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都市街頭,耿頌楠穿梭在各個工廠之間,尋找著失蹤已久的母親。她走遍了母親曾經(jīng)工作過的地方,每到一處都會詢問那里的人們是否有關(guān)于她母親的線索。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耿頌楠的希望變得越來越渺茫。
多番周折,耿頌楠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廠區(qū),試圖尋找母親的蹤跡。在廠區(qū)的門口,她看到了久不見面的父親。
他正在與人談?wù)撝裁础K叵脒^往,只敢悄悄走近。就在那時,她聽到了那個父親提到了“賣女兒”的字眼。
耿頌楠心頭一緊,直覺告訴她這或許與母親的失蹤有關(guān)。她停下腳步,躲在一旁偷偷地觀察著父親與那人的對話。
“那臭婆娘不知道死哪去了,上回老子就差點被她捅死?!?p> “那你女兒是賣還是不賣?”
“那肯定是賣啊,你回頭跟老板打聲招呼,我這兒費點時間?!?p> “可別啊,我那黃花大閨女可漂亮了,腦子也好,五十萬是你們賺了。”
經(jīng)過一番交談,耿頌楠終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原來,母親切斷聯(lián)系,是因為她,甚至有更大的陰謀。
得知真相的耿頌楠,內(nèi)心充滿了憤怒與悲傷。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尹秀,不能讓她白白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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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是七班和十六班一起上的,老師是同一個,安排在了一起。
吹哨集合。
“咱們這節(jié)課的安排就是跑兩圈跑好了就自由活動,沒跑好跑一節(jié)課!”
穿著運動服的男人聲音洪大。
“另外七班有一個罰跑的女同學(xué),梁老師交代罰跑半節(jié)課的,出列。”
耿頌楠就這么迎著兩個班的目光站在了老師面前,“什么原因?”
“遲到?!?p> 老師了然的表情,讓她站在一旁,緊接著吹哨:“體育委員領(lǐng)跑?!?p> 七班在十六班前面,男女分布整齊。十六班就不一樣了,一半以上都是男生,因為是重點班,里面的女生又是特別拔尖的。
“張蔓伶!”
突然一聲喊叫亂了步伐節(jié)奏,七班的人紛紛回頭,老師注意到在她耳邊吹了一記狠哨。
“都干嘛呢,跑你們的,再看多罰一圈!”
然后沖過去。
“林北禎,官郝出列。”
其余的男生散去,體育委員是官郝。
前幾天看他好像不在。
“送她去醫(yī)務(wù)室。”他看向體委。
耿頌楠已經(jīng)開始了罰跑,從他們身邊過才看清楚她撩起來的膝蓋都磨破了皮,還有泥沙在。
抬眼,林北禎正看著她,這回沒有一絲表情。
原來‘嘉獎學(xué)子張蔓伶’就是她。
“林北禎,你能送我去醫(yī)務(wù)室嗎?”
南方女生聲音都比較柔,加上現(xiàn)在她受傷,眼里有一層水霧輕紗,讓人動容。
官郝遞出去的手若無其事收回,老師干咳一聲,不言語。
那道目光好像在跟著她。
然而,耿頌楠卻無心欣賞這一場郎情妾意的場面,她的內(nèi)心充滿了煎熬。
陽光炙熱,汗滴從額頭滑至脖頸,身上穿著一件圓領(lǐng)毛衣,打濕了她的衣領(lǐng)。她緊咬著嘴唇,企盼半節(jié)課快點過去,她的體力真不太好。
“林北禎?”
張蔓伶喚他,干凈的額頭已經(jīng)有了薄薄一層細(xì)汗。
終于,林北禎彎下腰扶住她的胳膊,看了眼官郝。
他立馬反應(yīng)過來,“我這個體委關(guān)愛同學(xué),自請效勞?!?p> 去醫(yī)務(wù)室的方向與正面跑來的她擦肩而過。
陽光漸漸西斜,罰跑終于過去。
她坐在操場角落的陰涼處,喘息著,臉色有點蒼白。溫菱看到她的樣子,擰開瓶蓋送到她面前,“還好吧?”
耿頌楠輕輕地點了點頭,接過水一口一口灌進(jìn)去。
溫菱拿出紙巾細(xì)細(xì)地擦去她的汗,往她嘴里塞進(jìn)一顆奶糖,“我覺得很有用?!?p> 耿頌楠說謝謝。
“你剛剛也看到了吧,張蔓伶主動讓林北禎送他去的?!?p> 她還是點頭。
“很早之前就說張蔓伶喜歡他了,今天親眼看到,她蠻勇敢的?!?p> 耿頌楠也這么覺得,當(dāng)著老師的面。
這個學(xué)校果真就是看成績。
“你覺得他們會在一起嗎?”
“不知道?!?p> 溫菱嘴里的糖嚼完了,又塞進(jìn)去一顆,“真想知道和林北禎談戀愛是什么感覺?!?p> “明天放假你準(zhǔn)備干嘛啊出去玩嗎?”她心情跳脫。
剛剛那句話更像是隨口一說,不在乎她回不回應(yīng)。
明天又星期六了。
這是她來這里的第二個星期了。
真快。
“待在家吧,不想出去?!?p> “好吧?!睖亓庥行怵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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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務(wù)室的門輕輕打開,官郝扶著張蔓伶坐在檢查傷口的床上,她多次望向林北禎。
男孩手里擺弄手機(jī),一路沒說幾句話,胳膊肘放著他們的外套,手里拿著她的水杯。
唯獨視線沒有偏移過。
有時官郝沒扶穩(wěn)他會及時搭把手,一些小動作他余光抓得很巧。
校醫(yī)拉上布簾,隔絕外面的一切。
林北禎被動的被推到了門外的椅子,門被帶上。
官郝看了眼緊閉的門,
“什么想法?”官郝有些神秘地問道。
林北禎正在玩手機(jī)里的打斗游戲,聽到他的話和手機(jī)里傳出來的一遍遍out聲音,收起手機(jī)。
“想回去看部電影放松放松。”
“誰問你這個了?”肩膀一撞,“人姑娘可是實打?qū)嵉南矚g你。”
他修剪的頭發(fā)略顯凌亂,隨意的垂在額頭上。這使得他看起來有幾分慵懶,又有幾分不羈。
好笑道:“我對你也是實打?qū)嵉南矚g,你怎么看待?”
“和我在一起還是拒絕?”
官郝啞口無言。
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躁,男孩想起來了。
林北禎最煩的就是別人逼著他去做選擇。
他在告訴全世界,他就是不受任何人束縛的風(fēng)。
說完林北禎就起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官郝留在這等。
張蔓伶出來,再遲鈍不想知道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何況剛剛一路還在搭話的官郝現(xiàn)在只是像個工具人扶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她自問是個傲氣的人,對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
這一次的失誤并不能阻擋她追隨他的腳步。
為了站在十六班她付出了許多努力。
張蔓伶想,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配得上林北禎。
沒有誰能像她一樣從一始終愛著月亮,就只愛月亮。
他們喜歡太陽,又稱贊月亮的皎潔。
她喜歡林北禎,就只想去探索那一片未知的世界。
那如同幻境一般的世界,讓人陶醉其中,忘了塵世的紛擾。