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可以貪黑,但不能起早
角嬌是被嗩吶聲吵醒的。
那聲音怎么說呢。
也就是比末世變異的六條腿烏鴉叫的還難聽十倍。
洗漱完畢,她換了條黑色的裙子,把原主柜子里那些沒用的包通通打包了起來。
推開門的瞬間,嗩吶聲更大了,尖利的仿佛是雞被掐住了脖子。
她走,他追,他一路的吹啊吹。
言之羽想,既然他昨天晚上沒睡好,那這會兒角嬌也別想好過。
他打不過她,但他可以音攻啊!
可很快,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女人一點都不受他影響,好像聾了一樣。
是他吹的還不夠難聽嗎?
見角嬌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餐廳開始吃早餐了,言之羽繃不住,直接從樓上沖了下來,坐在她對面,兩手掐腰,下巴微微下沉45度,目光森然的盯著嬌角,時不時的,還用手指頭輕輕敲幾下桌面,試圖給對面的人壓迫感。
角嬌沒理他,夾起了一個小籠包。
言之羽身子又往前傾斜了一點。
角嬌依舊沒理他,喝了一口豆?jié){。
言之羽不信邪捋了捋自己頭發(fā),猛地一甩。
pia——
他被角嬌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言之羽:“你...你又打我?”
角嬌蹙眉:“不知道自己頭很油嗎?甩你妹啊!”
言之羽不可置信,大叫著站了起來:“土狗,你懂不懂,這是霸總經(jīng)典甩頭!”
“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帥,特別有魅力嗎?”
角嬌沉默了,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言之羽說著,又掐著腰,沖著角嬌擺出了幾個自認(rèn)為特別帥的動作。
角嬌一言難盡的抽了抽唇角。
昨天得知言之羽和經(jīng)紀(jì)公司不和,經(jīng)紀(jì)公司不給他資源,她還以為是經(jīng)紀(jì)公司故意在打壓他。
現(xiàn)在看來...
經(jīng)紀(jì)公司其實也挺難的。
這家伙真的是除了臉,什么都沒有啊。
角嬌從旁邊抽了一把紙巾。
見狀,言之羽挑了挑眉:“怎么,被我?guī)浀搅耍π吡??那你可得?xí)慣一下,畢竟未來這一年,你將經(jīng)常面對我?!?p> 啪——
紙巾糊在了他臉上。
“你急了,你急了!被我戳中心事你開始惱羞成怒了!”言之羽激動的說道。
角嬌頭疼揉著太陽穴,無奈道:“親親,我是讓你擦擦臉,你臉上油要滴地上了,咱們現(xiàn)在雖然窮,但也沒窮到需要用你榨油出來?!?p> 言之羽:??
言之羽:“你說我油?”
角嬌:“不止油,還土,你那動作是跟你太爺爺學(xué)的嗎?比老壇酸菜都要老。”
言之羽頭發(fā)都?xì)馔崃恕?p> “還有你這頭發(fā),弟弟,不是頭上顏色越多,你就越燦爛?!苯菋筛杏X自己快控不住手了。
言之羽氣得雙目通紅:“你懂什么!你就一個村姑!”
“小羽!怎么和你小嬸說話的!”剛進門的老爺子聽到他的話,抄著拐杖就過來了。
言之羽梗著脖子站在原地,不甘吼道:“我又沒說錯!”
“她懂什么是藝術(shù)!什么是美學(xué)嗎?”
“你懂!你一個語文滿分150考50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別國派來的!”老爺子想到孫子的成績就吐血。
噗——角嬌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的確不懂藝術(shù),也不太清楚美學(xué),但小羽,你說我一個村姑都覺得丑,你這得丑成什么樣啊?!?p> 言之羽:(ΩДΩ)
少年的臉色開始變得和他的頭發(fā)一樣精彩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想了想,轉(zhuǎn)頭問郝叔:“郝爺爺,您覺得我這個造型...真的丑嗎?”
這可是他花了8000塊錢做的頭??!
光是約Tony都得排半個月的隊!
不等郝叔開口,少年瞪著大眼睛強調(diào)道:“我想聽最真實的建議,您別哄我。”
郝叔微微一笑:“少爺,您知道的,真話往往有時候比較傷人?!?p> 言之羽蔫了。
但還是有些不信。
這個頭發(fā)是他最好的哥們帶他去做的。
他...
他拿起手機,準(zhǔn)備再問問哥們,畢竟角嬌最近發(fā)瘋,爺爺也受刺激了...
然而消息發(fā)出去半天,往常都秒回的哥們卻沒回復(fù)。
他打了過去,等了一會兒,對方接了。
“阿明,那個...”
沈家明打斷了他的話:“小羽,哥真沒錢,我還有事,先不講了啊?!?p> “喂,我...”言之羽看著手機屏幕一點點黑了下去。
言之羽不甘心還想打,但抬眸對上角嬌淡然的表情,他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機,小聲嘀咕道:“可是染回來還要花好多錢?!?p> “不用。”角嬌淡笑道。
言之羽一怔,隨即捂住了腦袋:“你想把我剃光?我不要!”
角嬌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在想什么,把黑色染成五顏六色需要很多步驟,但把別的顏色染成黑色,只需要一瓶你爺爺?shù)暮诎l(fā)劑?!?p> 言之羽:......
“那...那造型呢,造型也得花錢,還有你為什么要買那么多綠色的花,我搬了幾個小時,腰都快斷了,關(guān)鍵那還是一堆快死的,你想詛咒誰?”
聽到這話,角嬌嘴角抽了抽。
看來這二侄子不僅語文拉胯,生物也不太行。
雖然她買的不是常規(guī)品種的顏色,但看造型,也能看出來那是菊花吧!
至于為什么快死的...
1,便宜。
2,她實驗起來不心疼。
她想試試,她用精神力,能不能救活這些花,如果可以,她就可以開個私人定制的花卉公司。
“首先,這是菊花,葬禮上都要擺,這是習(xí)俗。其次,一時間我們現(xiàn)有的錢,也只能買殘次品?!?p> “第三...我之前在鄉(xiāng)下種地,也看過別人養(yǎng)花,我想著后山那么大的地空著也是空著,不如養(yǎng)點什么?!苯菋山忉尩?。
“你要不要入股?如果我做大了,你就有錢自己投資自己了,讓別人扔錢,這太難了,但如果錢是你的,那隨便扔?!?p> “你...養(yǎng)花?”言之羽不可置信。
老爺子看到他的表情,就抬手拍了拍他腦袋:“不瞪眼不會說話是不是?”
“爺爺...”
老爺子不搭理他,笑呵呵看向角嬌:“嬌嬌,你想做什么就做,爸支持你,養(yǎng)花挺好的,我也能幫你?!?p> 角嬌:“好的,謝謝爸。”
正說著話,角嬌手機響了。
“角小姐,請問您今天來還嗎?遲到超過30分鐘,我們這邊是沒辦法給您保留座位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