭上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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