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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白月光只想做個好公民(三十三)

請抽取角色卡 若絨 2304 2024-03-29 20:00:00

  這話像是一盆冷水,迎面澆到葉南臉上。

  宋清音清楚地看見,葉南原本顫抖的身子有了一剎那的僵硬,旋即輕輕一晃。

  他咬牙咬得咯咯作響,下頜骨愈發(fā)明顯,似乎有很多質(zhì)問想要拋給顧景言,然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什么都說不出。

  宋清音忍不住開口:“顧景言,你這么做,未免過分了?!?p>  “過分?”顧景言挑眉,“宋清音,你當(dāng)我們都在玩過家家?”

  畢竟不知道顧景言的真實(shí)身份,所以,宋清音沒有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

  她只覺得這個人的面容愈發(fā)可憎,不禁挑明:“葉南會被逼到這一步,明明都是你在背后運(yùn)作!”

  “什么?”葉南眼皮一跳,防備地看向顧景言。

  “顧總,您解釋一下?”宋清音和葉南站到同一戰(zhàn)線上,盯著對面。

  臥室的空間被燈光分成兩大部分,一部分被暖光籠罩,映照軟綿綿的床被,顯得溫和又溫暖;另一部分則是冰涼明亮的冷白光,映在微水泥設(shè)計的臺面上,投射出長長短短的影子。

  宋清音和葉南正沐浴在暖光之中,臉上沒有一絲陰霾。顧景言則半靠在微水泥臺面上,冷白光將他的影子投到身后的墻壁、腳下的地面,卻無法投入那片暖黃之中。

  “噢?清音,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jù)?”顧景言將雙手在胸前抱起,恍惚間,倒像是宋清音經(jīng)常做的動作。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你不是很遵紀(jì)守法嗎?那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給我戴這種罪名,算是造謠。造謠行為帶來嚴(yán)重后果的話,也算是犯罪?!?p>  宋清音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被別人用自己的方式,將上一軍。

  她一時間緘默,直直看著顧景言。

  那張和寧葉寒別無二致的臉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毫不客氣地回看回來。

  宋清音一時恍惚,終于明白,上流階層的商戰(zhàn)不是過家家,劇本中的商戰(zhàn)更加錯綜復(fù)雜,在各大產(chǎn)業(yè)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能將顧氏產(chǎn)業(yè)做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顧景言必然有幾分手段。

  那個對白月光戀愛腦、搞不懂局勢的眼瞎總裁,除了劇本為了推動感情線做的設(shè)定以外,在某種程度上,也成了他顧景言的偽裝。

  宋清音又想,當(dāng)年,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一路殺出重圍、走進(jìn)青云宗,那個寧葉寒,從來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她忽然有點(diǎn)兒想笑。

  原來,上一個劇本里,她在做社會性實(shí)驗(yàn)的時候,忽視了不少東西。

  這些劇本,越來越有意思了。有意思到,當(dāng)她真的沉浸其中的時候,甚至想要好好活下去,看一看迷霧背后到底是怎樣的真相。

  宋清音彎起眼睛,感嘆:“你們啊,你們?!?p>  看她這個模樣,顧景言某種微光一閃,甚至浮上些許期待。

  三人各懷心事,屋內(nèi)一時靜謐。

  直到宋清音再度開口:“顧景言,如果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不如讓我看看,你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正事?”

  話語間,她已經(jīng)撈起掉在床上的公文包,毫不客氣地打開。

  顧景言抱著胳膊看她這一系列動作,不動聲色,只有眼眸之中那些許期待的亮光,緩緩暗了下去。

  公文包里是兩份文件。

  一份是顧景言和沈柔柔的離婚協(xié)議,有厚厚一沓,從兩人離婚以后的財產(chǎn)分割,到兩人對離婚一事的對外解釋,再到不允許損害對方的名聲,都一一寫明;

  另一份,是一份結(jié)婚協(xié)議書,只有一張紙,顧景言已經(jīng)在上面簽了字,另一部分空著。

  “我剛剛說,我已經(jīng)和沈柔柔離婚了?!鳖櫨把缘?。

  宋清音沒急著搭話,靜靜看著顧景言,等著他接下來的消息。

  顧景言撐住身子,從微水泥臺面上站起。臺面的一角,留下些許隱約的血跡。

  如果有人站在顧景言身后,就會看見他后背的襯衫已經(jīng)被血液濡透。潔白的襯衫被染成新的顏色,如火焰般熾熱跳動。

  他長腿一邁,往前走了兩步,在暖光與冷光的交界處停了下來。

  “清音,過來?!?p>  “我要是說不呢?”

  “……至少,別和他站得那么近?!?p>  宋清音依舊不為所動:“我要是說不呢?”

  顧景言請哼一聲,伸手摸出一個戒指盒,丟到床上:“是你自己放棄的。”

  “嗯?”宋清音瞥了一眼那個絲絨質(zhì)地的戒指盒。

  看見結(jié)婚協(xié)議的那一刻,宋清音就隱約猜到這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如今的事情印證了她的想法,她心中無悲無喜,只覺得無聊。

  在床上撞了一下,戒指盒被彈開,露出一枚設(shè)計精巧的鉆戒。兩條曲線如同交疊的藤蔓,彼此糾纏。

  距離太遠(yuǎn),她沒有看清,那兩條曲線還匯聚成一個莫比烏斯環(huán)。

  不但糾纏,且糾纏不休。

  “宋清音,和我結(jié)婚?!鳖櫨把缘?。

  宋清音笑出聲,仿佛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憑什么?”

  一個視法律為無物的人,一個因?yàn)樽约旱囊粫r喜好、就毫不客氣用輿論造謠他人的人,居然想和她結(jié)婚?

  真是天大的笑話!

  顧景言咬牙:“宋清音,我的耐心有限。”

  這樣的態(tài)度更激發(fā)了宋清音的逆反心。她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當(dāng)久了,真以為這個世界里,什么都是你說了算?”

  “宋清音——”

  顧景言的話突然被打斷:“顧總——顧景言?!?p>  葉南握住宋清音微微顫抖的手,平靜且堅定地看向顧景言:“清音不愿意?!?p>  “輪到你說話了?”

  不知不覺間,顧景言的面色蒼白了幾分。他斜睨葉南,依舊盛氣凌人:“不是警官了,就別什么事兒都想插上一手?!?p>  聽聞此話,葉南的呼吸又頓了一下。

  他的傷疤就這樣被顧景言反復(fù)提及、反復(fù)撕開,然后血淋淋展示出來。

  若是真如宋清音所言,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顧景言的設(shè)計,那么,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葉南也該明白,他根本無法和顧景言抗衡。

  上流階層的事情,在他所在的這所城市,本就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可以插手的。

  顧景言早就摸出,在霸總劇本里的普通人,都會有類似的念頭。路人、NPC,會對主角身份有本能的敬畏。

  于是,顧景言等著葉南自己讓開。

  良久,葉南開口:“你說得對,我已經(jīng)不是警官了。

  “甚至,我連警察都不是。

  “但是,這又影響什么?”

  說完這句話后,葉南的表情有所緩和。他直了直身子,包著宋清音拳頭的手握得更加堅定。

  “保護(hù)一個需要保護(hù)的人,和我的身份,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顧景言的臉色更加蒼白。有血滴落在地上,留下一道暗痕。

  “需要保護(hù)的人?”顧景言輕笑,帶著些許蒼涼。

  他看向一旁的宋清音:“宋清音,你真是一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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