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看見許齊吃的見底的碗,心中疑惑,怎么和林姨說的不一樣,他不是最愛挑食的嗎?
安寒雖然沒和許齊真正接觸過,但已經(jīng)從林姨嘴中知道了不少關(guān)于他的事情,比如:挑食、潔癖還有脾氣臭。
“待會我要睡覺,不要制造噪音?!痹S齊吃完丟下這句話上樓,留下安寒一人。
可是,刷碗,打掃廚房肯定是會有聲音的,所以只能在他睡著前把這些快速打掃好。
安寒知道許齊剛上樓應該不能立即睡著,但還是把廚房的門關(guān)的死死的,快速的沖洗擦拭。
一通打掃后,安寒只用了八分鐘,看著恢復如初、干凈整潔的的廚房安寒關(guān)了燈心滿意足的離開。
她把入戶燈給林姨留下,擔心她晚上回到家漆黑一片害怕。
可等安寒第二天早晨下樓后發(fā)現(xiàn),入戶燈亮了一晚。她跑上樓敲響林姨的房間,敲了一會并沒有人回應她,她又撥通林姨的號碼,也沒有人接聽,這讓安寒擔心壞了,林姨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安寒不知道該怎么辦,站在許齊門前猶豫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他,雖然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可林姨到底還是他的媽媽。
屋內(nèi)的人早在她急促的敲門時就被吵醒了,一天天的可真能折騰,現(xiàn)在又在他的門外走來走去,許齊不耐煩的打開門,把安寒嚇了一跳。
“哥……林姨昨天沒回來?!?p> “這就是你大早上把我吵醒的原因?”許齊煩躁的看向面前的人,又是低著頭,動不動就低著頭,這么見不得人嗎?
安寒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的許齊更加煩躁,把他吵醒的是她,有事找他的是她,現(xiàn)在低著頭不說話的也是她,她倒像個受害人。
“說話?!?p> 許齊見她沒吱聲,音色又沉了幾分:“我叫你抬頭說話?!?p> 安寒不敢,可她聽見許齊的聲音真的生氣,指甲死死按在掌心,逼迫自己抬頭。安寒從小到大沒人站在她的身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習慣了低頭承受。
等她抬頭,許齊看見的是一雙已經(jīng)蓄滿淚水通紅的眼眶,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下一秒就“噠吧噠吧”的直流,豆粒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滴在地上。
她這樣可以去演戲了。
“別哭了。”許齊覺得女人可真麻煩,動不動就哭。
“那我們要去找林姨嗎?”安寒哭的抽噎,說話一頓一頓。
“找她干什么?她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倒是你,管好你自己?!痹S齊邊說邊往屋內(nèi)走,他已經(jīng)完全沒了睡意,但感覺身上懶倦,渾身不得勁,要去拳館練會,提提神。
“你今天不上課?”許齊打算換衣服,看見門外的人還杵在那。
安寒一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就到8:10分,今天第一節(jié)課也是劉文芳的課,上一次遲到安寒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點后怕。
許齊看著安寒磨磨唧唧,直接走到門前“砰”的一聲關(guān)上。
等到許齊換好衣服騎上摩托準備出發(fā)的時候,安寒才慌忙的從屋里跑出來。
他怎么也騎摩托?安寒因為老師們的教導,對騎摩托的人莫名沒有好感,騎摩托的都是小混混。
事實也確實如此,葛娟說了,許齊占了齊石的地盤,現(xiàn)在盤踞在利民巷,他也會像齊石一樣做那些事情嗎?
安寒這次沒有遲到,到教室后過了兩分鐘后劉文芳才從門外進來。她拿著英語課本攤開在講臺上:“我再強調(diào)一遍班級紀律,昨天有兩個班級女生因為個男生在食堂大打出手,性質(zhì)極其惡劣,咱們班如果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不需要反省了,直接退學?!?p>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文芳的嘴臉顯露的也越來越明顯,昨天就有三個女生因為剪了劉海被劉文芳叫到走廊批評一頓,現(xiàn)在用個黑色發(fā)夾夾在頭頂,在愛美的年紀里,劉文芳的做法或多或少給她們留下些陰影。
現(xiàn)在班級里不少同學對劉文芳已經(jīng)有了怨言。
課上,葛娟遞給安寒張紙條,上面邀請她一起去競選合唱比賽的主持人,安寒看完后對她搖搖頭,隨后在紙上寫道:我不行。
葛娟看后拿過紙條又想接著寫,只是還沒開始,就被劉文芳點名叫起:“這道題你來說,應該選什么?”
葛娟都不知道講到哪里,怎么說的出來,好在身后的余成關(guān)鍵時刻還算仗義,壓低聲音在背后:“c,選c?!?p> 他們這點小動作哪里逃得出劉文芳的眼睛,直接把余成點起來:“余成,你說?!?p> “選c?!?p> “很好,答案錯誤,這題選b?!?p> 劉文芳走到余成面前:“自己都沒聽懂,還操心別人,你們倆站著聽?!痹捄?,她又警告似的看向安寒,隨后拿著教棍向后排走去,留下余成和葛娟兩人孤零零的站著。
這一節(jié)課難熬壞了,站的腿都快斷了,葛娟坐下就沖余成抱怨:“你自己都不會,還教我。”
余成揉著小腿嘟囔,他自己也沒想到居然不選c,難道是買的答案錯了?他自己也正委屈呢,買了個假貨:“好心當成驢肝肺?!?p> 葛娟現(xiàn)在不想理余成,攬過安寒手臂,有些撒嬌的問道:“安寒,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參加嗎?”
安寒最受不了葛娟的溫柔攻勢,害怕自己真的答應,于是找了個理由從位置上跑出來:“我去接杯水。”
“我和你一起。”
“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快去快回。”
“我說,你要去參加主持人選拔,你可以嗎你?”余成坐下還沒消停兩分鐘又開始欠欠的跟葛娟說話。
“就你行,你一人全干了唄?!备鹁赀€在因為昨天的事不開心,不愿意搭理余成。
余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放在心上,覺得沒意思,轉(zhuǎn)身就去找余小小商量比賽的事情,余小小是余成昨天找的合作伙伴,兩人一拍即成,相見恨晚,立刻成立個組合,現(xiàn)在正到處招兵買馬壯大隊伍。
可是,為什么看見他倆在一起有說有笑,葛娟心里就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