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這算怎么回事?
“真的跟糖果一樣的味道嗎?”柔兒將信將疑的從南安手里拿過藥丸送進(jìn)嘴里,“蒽,是甜杏仁的味道,好好吃?!?p> “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味道,以后想吃甜食了就吃這個(gè)好不好?”南安將木盒遞給妹妹笑著問道。
“好呀,大哥哥,柔兒還想吃水蜜桃味,還有奶酪味的,還有雪蘿糕味的······”小丫頭一口氣報(bào)出了一串名字,活脫脫就是個(gè)小吃貨。
“好,只要柔兒聽話,不偷偷吃甜食,哥哥都給你做?!蹦习踩嗔巳嗝妹萌彳浀念^發(fā)溫和的笑道。
南止見南柔吃的歡,不由好奇道:“真的是糖果的味道嗎?老師一直說大哥配藥的手法很厲害,我還沒吃過大哥配的藥丸呢,柔兒給我吃一顆嘗嘗。”
“不要,這是大哥哥給我的?!蹦先釋⒛竞胁卦谏砗?,一溜煙跑了出去。
“柔兒,你去哪啊?”王后進(jìn)門便瞧見小女兒提著裙角一路小跑,小姑娘見母親來了,趕緊告狀道:“母后,小哥哥搶我東西?!?p> 一旁的北玄王見女兒將一個(gè)小木盒緊緊抱在懷里,似乎生怕別人瞧見似的,便笑著將女兒抱進(jìn)懷里邊走邊說道:“有父王在,誰敢搶我小柔兒的東西?!?p> “見過父王母后?!?p> “見過王兄王嫂?!?p> 落兒和兩兄弟紛紛行禮道。
“今日是自家人吃飯就不用多禮了。”北玄王笑著說道。
“飯菜準(zhǔn)備好了都入座吧?!崩咸蠓鲋骞玫氖终酒鹕韥碚泻舻?。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飯桌上笑聲一片,似平常百姓家般熱鬧親熱。
落兒以前聽說評書的人講故事,里面的帝王家大多是為了權(quán)利地位爭得頭破血流,更有甚者兄弟相殘,父子猜忌,親情淡薄,利益至上,而眼前這一桌子人卻是親昵平和,兄友弟恭,父慈母祥,尊老愛幼。
自己是多么幸運(yùn),能跟他們成為一家人,肯定是以前的日子過得太苦,如今老天爺將這些家人賜給自己作為補(bǔ)償,如此想來,以前那些苦日子便也值得了。
老太后夾了一筷子落兒最愛吃的銀鱈魚在她碗里,感嘆道:“活到我這個(gè)年紀(jì),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如今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著落兒有個(gè)好歸宿,如此一來,我便知足了?!?p> “母后,女兒愿意一直陪著你,那便是女兒最好的歸宿了。”落兒低著頭眼神閃躲的說道。
“女大當(dāng)嫁,哪有一直陪著母后的道理,我已經(jīng)和你王嫂一起給你挑選了幾家性情才能都不錯(cuò)的世家公子,過幾日便安排你看看。”老太后見女兒低著頭以為她是害羞便笑著不再往下說。
“我看御花園近日的菊皇開的不錯(cuò),不如就將席面擺在御花園的水榭,母后意下如何?”王后笑著問道。
“甚好,看世家之中有哪些好姑娘,也一起邀請來,安兒和止兒也到了適婚的年紀(jì),也一并瞧瞧,若是都瞧不上,便當(dāng)是場賞菊宴?!?p> 太后看了一眼紅著臉的南安和仰頭飲酒的南止笑著說道。
“母后,柔兒也要去?!蹦先犭m沒明白大人們在說些什么,但她知道肯定是個(gè)熱鬧的事,便也要去玩。
“你啊,就喜歡湊熱鬧?!蓖鹾筝p輕拍了一下女兒的小腦袋假裝嗔怒道。
端坐上位的北玄王并未說話,只是看著聽說要給她選駙馬后便一直低頭吃飯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落兒若有所思。
想必這丫頭還在等著莫陵,只是那小子聰慧隱忍,心機(jī)深沉,眸中隱隱含著幾分陰鷙,未必是個(gè)能托付終生的良人。
當(dāng)夜落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不想去見那些世家子弟,此生她只想嫁給莫陵,可如今這番境遇她該如何去跟母后說。
若母后堅(jiān)持要在這些世家子弟中給她挑個(gè)夫婿,她執(zhí)意不肯,母后定會(huì)傷心,這事該如何是好。
若是能見一見莫陵,哪怕跟他說說話也好過自己一人在這輾轉(zhuǎn)反側(cè),如此郁結(jié)著,她忽然想起一物,忙從懷中取出靈犀蟈蟈。
“師父,我能見見你嗎?”落兒對著靈犀蟈蟈說道。
此刻華胥正在跟東隅下棋,忽聽袖中靈犀蟈蟈鳴叫,他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去看那靈犀蟈蟈傳回的信息。
“你能不能等會(huì)再看,現(xiàn)在正是緊要關(guān)頭。”東隅眼瞧著就要吃掉華胥一大片棋子,多等一分就有可能被華胥反敗為勝。
華胥懶得理會(huì)他,看清靈犀蟈蟈傳回的信息,嘴角不由淺笑,起身就要走。
“你干嘛去,這棋還沒下完呢。”東隅沒好氣的說道。
“算你贏,我還有事先走了?!比A胥說罷便隱遁而去。
東隅見華胥走的急,不由自言自語道:“嘴角含笑,又如此迫不及待,莫不是有佳人相約,不去看看就對不起這盤棋了。”說罷也跟著隱遁而去。
落兒正握著靈犀蟈蟈看著床頂發(fā)呆,忽然一道玄衣身影出現(xiàn)在床前紗帳之外,嚇的她猛然坐起來縮在角落里。
“別怕,是我。”華胥笑著說道。
落兒一聽那熟悉的聲音,高興的猛地一掀紗帳,喊道:“師父······”
突然想起屋外還有值夜的宮人忙捂住了嘴,小聲的說道:“師父,你來的好快哦?!?p> 華胥見她因動(dòng)作幅度太大,本就輕薄的褻衣,一下子滑到了肩下,不由咳嗽一聲別過頭去。
落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臉色微紅忙拉過被子披在身上。
“師父,你坐。”落兒往床里靠了靠,給華胥騰出一個(gè)坐的位置,雖然如今她是大姑娘了,但對華胥卻還是像小時(shí)候那般一如既往地依賴,并不覺得跟他親近有什么不好意思。
華胥坐下來給她攏了攏被子,問道:“你找我有事?還是?”
本來他想說還是想我了,但覺得這話不是十分妥當(dāng)便也沒說出口。
“師父你可不可以把你身上那個(gè)靈犀蟈蟈給莫陵送去?。俊甭鋬喝嘀唤禽p聲說道。
“為什么?”華胥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原來這丫頭大半夜不睡覺把自己叫來,竟又是為了那個(gè)小子,這靈犀蟈蟈是送給她聯(lián)系自己用的,這丫頭竟想著轉(zhuǎn)手送人,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