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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九零港界,差生素人變花旦

009:叫年上弟弟的快樂

  兩人離開宅子,周遲被丟在車后座,他們則坐在前面。吉普車飛速行駛著,風刮得商渝紓臉疼。

  “你開這么快干嗎?”她皺緊眉頭。

  桑浪打轉方向盤,油門一踩,身輕如燕:“不爽?!?p>  “有病?!?p>  “你說什么?”

  “沒……”

  她看著他不悅的那張臉,三分痞氣夾雜著三分清爽,生氣起來像只溫柔的貓露出爪牙,耀眼卻不灼人。商渝紓覺得挺有意思的,第一次見NPC如此生動,甚至有點想戳戳他的臉。

  老爺子當她饞那點錢就要簽賣身契進豪門呀!

  有些便宜她不結婚也能占,為什么非要結婚,等會想殺她的人不更多了?

  商渝紓突然間想開了——

  別郁悶了,找點事做吧。

  反正這副身體也不是自己,眼前的人又只是個NPC,她喜歡的那個人估計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凈了,她和他消遣消遣時光寂寞,也不犯法吧?

  她逐漸卸去枷鎖:“桑浪,你們這里有酒吧嗎?”

  “什么?”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以前在歌舞廳還沒喝夠酒嗎?還以為按照她的倔強性子,私下里是不想再看見酒的。

  商渝紓主動解釋:“我看你心情這么不好,要不要去喝杯酒,算我請你?”

  “行?!?p>  剛好今天他心情也不是很好,反正這副身體還挺健康的,喝幾杯酒沒事。

  周遲識趣地在歌舞廳門口下了車,吉普車又駛向酒吧。車里只剩下兩個人之后,商渝紓才問出心中的疑惑。

  “桑浪,你今天心情這么不好,不完全是因為我被你爺爺和你爸刁難吧?”

  桑浪沉默半晌:“你還挺聰明的?!?p>  看來她以前是藏著鋒芒,故意不表現(xiàn)呢。這個角色,不簡單。

  她笑了笑,指尖有意無意地點了點面頰,揶揄道:“畢竟我們也認識這么久了,我感覺你也不像是那種,為了一個女人而沖動的男人?”

  也許,他會和她表白,甚至是對她窮追不舍的追求,也有自己的目的。

  他不和她兜圈子,在車停在酒吧門口時,如釋重負般喘了口氣:“我不喜歡這個家,太累了?!?p>  他太陽穴隱隱地疼,揉了兩下,才開門跳車而下:“走吧,陪我喝兩杯?!?p> ???

  商渝紓不緊不慢地跟上,什么公子哥脾氣,還陪他喝兩杯?

  兩個人進了酒吧,桑浪輕車熟路地和店員打了聲招呼,就坐到了偏僻角落的沙發(fā)。因為,這里的光不會那么強烈,能認得清自己是誰。

  商渝紓緊隨其后坐在靠近他的位置,桑浪憂郁的氣質和煙酒很配,她以前卻半點沒發(fā)現(xiàn)。

  她往前湊了下,故意逗他玩:“桑浪,今天是你陪姐姐喝兩杯?!?p>  爽。

  這是她說出這句話的第一感覺。

  “姐姐?”他像是不服氣,眉稍一挑,“是姐姐還窮得叮當響,賒賬請我喝酒,你也好意思?!?p>  “……”

  有被羞辱到。

  桑浪得逞后,嘴角微微下挑,室內一片漆暗,容易使人放松。

  商渝紓蔥白的手指繞到耳后,摘下了一對珍珠耳環(huán),把他的手拉過來,攤開他的掌心:“請你喝杯酒,還是夠的!”

  他搖搖頭:“你怎么這么要強?”

  她嘴硬道:“我喜歡要強?!?p>  畢竟要是告訴他,自己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商渝紓了,還圖他的替身價值,他會不會一槍崩了她?還不如,趁現(xiàn)在偷偷享樂。

  “不用……”他拿起一只耳環(huán),下意識地俯身向她,呼吸急促,溫熱地撫過她耳畔,最后又停止。

  兩個人的眼神青澀,卻像是暗夜里劃拉出的一道花火,空氣有燒灼的味道。

  他急轉過頭,將耳環(huán)放到她裙子上,沉默了片刻,唇才稍稍蠕動了幾下:“我破產也請得起你?!?p>  呵,少爺就是好命。

  商渝紓咬牙,慢慢又氣氣地戴上了對少爺來講很“廉價”的一對耳環(huán)。

  酒上了后,桑浪是一杯一杯灌下肚,這酒的度數(shù)一般,按道理是喝不醉的,但商渝紓才喝了兩杯,就開始腦子不清醒了。

  她兩行眼淚往下掉,拽著他的袖子,腦袋一晃一晃地往前撲,被他勉強定住了。

  但是下一秒,又歪了,還歪向了那張能下意識讓她有安全感的臉。

  她一頭扎進他的胸膛,但姿勢奇怪,像牛犁地:“嗚嗚嗚,我……我和你說,我在這里一點也不開心,我好想回家。”

  他面無表情地把她頭拔出來:“廢話,誰不是呢?”

  只是她是大小姐想家,能和他這種被命運折磨的苦命人一樣嗎?

  她捂著臉:“嗚嗚嗚嗚嗚,這里的菜好難吃、這里的男人好沒意思、這里的我又是個窮光蛋!”

  他沉默半晌,斜斜撇了她一眼:“你陰陽怪氣誰呢?”

  他也沒心情喝酒了,準備送她回家,但請神容易送神難,商渝紓暈乎乎地躺在沙發(fā)上,怎么叫都起不來。

  桑浪彎腰,正想把她的胳膊架在脖子上拖回去,卻對著那張臉發(fā)起了愣——

  畢業(yè)前夕,桑浪穿著校服站在廊道發(fā)呆,商渝紓拿了一根金色的簽名筆給他。他會意了,在她的肩膀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還寫了一句“得償所愿”。

  商渝紓還想說什么,可桑浪卻用力地將筆蓋扣了回去,眼神冷冰冰地看著她,拳頭松動。

  最后,他開始開口了:“你以后別來找我了?!?p>  回家后,他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全刪除了,從普通朋友的位置,回歸到校友。

  是他妄想去做別人的救世主,但命運卻和他開了個很大的玩笑,讓他這個自以為是的救世主狠狠地摔了一跤,變成在教堂祈禱和醫(yī)院穿梭的狼狽賭徒。

  他蹲下身,眼神克制:“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不應該出現(xiàn)在你的人生,對不起。”

  她沒有回應,靜靜地睡著。

  桑浪的指尖撫過她的右臉,他臉也開始紅了,醉意洶涌如潮浪,腦?;煦缬智逍眩骸澳阒绬??我什么都沒有,我也不是什么少爺,我是桑浪,只是個欠了一個億的老賴的兒子?!?p>  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離開了酒吧。

  翌日,北城娛報頭條:《史利集團少爺深夜與女友在酒吧玩浪漫》

  老爺子眉頭微蹙,史明朗氣得差點昏過去,而桑浪……他不緊不慢地扣上黑色扣子,蓋住了被商渝紓五個手指頭抓紅的后背,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他還要再仔細想想。

  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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