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跟著李公公到了住所,發(fā)現(xiàn)路上很是冷清,沒有幾個下人。
對傳言信了三分,大概那些人真是被顧簫旭殺了。
但并不覺得有什么,人又不是她殺的,做鬼也該去找顧簫旭,和她沒關(guān)系。
“娘娘,皇上讓你過去。”
來通知宋燚的人是服侍顧簫旭的宮女阿言,宋燚正準(zhǔn)備睡覺,看到阿言,只好笑了笑,道:“好。”
隨后跟著阿言后面不停地做鬼臉,表達(dá)對顧簫旭的不滿。
神經(jīng)病啊,晚上十點找她干嘛?
晚上,十點,找她……
宋燚重新揣摩了這幾個詞,有些無語。
“下去吧。”顧簫旭道。
顧簫旭真是神經(jīng)病,好像還真有點疑神疑鬼,選秀不讓秀女帶丫鬟,也不給她宮女伺候她,明擺著怕人趁機(jī)殺他報仇雪恨。
看顧簫旭穿戴整齊,宋燚又不覺得今晚上顧簫旭就要臨幸她了。
宮里是講規(guī)矩的地方,起碼要翻牌,以及提前通知她。
不過……宮里好像就她一個妃子了,就有些恐怖。
宋燚想要艷壓群芳的第一名,不是只有一個人的獨角戲,那樣的第一,是正數(shù)第一,也是倒數(shù)第一啊。
“在朕面前,你似乎總是走神?!鳖櫤嵭穸及阉螤D拉到身旁坐下了,宋燚都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沒有,我天生注意力不集中?!彼螤D撓了撓腦袋,“不知殿下深夜要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與你行周公之禮?!鳖櫤嵭竦?。
“這……”這也太快了吧,這也太直白了吧!
宋燚嬌羞道:“臣妾,臣妾服侍殿下更衣?!?p> 宋燚心里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要是讓禮部尚書的父親知道自己和一個認(rèn)識一天見過兩面的男人上了床,肯定會把自己打死。
可這個人是皇帝,那就不一樣了。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皇上耍流氓,那不叫耍流氓,那叫臨幸寵幸皇恩浩蕩。
宋燚躡手躡腳準(zhǔn)備離開,畢竟按照她看的宮規(guī),妃嬪不能在金鑾殿過夜。
沒想到她剛一起身,就被顧簫旭死死按住,“去哪?”
“殿下,臣妾不能在這過夜。”宋燚唯唯諾諾道。
顧簫旭抱住未著寸縷的宋燚道:“朕頭痛,抱著你能好一點?!?p> “殿下,這是宮規(guī)……”宋燚繼續(xù)唯唯諾諾道。
“你看的幾百年前的規(guī)矩?朕說的話,就是一切。”顧簫旭道。
“殿下,別人會說的?!彼螤D依舊唯唯諾諾道。
“誰敢?愛嚼舌根的,都被朕殺了?!鳖櫤嵭竦?。
“好?!彼螤D痛快閉上了眼睛,天知道她剛剛糾結(jié)多久,才大冬天伸出一只胳膊準(zhǔn)備離開。
宋燚成了寵妃。
整個顧國都知道。
具體表現(xiàn)于,顧簫旭無時無刻不把宋燚帶在身邊。
哪怕是上朝時。
宋燚看著臺下面色鐵青的父親,心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宋燚看著剛剛繼承陸將軍爵位的陸羽,心道他是瞎子他是瞎子。
“愛妃,為何如此緊張?”顧簫旭感到懷中人的僵硬,邪魅一笑,輕言細(xì)語道。
神經(jīng)病吧,在長輩面前卿卿我我,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真是個瘋子。
宋燚嬌羞道:“殿下,臣妾有些害羞?!?p> “這樣啊,習(xí)慣就好。”顧簫旭笑容越發(fā)燦爛,把頭埋在宋燚肩膀道。
宋燚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在那之前,她看懂了她爹眼中的含義,這真的是一個禮樂崩壞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