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公主們杠上了,怎么辦?
落兒隨著南止的馬鞭所指方向,便見一猶如刀砍斧劈的巍峨高山之顛上果真有一道耀眼的七彩光芒輻射四周。
“那是什么?好漂亮啊?!甭鋬后@嘆的問道。
南止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笑道:
“古書上記載那山巔有無數(shù)面琉璃鏡,經(jīng)過太陽的反射,便會出現(xiàn)極美的七彩霞光,住在洛河行宮附近的老人都說那是洛神的恩澤,隨著這綿延流淌的洛河之水保佑著九州大陸的百姓安居樂業(yè)。”
“這么高有人上去過嗎?”落兒見那山巔云霧繚繞,猶如女子半遮面,甚為神秘。
“估計是沒人上去過,聽說有些人好奇爬上半山腰便被云霧迷了方向,不得不原路返回?!蹦现故衷谇邦~搭了個涼棚,遙遙看著高山說道。
“那這山巔有琉璃鏡的說法又是從何而來,都沒人上去親眼見過?!甭鋬何孀焱敌Φ?。
“都說了時古書記載嘛,那古人自······”
話還未說完,只見隊伍前方傳來一陣騷動,還沒等南止反應(yīng)過來,便見一頭兇猛的白虎沖了過來。
一頭將特地為大祭準(zhǔn)備的貢蓮酒缸撞了個大口,甘甜的酒水便汩汩流出,那白虎竟張開大口咕嘟咕嘟的喝起來。
“大膽畜生,竟敢毀我北玄祭禮!”
南止搭弓一箭射中那白虎的腹部,一陣哀嚎震天動地,白虎大怒,轉(zhuǎn)頭就是一個高躍反撲,南止快速閃躲,胯下駿馬來不及逃跑,被白虎一口咬斷脖頸,倒地抽搐。
南止趁機搭箭瞄準(zhǔn)白虎眉心,準(zhǔn)備一箭斃命,隨行的士兵也都手持刀劍圍了過來。
“住手,我看誰敢傷我愛寵!”
一個尖利的女聲從包圍圈外響起,隨即人群被兩個彪形大漢給分開,一位頭敷罕見螢珠抹額,身著錦衣華服,腰身妖嬈,姿容艷麗的女子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白虎見到她立即便收斂了兇相,踱步走到她身邊,乖巧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似乎是在撒嬌告狀。
“是誰傷了我的大白?!”女子見白虎身中一箭,不由柳眉倒豎,怒喝道。
“是你這白虎先毀了我北玄祭禮貢蓮酒,只給了它一箭沒要了它性命已算仁慈?!蹦现挂娺@女子趾高氣揚的模樣十分不喜,語氣自然也重了幾分。
“哦,原來是北玄國的小民,怪不得見識短淺,我這白虎可是我父王送我的生辰禮物,可是無價之寶,舉世無雙,能看上你們的貢蓮酒那是你們北玄的榮耀,居然不識好歹傷了我的寶貝,你們該當(dāng)何罪!”女子挑眉冷聲道。
南止見這女子蠻不講理,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一聲,道:
“我看是你見識短淺,我們北玄的貢蓮酒,那是采月夜新開的紅蓮花蕊融以白梅蕊中的雪水封入湘妃竹中蜜釀而成,一年才得一小罐,攢了五年才得這半缸,連我父王平日都不舍得喝,特意送來祭洛神,你這畜生說毀就毀了,你們該當(dāng)何罪!”
“你罵誰畜生呢?來人,給我掌嘴!”女子怒喝道。
“敢傷我北玄二皇子,那便是與我北玄為敵!”帶隊的將領(lǐng)一聲令下,北玄士兵齊齊亮出刀劍。
“你當(dāng)我西武國怕你北玄不成,玄武將軍列陣!”女子粉臉漲紅,大聲喝道。
見兩邊劍拔弩張,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落兒趕緊下車,對南止說道:“阿止,不可胡來,別忘了臨行前王兄對你的叮囑?!?p> “小姑姑,她們······”南止還要說些什么,落兒卻是對他搖了搖頭。
這時從后面的馬車中下來一位面若冠玉,身姿欣長,氣宇軒昂的貴公子,只見他緩緩走到女子身邊,輕聲笑道:
“好了,霓裳,再生氣就不漂亮了,還是先給大白治傷吧,不然它就要失血而亡了?!?p> 見公主臉色稍有緩和,心疼的看著腳邊的白虎,男子上前一步,對落兒等人拱手道:
“大白酷愛美酒,許是聞到貢蓮酒的酒香,這才貿(mào)然驚擾了北玄衛(wèi)隊,還請二皇子見諒?!?p> “這大白是公主的心愛之物,如今身受重傷,雙方都有損傷,不如此事就此作罷可好,再計較下去,誤了大祭對你我兩國都沒好處,長公主覺得如何?”
男子突然偏頭看向落兒,微笑的問道。
“如此甚好,若阿止有冒犯之處還請公主見諒。”落兒行了一禮,輕輕拉了拉南止的衣袖,轉(zhuǎn)身回到馬車之中。
被男子喚作霓裳的女子余怒未消,還想糾纏,貴公子見狀,低聲對著她耳語幾句,霓裳公主轉(zhuǎn)怒為笑,高高興興的跟著貴公子回了馬車。
“小姑姑,那西武國公主的衛(wèi)隊怎么老跟著我們???”南止看了一眼身后派頭十足的儀仗隊,對車內(nèi)的落兒抱怨道。
“別管他們,許是同路吧?!甭鋬喊櫭颊f道。
“現(xiàn)在貢蓮酒被毀了,沒了祭禮怎么辦?”
南止沮喪的說道,父王交代的第一件事就被自己辦成這樣,回去還指不定被大哥怎么笑話呢。
落兒低頭想了片刻,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從懷里取出靈犀蟈,道:“就送這個?!?p> 南止從窗口接過這通體碧綠的小竹筒,左瞧右瞧也沒看出什么稀奇,看這成色也不像貴重的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南止好奇的問道。
“我以前在民間的師父送我的,是個凡間難得一見的神奇物件?!甭鋬簺]敢告訴南止這是仙家之物,真正是凡間舉世無雙的寶物。
看著靈犀蟈蟈,落兒也有些落寞,自從上次得知師父是神仙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
雖然有許多次想用靈犀蟈蟈跟他說說話,但怕惹他生氣又把房子給震塌了便也就作罷了,也不知他現(xiàn)在在哪里,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一走就是許多年,或者干脆就不再出現(xiàn)。
“這個有什么用啊?”南止把玩著問道。
“你拉開它對著里面的蟈蟈說話,對方小竹筒的蟈蟈便可以把你的意思傳達(dá)到?!甭鋬航忉尩馈?p> “那另一個在誰哪???”南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