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耍大牌
“定妝而已,想拿下角色可沒有那么容易?!?p> “我勸你趁早歇了那份癡心妄想,否則我讓你哭都沒地方去哭?!?p> 撩下狠話,盧思思甩了一下胳膊,昂著下巴,扭頭就走。
朱露丟下白眼,連忙跟上。
終于送走這尊瘟神,候場室里的氣氛重新變得輕松。
陳彩來到化妝間,穿上某貴族學校的校服,妝容都沒畫,定妝照就搞定了。
——
好久不見咖啡廳。
“溫小妹,有沒有興趣給我當個助理???”陳彩喝著咖啡,微笑著詢問身旁有些社恐的小女生。
這小服務員就是之前被唐珊珊扇巴掌的那一個。
之前有透露過想換個職業(yè),可不是陳彩故意挖墻腳。
溫玲瓏大喜,因為激動眼眸閃閃發(fā)光:“真的嗎?可以嗎?可是我干啥啥不行……”
“忠誠就夠了。也就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隱私?!?p> “這個姐姐大可以放心?!睖亓岘嚫屑さ男α诵?,“不過我要三天后才可以。我剛遞了辭呈,需要三天時間?!?p> “好,沒問題。”
“對了姐姐。你是哪個公司的?”
“彩色傳媒?!?p> 溫玲瓏眸子雪亮:“這也太巧了吧?”
“怎么了?”陳彩疑惑。
“呃……那個……”溫玲瓏俏皮的笑了笑,“以后再告訴你,我要詢問一下他的意見?!?p> “好吧。”陳彩沒有多想,又了解了溫玲瓏一些情況,留下電話,起身回了盛世豪庭。
——
第二天中午。電視劇的拍攝現(xiàn)場。
啪!
盧思思眼神發(fā)狠,一巴掌狠狠打在和她對戲的女演員臉上。
“咔——”
導演都看不下去了。
說好了借位,但盧思思演戲經(jīng)驗不足,坦坦蕩蕩的說不會,只能真打。
結(jié)果差點把女演員打出鼻血。
這么明顯的巴掌印只能拿粉遮蓋了。
“思思啊,你是主角,正面角色,剛才那眼神不對,不能惡毒,更不能小人得志?!?p> “哎呀導演,人家是愛豆出身,又不是演戲科班,您多擔待。我今天正好有時間,多NG幾次就好了?!?p> “方敏,你來,我們再拍一遍?!?p> 盧思思招手,像是在叫一只哈巴狗。
導演嘴角扯了扯,多NG幾次,女演員的嘴怕是被你打爛了。
“思思,這樣的,方敏的鏡頭過了,你的眼神戲再補拍個特寫就行了?!?p> 盧思思不干了:“什么意思?導演你這是故意針對我吧?”
“沒……沒有啊?!?p> “讓我對著空氣打,我能做出正確的眼神嗎?方敏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你這么向著她?”
導演:“……”
“不是,方敏還有戲份沒有殺青,這臉若是打腫了會連累劇組的進程,也會拖延你的檔期。”
“這樣我讓道具組拿個充氣娃娃放在那里給你打。軟的很,不會傷了你的手。怎么樣?”
導演咬牙陪笑,心里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以后就算餓死窮死,也不會再找這盧思思演戲了。
還好,這劇很快殺青,不然他要瘋了。
“沒靈感了,我要去休息一下?!?p> 盧思思顯然不買賬,氣呼呼的去了保姆車。
上去了就久久沒有再出來。
劇組一天成本幾十萬,自然不能干等著。
導演忍著氣連忙讓場務布置新的場景,先把其他演員的戲份拍了。
到時候再給盧思思摳個圖就好了。
“朱露,《閨蜜的誘惑》發(fā)微博了嗎?”盧思思問。
雖然相信自己已經(jīng)內(nèi)定,但有那個臭不要臉的陳彩攪和,她還是不安心。
必須官媒認領(lǐng)了才放心。
“沒呢,思思你放一萬個心就是。你現(xiàn)在的咖位演女主綽綽有余,何況一個女3號。”
盧思思胡亂的翻著劇本,她也想演女主,但到處都是大女主劇,以她的演技根本撐不起來。
搞不好會掉粉,吃力不討好。
演反派是萬萬不能的,偏偏又是她最拿手的。
所以那個葉無雙亦正亦邪,簡直為她量身打造。
她絕不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突然,盧思思翻劇本的手頓住了,眼神陡然凌厲。
聲音拔高幾個度:“編劇呢,把她喊來?!?p> 朱露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
很快一個戴眼鏡的女人站在保姆車外,雙手抱著本子,恭恭敬敬。
“思思姐你叫我?”
盧思思手指梆梆的敲著劇本:
“你就是編???說,為什么會有莫名其妙的吻戲?
我什么咖位,他什么咖位?他配嗎?”
女編劇認真解釋:“這都大結(jié)局了,適度的撒撒糖嘛。”
“不行!”盧思思早就后悔接了這部劇。
接的時候還是新人,等開拍就成了她一個頂流奶著一群18線。
還想拍吻戲,想的美。
“那,改成額頭吻可不可以?”女編輯很和氣的商量著。
“滾,信不信我削你啊?”
盧思思發(fā)飆了。
“走吧,把吻戲刪掉。我們思思的熒屏初吻怎么能給這種貨色?”朱露推開女編劇。
“可是合同里……”
“你在教我做事?”盧思思見有人來了,收回了踢出去的腳。
朱露關(guān)上房車,正要上前安慰盧思思,腳下被箱子絆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撲倒在盧思思身上。
好巧不巧,來了個大眼瞪小眼,嘴巴對嘴巴。
很快,經(jīng)紀人也被趕下了房車。
房車里,盧思思死命的擦嘴,紙巾幾乎扔滿了車廂。
“?!钡囊宦?,手機響了。
這是終于發(fā)微博了。
一整天糟心下來,總算是有一個好消息了。
盧思思打開手機,定睛一看,臉上的肌肉瞬間僵硬。
官博上明晃晃的兩個字——陳彩。
女三號竟然已經(jīng)定下了陳彩。
盧思思感覺自己臉上被人啪啪甩了幾個大耳刮子,壓抑的羞憤如噴發(fā)的火山。
泄洪一般幾乎擠爆了盧思思的腦袋。
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欺負她?
嘩啦啦——
桌上的化妝品散落一地。
聽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動靜,朱露嘴角瘋狂抽搐。
下意識的抹了抹自己的嘴。
她嘴皮子都破了都沒說什么,至于嗎?
盧思思把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扶著桌子氣喘吁吁,雙眼猩紅。
好,好的很。
我盧思思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