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李木回到自己的峰內(nèi)就立馬將堂內(nèi)的香爐給踹飛了。
外邊堪堪躲過一劫的弟子們接著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砝钅敬蠛鹇暎骸鞍牙钛o我叫來!”
李漾漾到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半個時辰后了,李木的火氣不僅沒有消下去反而越積越大。
“舅舅,你叫我?!?p> “你從小無法無天。我也都忍了!你看看你,你現(xiàn)在什么樣?你居然敢傳假話給你大師兄,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修真界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們!我這張老臉都給你丟盡了!”
“你看看!你看看!現(xiàn)在外界已經(jīng)怎么在傳我們悟真門了!”
話音一落,公共頻道上的話題就平鋪在李漾漾眼前。
李漾漾沉默。
她以為對方最多會來找宗門理論,誰知道還能來這么一招。
李漾漾目光掃過,公共頻道頂部掛著的熱門話題都是有關(guān)悟真門的,以及……自己的。
第一條:由李漾漾引發(fā)的兩宗恩怨!
第二條:驚!悟真門與東華門的愛恨糾葛!
第三條:深究李漾漾的身份,原來她竟是……
第四條:李漾漾被味煞附身。
李木走上前:“明日你同我去萬圩城?!?p> 他收到消息,東華門一行都在萬圩城的客棧落腳。
李漾漾倔強(qiáng)抬頭:“我不去。”
李木手掌舉起來了呢,李漾漾眼睛都不帶眨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去!”
李木:“你必須給我去!”
李漾漾轉(zhuǎn)身就走:“不去,要我去,除非我死!”
李木頭頂都快氣得冒煙了。
翌日
客棧一樓大堂,還是原來的位置,原來的人。
小二害羞扭捏地給他們上完菜后就立馬站到角落,一臉癡漢地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顏午從那小二的身上收回視線,有些奇怪道:“這小二怎么剪頭發(fā)了?”
拂柒眼神不留痕跡地看了一下林風(fēng)眠。
林風(fēng)眠一臉不關(guān)我事地吃著碟子里的干果。
這時外邊熱鬧的聲音突然小了,隨后就見一隊(duì)人走進(jìn)了客棧。
楓林掃了一眼大堂后直接看向拂柒他們一桌。
楓林先是揖禮,隨后道:“悟真門云法峰楓林前來拜見梵筎真人,還請師弟師妹幫忙通傳一聲?!?p> 此時大堂一靜,眾人目光都落在還在努力干飯的一桌人。
八人一心二用,一邊吃飯一邊傳音:
雷多發(fā):怎么辦?給他傳話?
顏午瞪大眼睛:那不可能!
雷多發(fā):他們都來跟前了。
顏午:那就比誰臉皮厚唄!都是五大門的,憑啥覺得東華門就矮他們一頭,他們想怎么做,事情就得按照他們想的發(fā)展?
雷多發(fā):那你有啥好法子?
顏午當(dāng)然沒有,隨后他看向另外幾人。
沒魔化的墨榫一根筋不用多想,那就是個呆子。
但是其他幾個人就……,那是一個比一個壞水多。
顏午見對面幾人沉浸干飯只敢先從井離入手:井離你有啥好主意?
井離瞥了眼顏午,隨后看向拂柒和思德。
接著幾人一起看向拂柒和思德。
拂柒差點(diǎn)嗆?。骸啊?p> 思德眼疾手快將碗偏向墨榫:“……”
拂柒眼睛一亮,隨后順勢拼命咳嗽起來,仿佛下一息就要喘不過來了。
林風(fēng)眠見拂柒眨眼睛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扶住她,另一側(cè)的思德也瞬間明白過來,隨后大家就見思德和林風(fēng)眠兩人一人扶著拂柒一側(cè)朝著客棧門口準(zhǔn)備離去。
就在這時,雷多發(fā)余光一瞥,一定睛,張大嘴巴。
原本他旁邊的全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此時他已經(jīng)早大家一步出現(xiàn)在三人身前充當(dāng)渲染氛圍的角色,一臉著急一邊開路一邊大喊:“快快快,讓一讓,要嗆死人了!醫(yī)館呢!藥師呢!藥師呢!要出人命了~命了~了~”
楓林從門口收回視線,正打算開口,此時飯桌旁哪里還有人?
楓林迷茫四顧。
而楓林此時的表情也被圍觀的人恰巧錄了下來,沒過幾天,公共頻道就有人開始用他的表情包了。
畫面一轉(zhuǎn)。
井離四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客棧后街。
井離他們雖然慢了一步,但也只是慢了一步,趁著楓林他們被吸引注意力就趕緊溜。
樓下這幕都被梵筎看在眼里。
梵筎伸手扶額。
就這演技……
梵筎嘆了口氣后也離開了客棧。
突然想起她還有個友人在城里,她堅(jiān)決不是因?yàn)槲蛘骈T來人了。
這時公共頻道上的話題又進(jìn)一步發(fā)酵。
原本悟真門打算派楓林這個弟子在眾目睽睽下來請人,誰曾想東華門并不買賬。
「蘆溪」:哈哈哈哈哈哈,楓林簡直倒霉,碰到那幾個特招生,妥妥的杠精,哪里會幫他。
「貓貓大人」:樓上還是沒懂其中深意,就算沒有特招生,楓林此行也見不到東華門的梵筎真人。
「勇敢的秀珍菇」:樓上真相了。
「月落」上傳一份視頻。
「月落」:我就在現(xiàn)場,那幾個特招生演技好拙劣,表情(笑瘋)。
不過片刻,悟真門不誠心的話題就沖到了第一個,視頻點(diǎn)播量是近日第一。
緊接著第二個話題就出來了,特招生的演技。
可見特招生的演技在觀眾看來也是“可圈可點(diǎn)”。
李木再一次被宗主叫上了主殿,與此同時還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宗主看著下面多年不曾露面的紫蕓,她的修為又精進(jìn)了。
雖然李漾漾是她的女兒,可宗主也沒有因此對紫蕓擺臉色,反而聲音放柔了些:“紫蕓,你出關(guān)了?”
紫蕓身著一襲仙裙,那仙裙以素白為底,繡著繁復(fù)而精致的云紋,一舉一動間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
發(fā)絲如瀑,傾瀉而下,泛著淡淡的銀輝,幾縷碎發(fā)輕輕拂過臉頰,為她平添了幾分溫婉與柔情。
紫蕓的容貌并不出眾,若拂柒她們在場定會說:這仙子那是氛圍感拉滿,走的是氛圍氣質(zhì)路線。
紫蕓對宗主行了禮,隨后叫了李木一聲兄長后這才開口:“剛出關(guān)。”
李木略有擔(dān)憂:“玉碟上那些話你不用往心里去,那些都是他們亂說的?!?p> 紫蕓看向這個兄長,心里嘆氣:“無事。兄長近年在修煉一事上可是懈怠了?”
李木尷尬一笑。
紫蕓冷呵一聲:“那個孩子無需兄長多費(fèi)心?!?p> 紫蕓看向宗主:“進(jìn)了悟真門就是悟真門的弟子,李漾漾也不例外,她身為弟子豈可在宗門肆意妄為,宗主合該按門內(nèi)律法處理。”
李木嘆了口氣。
紫蕓是真的當(dāng)自己沒有這個孩子。
當(dāng)年的事到底是不是外面?zhèn)鞯哪菢由形纯芍?,紫蕓也絕口不提,這讓他這個做兄長的也是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