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史上最拉跨的魂穿!
夜色旖旎,海濱長廊和摩天大樓的景色交相輝映,港船駛過,急促的呼吸聲在玻璃窗前徘徊。寶藍珍珠鑲嵌皎潔的月光,釋放求生的欲望。
女人的指甲剮蹭著窗戶,她想逃。
很快,一根香煙緩緩燙在她的禮服裙角上,她的下顎被人扳住,一支槍頂在她的腦門上。
三秒后——
“砰”
夢醒。
門突然被人推開,商渝紓猛地從床上起身,環(huán)顧著周圍陌生的一切,一股不安在心里躍動。
進門的男人聲音像極了太監(jiān),尖聲道:“把她給我拉出去!從此以后當(dāng)歌女給人服務(wù),把欠我的錢都還了!”
商渝紓甩開保鏢的手,這一動作似乎讓他們看愣了。
領(lǐng)頭的男人指著她:“你膽子肥了是吧?在我這里白吃白喝了三個月,還敢這么囂張?!?p> 什么?
此刻,她頭疼欲裂,就像真被人開了一槍似的。
但已經(jīng)有人開始拽她的手了,她必須開始認真盤問起這群詭異的人。
她努力鎮(zhèn)定:“你說我欠你錢,你有證據(jù)嗎?”
地中海男人雖然長得賊眉鼠眼,但倒也有證據(jù)。他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張紙來,甩在她眼前。
“這是你簽的欠款協(xié)議,我讓你在這里待了三個月了,你養(yǎng)男人我也忍了、你帶兩個孩子我也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可你居然還在李律師的宴會上溜到頂樓去開槍。小娘們,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警察給招來了!”
頂樓……說到這,她的后脊椎一陣寒涼刺來。原來,她做的那個夢是真的。
地中海再次抬高嗓門道:“把她給我拖出去!”
……
歌舞廳的中央燈紅酒綠,商渝紓被拖上去,下面的男人有地痞流氓,也有富家子弟,他們看她的眼神,猶如她就是一件被明碼標(biāo)價的商品。
想起高中學(xué)的五祖拳和太極拳,她深吸一口氣,往兩邊一踢,兩個男人猝不及防倒地,底下也一片嘩然。
商渝紓試圖和他們談判道:“你有讀過《馬原》和《思修》嗎?我跟你說,這兩本書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更新到最新版本,只要你給我一點時間,以我讀了十八年書的經(jīng)驗,我一定能還清這筆錢?!?p> 男人看她的眼神像看神經(jīng)病,毫不留情地叫人把她身上的外衣扒下來。
她做了個勒緊褲腰帶的動作,要和這群人決一死戰(zhàn)。怎么人家穿越都有溫柔男二護身、富家千金王牌,她又是被莫名暗殺、又是帶雙胞胎流浪、最后還流落到賣身地步的?
這還不如被關(guān)在大學(xué)城呢!
千鈞一發(fā)之際,大廳的門被人用力地狠敲著。
男人罵了句臟話,隨即叫人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他不屑地笑了一聲——
還以為是哪位達官貴人呢?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在報社打雜工的混小子罷了。
商渝紓倒吸一口氣,怎么,現(xiàn)在時空飛行都能組團了是吧?
她暗戀翻車的對象,本以為沒考上他的大學(xué)就無緣相見了,沒想到還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碰見。
他同這個時代沒有違和感,一身港風(fēng)襯衫搭著牛仔褲襯得他隨性散漫,三分痞氣卻恣意耀眼。他那雙桃花眼沖她看來,商渝紓抓住時機——
她大聲求助道:“桑浪看這里,救我!”
此時,領(lǐng)頭翹起蘭花指,喝道:“關(guān)門。今天不接客,接客你也沒這消費能力?!?p> “王彌,你客氣點,這位是史利集團的繼承人史桑浪。”
桑浪本來臉色還挺好看,聽到這個名字,不禁皺起眉頭:“我跟我媽姓挺好的,我沒答應(yīng)和老頭子姓。”
秘書尷尬地推了下眼鏡:“好的,桑少爺?!?p> 什么?
商渝紓仿佛被一道雷擊中,史利集團在24年已經(jīng)發(fā)展到企業(yè)十強了,桑浪這是抽中了ssr??!真是同人不同命。
王彌還沒來得及出聲,桑浪打了個響指,秘書就已經(jīng)走到他跟前,遞了幾張紙過去。
他低頭看了兩眼,眼里放金光。
史利集團的老爺子能出這個價錢,已經(jīng)很不錯了,他不答應(yīng)就是不給面子了。早知道商渝紓和史家的私生子是這種關(guān)系,他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讓她收留他,好生地養(yǎng)著,現(xiàn)在說不定能安享晚年了。
他乖乖地走完了手續(xù),還對桑浪和商渝紓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的。
“商小姐,我錯了,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之后別找小的麻煩啊!”
待王彌溜走后,商渝紓走到桑浪跟前:“他怎么跟個哈巴狗似的,卷著尾巴就跑了?!?p> “因為這家歌舞廳,現(xiàn)在是我的財產(chǎn)了?!?p> 就在她要恭喜他青蛙變王子時,想抱大腿時,桑浪脫口而出的話讓她大驚失色。
“渝紓,你現(xiàn)在能答應(yīng)和我結(jié)婚了嗎?”
啊?
這么刺激的嗎?
正當(dāng)她疑惑這副身體在這個時代都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之際,大腦仿佛被人點了一下按鈕,不屬于她的記憶涌了進來。
原來,桑浪喜歡這副身體的主人,早就在追求她了。
不知是自尊心作祟,還是醋意萌發(fā),商渝紓一時間失了熱情。
她掙開他的手,果斷道:“不要,我要走。”
桑浪馬上拽住她的手腕,不肯放人:“你現(xiàn)在欠王彌的錢已經(jīng)轉(zhuǎn)到歌舞廳了,你是負債之身,不能輕易離開?!?p> 不行!
她接受不了這種被豢養(yǎng)的金絲雀生活,即使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況且原主有福時沒輪到她,有負擔(dān)倒是由她全權(quán)背起?
“桑浪,我們好歹也有過同窗情誼吧,你講點道理,別逼我留在這里行嗎?”
“我不會賣身的!”
秘書突然咳嗽了一聲,桑浪的耳邊也泛起不自然的紅。
“不是,你……”她理解他們的笑聲后,有些急了。
可惡,他們都誤會了這個“chuang”字。
桑浪也笑了一下,慢慢走到她眼前,看她一身單薄的布料,縱使心里有再多的話都壓了下去。
他低頭,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子,商渝紓一驚,青天白日的就要玩這么大嗎?
很快,他脫下外套,整整齊齊地披在她身上:“放心,你就是想賣身,我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