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駁回
陸允森是來接南之出院的,南之受傷的消息陸爸爸陸媽媽還是知道了,在電子媒體如此發(fā)達(dá)的年代,想要瞞住點消息實在困難。但是礙于一直有記者醫(yī)院門口蹲守,兩老也就不過來了。
徐延舟已經(jīng)在陸允森來之前替南之辦好了手續(xù)。他打算將南之接回公寓去靜養(yǎng),直到南之完全康復(fù)為止。
“南之,等一下你就跟我回公寓,我已經(jīng)拜托了閆吉幫我找了保姆,到時候你就好好休養(yǎng),讓保姆阿姨照顧你?!?p> “不用啦,你本來就忙得要命,我怎么好再給你添亂。我出院就回家了,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蹦现匀皇遣豢赡芨煅又刍毓⒌摹?p> “我的老婆我自己會照顧,不勞您費心了?!标懺噬呀?jīng)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徐延舟要接南之走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
他走進(jìn)病房,將南之打包好的行李袋拎到了手里。
“你不用來接我出院的。”見到陸允森來,南之還是有些許驚訝。
“跟我回去?!标懺噬瓑旱吐曇衾^續(xù)道,“如果你還想跟我談分開的事情,現(xiàn)在就別急著拒絕我?!?p> 南之見陸允森要和她談分開的事情,便不再拖沓,點頭同意。
“徐延舟,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也先走吧?!彼D(zhuǎn)頭對徐延舟笑了笑,“我的傷是意外,你真的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為此感到內(nèi)疚?!?p> 陸允森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帶著南之離開,徐延舟看著南之跟著陸允森離開的畫面,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他本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南之跟著陸允森上了車,今天盧靖奇開車,他們兩人并排坐在后座。
“少夫人,您的傷怎么樣?現(xiàn)在還疼嗎?”上了車,盧靖奇主動問候。
“沒事了?!蹦现貞?yīng)一句。
盧靖奇是陸允森的左膀右臂,那是往好聽了說,說的不好聽點,他是幫陸允森“擦屁股”收拾爛攤子的。盧靖奇知道陸允森在外面所有不光彩的事,所以南之認(rèn)定他們兩人就是蛇鼠一窩。
但其實盧靖奇挺佩服南之的,同時也很同情南之。只是他拿的是陸允森的工資,很多事情他們這些下屬并不好插嘴多言。
“開你的車!”陸允森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盧靖奇沒有再作聲。他這老板,多少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況且,就沖著他老板近期的所作所為,他明顯能感覺得到,老板對自己老婆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不在意,只是男人都嘴硬,很多事情后知后覺不肯承認(rèn)罷了。
到了陸家,南之下了車,秦姨見少夫人回來了,連忙過來扶她下車。
“少夫人,您還好吧,哎呀,真是作孽了,好好的一個人吃這么些苦,人都瘦一圈了。”
“我沒事,秦姨?!边@個家里,除了陸允森,所有人都對她好。秦姨更加不必說了,當(dāng)她是自己女兒一樣關(guān)心。平時總是給她燉些燕窩花膠的,南之白白嫩嫩的,秦姨功不可沒。
公司事務(wù)繁忙,陸爸爸自然沒在家,陸媽媽知道南之今天出院而且會回來,便推了太太們的聚會,特意在家里等著南之回來,以表重視。
南之一進(jìn)門,陸媽媽便上前迎接。
“媽……”南之剛習(xí)慣性地想喊媽媽,可一開口她便收住了,她上次已經(jīng)叫人阿姨了,再叫回媽媽總是怪異。
“還是喊媽媽吧,這不是還沒分開呢嘛,媽媽還是喜歡聽你喊我媽媽,哪怕真的有一天你和阿森分開了,我也還是認(rèn)你這個女兒。”陸媽媽上前,抱了抱南之,“因為阿森,吃苦了……”
“什么叫因為我呀,這是她自找的,好好的陸少夫人不當(dāng),非要去當(dāng)那明星助理,自己受罪不說,陸家的臉也丟盡了?!标懺噬谝慌岳溲岳湔Z。
“你不會說話就給我把嘴閉上!你等著吧,看你爸回來不扒了你一層皮!”陸媽媽眼神警告兒子一次。
南之并不是回來和陸允森復(fù)合的,她只想快點把手續(xù)辦好然后徹底和陸家劃清界線。
只是現(xiàn)在這樣的氛圍,她不好再在陸媽媽面前直接提離婚的事。
“媽媽,我還是覺得有點累,我想先上去休息。”南之找了個借口,轉(zhuǎn)身上樓。
“你還不趕緊跟上去,看看南之有什么需要的!”陸媽媽拍了拍兒子的后背。
陸允森吃痛,哀怨地看了一眼媽媽,然后不情不愿地跟著上樓去了。
關(guān)上房門,南之坐到了沙發(fā)上,今天路走的有些多了,她的傷口隱隱有些泛疼。
“說吧,關(guān)于離婚,你還有什么想補充的?!蹦现苯忧腥胝}。
“我們不會離婚?!标懺噬瓫]有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離婚的事情。
“什么意思?”
“我說過了,你要拿一輩子來彌補我娶不到董音音的過錯。”
“放過彼此不好嗎?”
“當(dāng)初讓你解除跟我之間玩笑式婚約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會有今天,你怎么不想想放過我?你自己執(zhí)意要嫁的,嫁了發(fā)現(xiàn)不像你想象中那樣,你就要分開了,你倒是想得輕松?!?p> “所以呢,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fù)我?”
“沒錯!”
“我如果執(zhí)意要離呢?”
“那你就要好好想想,如果和我分開了,你爸媽還能不能繼續(xù)把小吃店開下去,你弟弟還能不能繼續(xù)好好讀書……你們家的債務(wù)之所以可以慢慢還,你以為是看在誰的面上?”
聽了這話,南之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向后倒在沙發(fā)上。
她沒有力氣再說任何話。
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
她以為分開是簡單的,陸允森并不喜歡自己,甚至恨自己,她也想通了要放自己一條生路,不再在這無望的婚姻里內(nèi)耗自己,不再在這無果的愛情里苦苦期待。
她不知道,陸允森恨她至此。
“別裝可憐,音音當(dāng)年受的委屈,你十分之一都沒夠上?!?p> “既然你這么愛她,為什么當(dāng)初不放下一切和她在一起。你放不下少爺?shù)纳?,說到底,你愛的不過是你自己。你自私懦弱,你無能!”
南之冷笑一聲,站起身:“我沒有裝可憐,要真比起來,我覺得更可憐的人是你?!?p> “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悉隨尊便?!蹦现叩剿媲埃叭绻勰ノ視屇愫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