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和我們一起去
李昭越吃飯的速度,是風(fēng)卷殘云的,而她的飯量,是海納百川的,封似霜剛啃了兩塊排骨,李昭越已經(jīng)又添了一碗飯。
否則她拿不動她師父贈予她的靈武,那是一對風(fēng)系巨型開山斧,名為破岳,這是一柄地階靈武,在為數(shù)不多的星云宗弟子當(dāng)中是頭一份。
等李昭越干完第五碗飯,她抬起頭,對封似霜和南宮夙這兩個埋頭吃著的人問道:“怎么樣?合胃口嗎?”
忙著吃飯的二人點點頭,李昭越做的飯是不錯,也不知道她跟誰學(xué)的。
李昭越登時發(fā)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你們都覺得好吃,那我就再去做兩道菜!”
說著,竟然抬腳就要往膳房那邊走。
封似霜看到南宮夙那求救的眼神,撫著自己已經(jīng)撐圓的肚子,趕緊阻止李昭越。
“李師姐,等一下!”
李昭越轉(zhuǎn)過身,對封似霜那看似很痛苦的表情表示疑惑,“怎么了小師妹,你想加幾個菜?”
封似霜使勁搖頭,感覺胃里的飯都堆到她嗓子眼兒了。
“李師姐,不用加菜了,夠吃了......”
李昭越邁著大步走回飯桌前,低頭看了一眼封似霜和南宮夙的飯碗,皺著眉頭,“你們不用替我省事兒,葉木師伯讓我來照顧你們,我好歹也不能餓著你們??!”
她有力的手拍在封似霜的肩膀上,差點把她剛吃的飯拍出來。
“你等著!我炒菜去!”
“啊不——”封似霜一把抓住李昭越的手,仰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幾下,看起來情真意切。
“真的吃飽了,李師姐,你做的飯?zhí)贸粤耍俏液托≠砦缚谛?,吃不下太多,你怪我吧!”最好一怒之下把桌子上的飯都端走?p> 李昭越站住了,她看著封似霜的雙眼,面無表情地問了句:“真的,好吃嗎?”她生得又高又壯,眉形似刀,俯視的時候那兩條眉毛像是一位武者向天揚起兩把刀,很有壓迫感。
這次,南宮夙也湊過來,跟著封似霜一起飛快點頭。
時間幾乎靜止,封似霜心中開始打鼓,李昭越不會生氣了吧?
很快,爽朗洪亮的笑聲從李昭越口中發(fā)出,伴隨著胸膛的鼓動,堪稱轟鳴。
封似霜此時只有一個問題——神秀峰其他人的聽覺神經(jīng),還好嗎?
李昭越的手再次拍了拍封似霜的肩膀,就好像她們兩個是認(rèn)識多年的知心好友,“行,吃飽了就行!師姐我又不會逼你們倆吃飯,哈哈哈哈!”
她說完,雙手隨意拍了拍,然后很是隨意地坐回剛才的位置上,說起了之前帶南宮夙練拳法的事。
“聽說葉木師伯還沒給南宮師弟測靈根,我剛剛帶著他練了套拳,發(fā)現(xiàn)雖然沒有功底,對身法的悟性還是很強(qiáng)的,等到時候測了靈根,或許可以考慮把拳法和靈根的屬性結(jié)合在一起?!?p> 南宮夙第一次聽到有人給他提出修煉方面的建議,聽得很認(rèn)真,竇雪竹之前在他眸子上施的障眼法還沒消去,此時他眼睛又黑又亮,儼然一副童真小少年的樣子。
封似霜有一種開家長會時聽到老師夸獎自家孩子的感覺,欣喜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夙是有天賦的,多謝師姐提點!”
李昭越擺擺手,“什么謝不謝的,我對拳法略知一二,以后南宮師弟若想找人切磋,我可以奉陪?!?p> 她說罷,封似霜主動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樂呵呵地遞過去,南宮夙卻好像有些不高興了。
“似霜師姐為什么這么高興?”就好像她是他的長輩一樣,聽到其他人夸他,她就跟著高興。
“我是你師姐,當(dāng)然為你高興了!”封似霜理所當(dāng)然地看了他一眼。
南宮夙的嘴角瞬間耷拉下去,瞧著有些委屈。
封似霜又和李昭越聊了幾句,見李昭越絕不是那種冷面無情的人,提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在想的那件事:
“李師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我?guī)煾笌熜炙麄內(nèi)チ鸪鞘亲鍪裁吹???p> 李昭越剛一口喝完一杯茶水,點點頭,“不知道,葉木師伯跟我?guī)煾刚f有急事,我就過來了,其他的不清楚。”
不清楚啊,那還得讓她復(fù)述一遍。
“其實是這樣,我羽嵐師姐,李師姐可知道?她三年前離開清巉峰,一直沒有音訊,如今知道了她在琉城,我?guī)煾笌熜痔氐厝フ宜?。?p> 李昭越聽到羽嵐的名字立刻來了興致,聲音又變大了,“羽嵐!她三年前就出去了?天啊,難怪我之前來清巉峰找了她幾次都沒找到呢!”
星云宗人少得很,在那寥寥無幾的弟子當(dāng)中,李昭越最喜歡的玩伴就是羽嵐,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她在羽嵐旁邊玩,而羽嵐只安安靜靜地看著。
但這也足夠讓李昭越把羽嵐當(dāng)成她最好的朋友了。
見李昭越好像和羽嵐關(guān)系還不錯的樣子,封似霜繼續(xù)試探,“我拜入師父門下晚,沒見過羽師姐,但是我也很擔(dān)心她,一想到她出去了這么久都沒回來,我是真的著急??!”
李昭越一把攬住封似霜的肩,使勁晃了晃,“似霜師妹,你進(jìn)入星云宗不久,就知道關(guān)心師姐,做得很好!”
封似霜嘿嘿一笑,終于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所以,我覺得,尋找羽師姐,人人有責(zé),我也應(yīng)該去琉城走一趟?!?p> “那是絕對不行的!”
李昭越想都沒想,果斷拒絕了她。
“為什么?”
封似霜看著近在咫尺的李昭越的臉,難道她不是冷面無情,是熱面無情?
“我答應(yīng)了師伯,師伯說了,似霜師妹和南宮師弟不能獨自下山。”李昭越認(rèn)真地說道,這是師伯交給她的任務(wù),她當(dāng)然不能出了岔子。
南宮夙此時突然問了句:“李師姐不擔(dān)心羽嵐師姐嗎?”
李昭越幾乎要蹦起來,一雙大刀眉立起,“我當(dāng)然擔(dān)心羽嵐!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嗎?”南宮夙一手托腮,好像不是很相信她的樣子,“那為什么你不愿意讓我們?nèi)椭矣饚熃隳兀磕銈冋娴氖呛门笥褑???p> 他的聲音比很多同齡的孩子要低沉,慢條斯理地講話時,一點都不像個十來歲的孩子。
李昭越非常認(rèn)真地想了想,對二人道:“因為我答應(yīng)了師伯,師伯說了,似霜師妹和......”她又要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
“可你和我們一起去,就不算是我們獨自下山了啊。”封似霜和南宮夙交換了一個眼神,適時補(bǔ)刀。
一瞬間,李昭越的眼睛變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