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今天是國師弟子嘿
一覺睡得非常爽。
睜開眼時,阿歲砸吧砸吧擦了把嘴邊的口水。感受到手掌的溫度,阿歲知道自己又可以當一天人了。
她雙手后撐緩緩坐起來,睡眼朦朧的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
她的床榻簡樸,身份不是主子。不過暫時看了半邊周遭墻壁內設,原身所住的宮殿倒算奢華,房頂還做了半透明琉璃窗設計,現(xiàn)下太陽光透過窗打下來暖暖的非常愜意。
什么身份能睡到現(xiàn)在。
阿歲嘖嘖兩聲繼續(xù)轉頭看。
早就起床吃過早飯還算了兩卦的國師終于等到自己心愛的弟子蘇醒,與弟子對視時非常激動,兩人距離近的額頭對額頭,只聽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老登頓時大叫道:“哦喲,我滴徒弟漏,你終于蘇醒吼!”
這老登沒一點聲響的靠近有沒有嚇到阿歲先另說,主要是對方的口水混著口臭已每米0.01秒的速度已然叫囂著迸發(fā),已光速進入阿歲的每個毛孔。兩個人距離實在太近,對方長什么樣阿歲根本看不清,記憶混入腦海,她被熏得幾乎窒息,快死的呻吟著伸手去推:“師傅,師傅…您可否離弟子遠點…”
韭菜大蔥的味道實在太魅惑了,阿歲甚至能看到自己血條掉了一個點。
“?”
老登皺了皺眉瞬間站定,往后退了三大步,然后伸出右手開始掐指頭,看著阿歲不知道在算什么。
“……”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好,掉馬甲了。
阿歲捶胸頓足,剛剛差點要死了,忘記保持人設了。
她掛上一副諂媚的笑,站起來雙手上舉搭上老登的肩膀,然后跟僵尸一樣開始跳,嘴里準備亂編:“……”
“……”
老登手放下,任由阿歲扶著他肩膀跳躍,臉頰浮上一絲期待。
“說出來喲,小孩兒喔!”
“……”
“…………”
“………………”
尼瑪!根本編不出來?。。?!
什么破地方??!有沒有正常人啊!昨天遇見惡心皇帝特工皇后中二皇子,還以為那就算最奇怪的了,沒想到這里還有更雷的啊!
尼瑪說唱國師!
誰懂啊!
阿歲干蹦了十幾下,結合人設想一損招。只見她用盡全身力氣,庫的一下借了國師的力,跳回了床榻上,一個翻滾倒下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
國師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他沒有生氣,反而鼓掌,周圍立刻有電音picpic聲附和節(jié)奏:
“今天天氣真的好,
年輕人身體就是妙,
吃了五個生煎包,
大家真是新年旺”
阿歲咳嗽間漏只眼睛看他:“……”
不是哥,您這幾個句子之間有什么必要聯(lián)系嗎。
老登一只手捂著耳朵,一只手握拳放在嘴邊,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一副墨鏡直接架上老頭的鼻梁:
“這個國家皇帝秒,
我與徒弟性格妙,
大家一起來說唱,
從此這圈我稱王!”
阿歲:…………你剛剛是內涵了什么的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
“乖徒喲,怎么不說話吼!”國師揮手散去了伴奏的人,上前終于開始關心狂咳不止的阿歲。
阿歲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的伴奏是兩個人用椅子腿在地上摩擦發(fā)出來的聲音。
她任命的閉了閉眼。
我認了,這個世界沒有正常人。
想清楚這點,她拖起殘破的身體,顫顫巍巍的站起走到桌邊,手指沾水,看著國師壓著嗓子啊了兩聲,停頓一會,用盡畢生所學寫下:
徒風寒,
嗓不安。
“嗯……”國師摸著下巴湊近了桌子,仔細的端詳著這幾個字。片刻的安靜讓阿歲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玩說唱的天賦,隨后國師動了。
“我滴乖徒喲!技藝生疏吼!”他一蹦起來,猛的挺直腰身,剛退下的兩個人又拖著板凳出現(xiàn)了,開始在地上狂蹭。只見這位天才rapper老登伸出雙手,一個后空翻翻到阿歲面前,捂住她的耳朵,嘴里開始動次打次動次打次起來。
嘆為觀止。
這登翻的距離掌握的非常好,多用一點點力氣都能用一套從天而降的腳法把阿歲踹的當場魂歸故里。這絲滑的連招直接把阿歲唬的定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生怕穿幫。
這逼當什么國師啊,反而他才是最邪的那一個吧!
有空多給孩子驅驅魔吧,看都什么樣了!
“哦喲我滴徒兒,
得了小感冒的節(jié)奏兒,
真是個無比的小可憐兒,
讓為師來把你治好……”
國師突然停住,一雙眼透過黑色的墨鏡看著阿歲。伴奏也跟著戛然而止,兩個人拖著板凳再次消失了,阿歲抿著嘴唇緊張的等著下文。
老道人的表情愈發(fā)嚴肅,下巴花白的胡子因為主人的影響而緊緊的立了起來。他稍微彎腰,一張老臉離阿歲越來越近,好像在仔細端詳著對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破綻。
完蛋。
阿歲更緊張了,白毛汗瞬間掛滿整個后背。
對不起國師大人,我就不該叫你老登,您果然還是有點實力的,您是真實力哥啊,實力哥您不會還會讀心術吧,您要是聽到了我的心聲能不能放我一馬,從此我一定勤學苦練說唱,把說唱發(fā)展成國際第一語言…
她在心里瘋狂懺悔。
下一秒。
一聲巨響從國師嘴里傳出,如同猛犸象咆哮,又似恐龍滅絕前最后的悲鳴,聲音蕩氣回腸,悠揚婉轉。誰人聽了不道一聲可悲可嘆,可喜可賀,可鹽可甜。
“嗝~~~”
“兒?!眽和曜詈笠粋€韻腳,國師滿足的瞇了瞇眼。
“……”
等,等一下。
不是,我的眼睛怎么黑了?
阿歲雙眼不自覺變成了斗雞眼,眼前已經(jīng)一片漆黑,身體無意識的向后仰去。睜開眼時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周圍驟然變成了沼澤地的樣子,好奇的蹲下伸出手撈了一灘泥巴,放在眼前才發(fā)現(xiàn)——
尼瑪這是屎!
我靠!
我掉屎堆里了?。?!
臭氣彌漫整個房間,阿歲被此等生化武器熏的走馬燈亂飄。怪不得那兩個人拖著凳子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尼瑪原來是早就預料到了??!
阿歲若剛剛只掉了一格血條,現(xiàn)在就是血條瞬間清空。國師見她白眼翻到后腦勺,一把捏住她的后頸將她捏醒,阿歲眼珠轉了一圈睜開眼呼吸一口又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于是她暈了醒醒了暈來來回回反復了十幾次,在國師終于捏的手酸了之后,無聊的把她往地上一扔,嘆了口氣:“吾滴徒兒哦,還是沒天賦吼?!?
嚴明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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