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娟看到她們走了,跑上前:“叫你去校門口做什么?我陪你去告訴老師?!?p> “不用。”安寒制止住葛娟,陳婉是叫她放學后等她,可是她說的話沒前沒尾,自己并不打算赴約:“我不會去的?!?p> “什么事不能直接在學校說,非要去校外?!彪m然聽見安寒確切的回答,葛娟心里還是不舒服。
她憑什么這么傲氣,她說去就去了?葛娟對于像陳婉這類人從一開始就沒什么好感。
“我不去,放學我就回家?!卑埠锤鹁暧行┘?,拉住她的手。
放學后,葛娟一直陪著安寒出了校門,看到她騎上車走出路口才安心轉(zhuǎn)身回家。正準備騎車時,身后一輛疾馳而過的自行車差點將她撞倒在地:“我說,騎這么快干什么,都撞到人了?!?p> 還沒等葛娟抬頭看清她的面容,那人就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中。
她扶正自行車,忍不住抱怨:“叫我知道是誰,非告訴老師不可?!?p> 學校門口是不允許速度過快,大部分同學都會遵守規(guī)定,一般都是推出校門再騎,可這個人不僅騎了,速度還很快。
安寒雖然不去,但騎車時也會在想,陳婉會不會在校門口等著自己?因為走神,她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沒看見路前方有輛摩托車堵住路,差點撞上去,還好關鍵時刻及時剎住了。
“我說,你要撞死人是吧?!秉S頭混混走向安寒,一腳揣向自行車輪。
巨大聲響下安寒害怕極了,差點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
這個路離利民巷只有一街之隔,安寒以前來過這,但自從利民巷出現(xiàn)了那種事后,安寒就再沒來過這邊。
這條路上人很少,但有時也會有三兩個人路過,她求助的看向過路的人,卻沒人搭理她,好像他們對于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看什么,錢掏出來?!?p> 這兩個人估計是利民巷搶錢團伙中的,現(xiàn)在天還沒黑,路上還有行人,他們就敢頂風作案了,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安寒顫抖的把手伸向帆布包,黃毛看到她慢吞吞的樣子,不耐煩的一把搶過來,將包直接倒過來,里面的東西全都撒在地上,一堆書本中間,黃色的兔子印花零錢包格外顯眼。
這里面還有上周末兼職的100塊錢,是用來給林姨買裙子的,她還沒來得及去買呢。
安寒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立馬搶先拿起錢包就跑??伤睦锱艿眠^這群人,原本岔開腿坐在摩托上的人直接一個跨步截停安寒,扔下煙頭,右腳狠狠捻滅,這種人趙遠逸見多了,非要吃點苦頭才能乖乖把錢拿出來。
“三兒,別跟她廢話。”
陳三聽后直接從安寒緊緊攥住的手中不費力氣的抽出皺皺巴巴的錢包,打開之后特別嫌棄:“我說,一百多塊錢,你跑什么跑?!?p> 他掏出錢,將錢包直接扔在腳下,轉(zhuǎn)身對趙遠逸說道:“哥,這點錢,還得再干一票?!?p> 趙遠逸轉(zhuǎn)身,陳三在后面卻對顫抖的安寒起了歹心。
他看著女生,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了,嬌滴滴的壓在身下一定很爽,他雖然睡過女人,但還沒睡過這種嬌氣的女生。
哭花臉的人感受到了黃毛不懷好意的目光,踉蹌著后退兩步,趙遠逸坐在摩托上,對陳三那點心思心知肚明,沒有制止。
“在這可不行?!?p> 這話不用趙遠逸提醒陳三也知道,甭說她了,陳三自己也不想被別人盯著屁股看。
陳三就站在原地看著安寒退到墻角,退無可退,害怕的顫抖起來。
突然,一只黢黑的手直接攥住安寒的小臂,嚇得她大聲尖叫,另一只手用盡全力去掰開陳三的手。
黑白分明的對比,僅僅是這么簡單的觸碰,陳三的身下就有了感覺,立刻拖著她就要往摩托車走去。
恐懼使安寒生理性的流滿淚水,身體后蹲,死死拖著身子,拼死掙扎。
細嫩的肌膚在水泥地上摩擦很快紅了一片,露出血絲。偶爾幾個人路過冷漠的眼神讓安寒心如死灰,就在陳三快要將她拖上摩托的那一刻,一只腳狠狠的踹向摩托,趙遠逸連同摩托一起倒在地上:“他媽的?!?p> 趁他倆倒地之際,方仁立刻拉過安寒讓她躲在自己身后。
陳三氣急了,站起來掄起拳頭就要沖向方仁,安寒縮在方仁身旁。
關鍵時刻,方仁舉起手機喊到:“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現(xiàn)在跑還來的急?!卑埠牭竭@話,心里揪著的心稍稍放下幾分,他們兩個人,方仁只有一個人,還有個拖后腿的自己,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
方仁的話顯然是對他們有幾分威懾,只是陳三的拳頭還是狠狠的落在方仁臉上,連帶著安寒都被甩在地上:“記住你了,小子?!?p> 趙遠逸從地上起來后,心里憋了一肚子氣,還從來沒人敢這么對他,直接一腳踹向倒地的方仁,沖著他的肚子落下重重的一腳。
“哥,咱們快走,這小子陰著,居然報警了,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趙遠逸覺得陳三說的有道理,他們干的事就是跟警察對著干的,一直這么猖狂的原因無非是他們還未成年,警察管不了他們,可要是被警察盯上,就會很麻煩。
趙遠逸坐上摩托叫向陳三:“三兒,走了,他們跑不了?!?p> 陳三要走時看到倒地的安寒,走到她面前蹲下:“小美人,等哥哥下次再來找你,哥哥已經(jīng)記住你了?!闭f完,他又眼神兇狠的看向方仁:“也記住你了,小子?!彪S后他上了趙遠逸的后座,一轟油門兩人就離開了。
他們走后,安寒后怕的身體軟在地上,她看向方仁,他的嘴角正流不停的流血。
“方仁,你、沒事吧”安寒不敢去觸碰方仁的傷口,急的原地崩潰。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這可怎么辦……”
“我去買藥,對,去買藥?!卑埠榔饋?,四處慌忙張望,哪里有藥店啊,越是找藥店越是一個藥店都沒有,她再也憋不住的嚎啕大哭:“都怪我,怎么辦,怎么辦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