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熹小名叫阿喜,而趙熹的爸爸叫趙致銘。
趙致銘和許昌遠(yuǎn)兩人感情不錯,但趙熹卻一直和許落笙保持距離。原因……一直是趙熹心口的一道疤。
在小學(xué)一年級下冊的時候,當(dāng)時很多小朋友都覺得趙熹和許落笙是一對,卻都不知道其實(shí)他倆是親戚。
當(dāng)有一個性格很大膽的小女生問許落笙說:“許落笙,你是不是喜歡趙熹?”
許落笙卻站起來說了句,“趙熹被強(qiáng)奸過!”
趙熹聽到后本能地“唰”一下站在位置上,所有小朋友都看著他倆。
另一個女生站起來喊:“是不是你干的?!?p> 許落笙卻沒有說話。
還記得那是趙熹第十一次被許明帶到那個兔子洞旁邊的草地上。趙熹才一年級,力氣多弱自然不用說。
她被許明死死壓在身下,就是這一幕被許昌遠(yuǎn)和許落笙路過時看到了。
而一年級的許落笙什么都不明白的就說出那句話。而喜歡他的趙熹再也不敢接近許落笙。
從那以后,趙熹一直不肯和許落笙說一句話。
很多年后,趙熹加過許落笙的微信,也聊了幾句。在得知他姐姐懷孕后,趙熹發(fā)了一條:“祝你姐姐也生龍鳳胎?!敝灰?yàn)橼w熹姐姐生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
只是想不到,這句話沒在他姐姐上成真,在他身上成真了。也真的很神奇。
只是,在見到他的兒子女兒那天,趙熹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許落笙媽媽對她兒媳婦說:“落笙說其實(shí)他喜歡阿喜,一直沒說,你看,那個就是阿喜。”
后來,她兒媳婦抱著女兒去問許落笙。因?yàn)殡x的實(shí)在太遠(yuǎn),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而且他的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有一個“安”字,那也是趙熹心里很想用的名字。
堂哥堂嫂輪流抱著孫女,而許落笙和妻子就站在不遠(yuǎn)處的停車場上站了很久……阿喜就這么看著……看著他抱著他的兒子。
看著許落笙懷里的男孩,不禁嘆!這和阿喜也有著謎一般的默契。阿喜替她姐姐帶孩子也幾乎只抱男孩。真的挺巧的!
阿喜參加了很多即比她輩分小又比年長的小輩兒們的婚禮,包括許落笙姐姐的婚禮。
但是阿喜的爸爸唯獨(dú)沒讓她去許落笙的婚禮。卻在許落笙20歲生日宴上,阿喜的爸爸第一次在正式場合和許落笙的爸爸坐在一起喝酒。
而阿喜也坐在了許落笙對面。許落笙旁邊坐著他的姐姐。
看著坐在對面的許落笙許喬雪姐弟,阿喜拿出手機(jī)偷偷拍下許落笙的照片。許喬雪在許落笙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曖昧的話,讓許落笙帶了一絲笑意。
后來,趙熹去死黨何九月家玩時被她看到手機(jī)里那張唯一的照片時。
何九月說了句:“喲!這不是某人喜歡的那位嗎?”
趙熹強(qiáng)裝無所謂的看著電視,卻又忍不住偷看拿著自己手機(jī)何九月。
在許落笙20歲生日宴的最后,在飯店一樓,許落笙和趙熹拍下人生第二張合照。
第一張是小學(xué)畢業(yè)照。
——“如果可以,我不要再記得你”
趙熹和許落笙的距離就是——哪怕面對面也只有沉默。那是一個無底的黑洞。
可是趙熹對許落笙的心思連許落笙的母親都看出來了。
趙熹小學(xu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許落笙做同桌。可是,許落笙好不容易和趙熹成了一桌后。許落笙問了趙熹很多問題。
“你媽媽呢?”
“在家?!?p> “那你有爺爺奶奶嗎?”
“沒有,我爺爺奶奶都死了。”
“那你外公外婆呢?”
“我沒有爺爺奶奶,也沒有外公外婆?!?p> “哦。”
“……”
到了下午,許落笙又問:“你看的清黑板上的字嗎?”
“看不清?!壁w熹搖搖頭,不知所措地翻著書,她覺得是分開的時候了。只見許落笙舉起了手,說:“老師,趙熹看不清黑板上的字?!?p> 然后他倆只做了一天同桌,趙熹覺得很遺憾,而她后來發(fā)現(xiàn)許落笙有了一個摳鼻子的習(xí)慣。
想起自己坐在許落笙邊上的時候不停地?fù)副亲拥漠嬅?。?dāng)時,還覺得很丟人。
自從四年級,趙致銘去了許昌遠(yuǎn)的工廠,許落笙和趙熹接觸時間多了一個禮拜五。
許媽媽對趙熹很喜歡,趙熹周五去許家,她就經(jīng)常拿水果棒冰給趙熹。
有次,趙熹和許落笙站在一起看風(fēng)景,許媽媽半開玩笑地說:“阿喜喜歡我們落笙!”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趙熹喜歡許落笙,而沒有一個知道許落笙也喜歡趙熹。
而實(shí)際上,連趙熹也不知道許落笙喜歡自己。
可是,趙致銘和許昌遠(yuǎn),甚至許媽媽都知道。如果有一天,趙熹和許落笙在一起,是最大的笑話。
在趙致銘在工作結(jié)束后,許昌遠(yuǎn)拿了一件米黃色的襯衫給趙致銘,說是給阿喜的。
阿喜拿到襯衫很喜歡,周一就穿上了,當(dāng)她興高采烈的來到學(xué)校,在一群人中看到了許落笙。黃色襯衫他穿著很好看。
但是,趙熹卻開始自卑,其實(shí)她一直很自卑。
因?yàn)橐路窃S落笙家工廠生產(chǎn)的。
按道理來說,穿一樣的應(yīng)該很開心??墒?,他家工廠……可是,爸爸只是給他家打工。
小孩子還不懂什么勞動最光榮。只比較是超人厲害還是奧特曼厲害。
趙熹一直覺得自己是員工的孩子,許落笙是老板的孩子。
其實(shí)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工作內(nèi)容不一樣而已。
但看到有芒果吃的許落笙,看到他喝很貴的飲料,看到他媽媽處理自己吃不起的小龍蝦,心里還是有落差。
許落笙對趙熹來說是一生解不開的謎。
她不知道許落笙所有的喜歡和討厭,她也不懂許落笙為什么總是一個站在工廠一樓。
她只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爸爸說許落笙幫他拍了一張照片!”
趙熹見過那張照片,趙致銘坐在原本老板的位置上,身后是襯衫展示柜。
趙致銘微微張口笑,趙熹心里卻不知道怎么想,看上去心情很復(fù)雜,不知是不是太過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