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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撩人,誘得病嬌王爺面紅耳赤

第31章 蠢笨的一生

  “欣姨!”

  深夜中,李寧知猛地坐起,狂跳的心口一陣刺痛。

  他又夢到了欣姨口吐鮮血,倒在他懷中的景象。

  捂著刺痛的心口,李寧知大口喘著粗氣,顧不上滿頭的汗水,他大聲朝屋外喊到,“白言!”

  在外守夜的白言聽到他的聲音,剛才的困意瞬間消散,快步就推門進(jìn)了房間。

  “楚天霖還在山莊嗎?”

  白言點(diǎn)點(diǎn)頭,指了指西側(cè)的方向。

  “把他叫過來?!?p>  李寧知起身披了一件外衣,緩步來到桌前坐下。

  楚天霖被白言從床上拉起來,雖有怨言,但聽到李寧知深夜找他,還是急急忙忙的趕來。

  “寧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楚天霖進(jìn)屋便想去為他把脈。

  李寧知收回手,神情清冷道,“我沒事?!?p>  “那你大半夜喊我過來是做什么?”楚天霖打著哈欠,顯然是對他半夜打攪自己美夢有些怨言。

  “我只是忽然想起來,前幾日齊王府里傳來消息,說他在查蘇之灝早些年揭發(fā)的戶部尚書貪污一案。你可記得當(dāng)時的戶部尚書叫什么?”李寧知蹙眉想了許久,他那時候剛出事,對這件事沒太多印象。

  楚天霖回憶了一下,也不是很確定自己有沒有記錯,“我記得蓮兒信中提過,他好像叫董長鋒?”

  隨后又問他,“你想到了什么?”

  “蘇之灝為官幾十年,一直謹(jǐn)小慎微,很少得罪人。我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到底誰對蘇家有這么大的敵意?!睜T火中,李寧知面色沉重,“蘇之灝剛被封宰相時,還有蘇家的傲氣,對大雍還有一腔熱血。我記得他當(dāng)年揭發(fā)了戶部侍郎貪污軍餉,致使送完前線的軍糧都是摻滿沙子?!?p>  楚天霖略一沉思,“你懷疑陳書景的身份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

  李寧知點(diǎn)點(diǎn)頭,“依蘇之灝這些年的性子,他一直是明哲保身。只有當(dāng)年揭發(fā)戶部侍郎那件事,因?yàn)闋砍兜角熬€戰(zhàn)士的溫飽問題,才讓他不顧皇上猜忌,也要將這件事扯到明面上。我記得當(dāng)時是董長鋒在獄中自盡,才免了他的家人流放的罪名?”

  “你不會懷疑陳書景是董長封的兒子吧?”楚天霖不得不佩他的腦洞實(shí)在大,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也能聯(lián)想到一起。

  “就不能是陳書景貪圖蘇婉清的身份,所以設(shè)計(jì)想賴上她?”楚天霖提出假設(shè)。

  李寧知睨了他一眼,“圖她什么身份?圖蘇之灝沒有一點(diǎn)實(shí)權(quán)的宰相名頭,還是圖遠(yuǎn)在南疆的裴松明手中的三十萬大軍?”

  “沈世廷一個商人,都能看出蘇家現(xiàn)在的處境自顧不暇。他既然能設(shè)計(jì)接近清兒,必然是比沈世廷調(diào)查的更清楚蘇家的底細(xì)。”

  “你要這么一說,確實(shí)挺可疑的。若陳書景真的是董長鋒的兒子,為自己父親報仇,他的這些舉動就都說的通了?!背炝嘏宸?。

  “你去查一下,當(dāng)年董長鋒的底細(xì),重點(diǎn)查一下他自盡的內(nèi)幕。”

  楚天霖點(diǎn)頭,“好,我明日就回上京?!?p>  .

  蘇婉清和蘇溫世的十五禁令一解除,兩個人就像脫韁的野馬,蘇之灝已經(jīng)兩天沒見過這兩人。

  而被他惦記的這兩人,一人正在陪沈世廷繼續(xù)游玩上京,一個則是連續(xù)兩天都守在陳書景租下的小院外。

  “小姐,碳餅涼了,咱們明日再來吧?”玉竹搓著手勸蘇婉清,因?yàn)樘鞖馓珱?,說話的熱氣瞬間便變成了白茫茫的霧氣。

  蘇婉清挑簾看了一下天色,執(zhí)著要等到陳書景,“再等等。”

  她記得上一世陳書景是回陳家村過年,但是年后,他是什么時候回來,她記不太清了。

  “小姐,您看!”

  玉竹指著剛拐進(jìn)小巷的女子問她,“小姐,這人好像是上次在陳公子身邊的女子?!?p>  蘇婉清定神細(xì)看,見確實(shí)是宋清歌提著籃子正朝陳書景的院子走去。

  “方丁,你去問問,陳書景什么時候回來。”

  “是?!?p>  方丁下了馬車,就朝正在準(zhǔn)備開門的宋清歌走去。

  兩人說了幾句話,宋清歌就朝馬車的方向望了一眼。

  方丁回來后,告訴蘇婉清,“小姐,她說明日陳公子便會回來。”

  “回去吧?!?p>  既然今天等不到陳書景,蘇婉清也不再執(zhí)著,放下簾子就吩咐方丁回蘇府。

  馬車路過宋清歌身邊之時,蘇婉清從車簾縫隙看到她站在原地注視自己。

  “玉竹,你家小姐和剛才那個女人誰好看?”

  蘇婉清冷不丁的問題,問的玉竹一愣,反應(yīng)過來趕緊說道,“小姐您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呢?您就好比是天上璀璨的明月,她最多就是地上有些姿色的百花,根本不在一個層面的?!?p>  玉竹的恭維,讓蘇婉清心情好了不少。

  其實(shí)蘇婉清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是嫉妒宋清歌的。

  她嫉妒上一世的宋清歌能得到陳書景和齊王的寵愛,哪怕她已經(jīng)入宮陪了老皇帝三年,依然能讓好不容易登上皇位的齊王為之傾倒,不顧綱常倫理執(zhí)意廢除她的妃位,并為她安排新的身份,重新參加自己的選妃大典。

  陳書景就更不用說了,宋清歌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就一直陪著他,更是為了他的前途甘愿進(jìn)宮為妃,這樣情比金堅(jiān)的感情,不是蘇婉清一個外人就能隨意撼動的。

  猶記得兩人唯一的一次圓房,哪怕他已醉的不省人事,口中依然動情的喚著“清兒”。

  蘇婉清知道,這個“清兒”不是自己,因?yàn)閮扇讼嗵幦?,他從來沒有喚過自己“清兒”,只有在哄騙她時,才會喚她“婉清”。

  呵呵,多么可笑,這些事情,當(dāng)時的蘇婉清都沒發(fā)現(xiàn),亦或者說她并不在乎,她滿心滿眼都是陳書景,只要他對自己笑一下,蘇婉清便能竊喜好幾天。

  “小姐,您怎么了?”

  見蘇婉清突然落淚,玉竹嚇了一跳,忙掏出帕子為她擦拭。

  “沒事,就是覺得自己原來挺傻的?!碧K婉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或許是為自己蠢笨的一生感到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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